聰先是一怔,隨即明白過來,失聲道:“難道,前輩之所以會身中奇毒,是前輩主動讓他人在自己身上所施?”
南許許點頭道:“正是。”
晏聰目瞪口呆!
南許許似乎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他巧妙地轉過話頭:“這樣也好,至少老夫就不會無所事事。否則整整三十年不能拋頭露面,自然也不能行醫煉藥,其滋味定比受這奇毒折磨更不好受!而今只要我體內之毒一日不解,我就不必擔心這一點,至少我仍可想千方百計解我體內之毒!”
晏聰除了怔怔地聽著,已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南許許自那張寬大的椅子中站起身來,道:“此劫一過,我體內毒性至少要過三天才會發作,今夜我可以安心地做你們師徒二人託付我的事了。若無他事,你便在此等候一夜吧。”
言罷,他就像是擔心晏聰會追問他如何會中了奇毒般,匆匆拉開那扇漆成黑色的門,閃身而入。
坐忘城乘風宮別園。
暮秋時。
菊殘猶有傲霜梅,西風了卻黃花事。
爻意獨自徘徊於別園幽徑之中,她的國色天香使瑟瑟秋意中也添了一分暖意。
但在她的眼神深處,卻有不盡的憂鬱。
世事變幻,風雲無常。但,這一切與她又何干?
她的神祇
她的父王
她的情人
她的歡樂與悲傷——都在兩千年時光之外。
迢迢千里之距,總是可以跨越的,但時間的距離呢?
菊黃菊落,情景恍然依舊。
但,看菊的人呢?
爻意忽然發現,她竟害怕寧靜,而寧可時時刻刻都在忙碌之中。
莫非,她是害怕寧靜時,就會記起許許多多的往事?
一聲清咳在她身後響起,爻意驀然回首,見到的是一張親切而俏皮的笑臉。
是小夭。
小夭今天依舊規規矩矩地身著一襲女兒裝,但她卻是揹著雙手向這邊走來,且還一步三搖,走近爻意時,冷不丁拉了爻意身旁的鳳凰竹一把,修長的鳳凰竹本是伸至二丈多高,再彎向園中石徑這邊,在石徑的上空彎成了一座綠色的拱橋,被小夭一拉,鳳凰竹上的露珠“沙沙”而落,有幾滴恰好滴入爻意修美玉頸內,突如其來的涼意使爻意不由“啊”地一聲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