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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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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毫無徵兆的,阿柯左手已閃電般襲上右手,就在劍尖即將刺入劉志行眉心的一剎那,猛地一推,劍擦著劉志行額頭掠過。饒是如此,犀利地劍風已將劉志行額前劃出又深又長的一道口子。

同一時刻,劉志行的劍亦已刺入阿柯左面肩頭,但他突然低哼一聲,手腕急抖,只聽“叮叮鐺鐺”一陣碎玉斷金般的脆響,長劍寸寸折斷,一片一片映著模糊的日光,四面散落。“霜雪四劍”之首的劉志行渾身巨震,軟得似全身已無一根骨頭般撲進阿柯懷裡,“哇”的一聲,吐出大口鮮血。

阿柯順勢一退,蹲下身子,將他放倒在地,急道:“前輩!有沒有藥?”

劉志行艱難地搖搖頭,勉強一笑,道:“沒關係只是內息錯亂了扶、扶我躺好”

阿柯小心地將他抱到一堆枯草之上躺好,為他抹去嘴邊的血絲,讓他運氣靜養。劉志行雙眼緊閉,臉色由青轉紅,又由紅轉青,過了好一會方長出一口氣,睜眼道:“好了,死不了了。”

阿柯端水給他喝,一面道:“你怎麼你身上有那麼重的傷,為何還要強用內力斷劍?”

劉志行笑道:“你不一樣麼?你那一劍之快,我亦是生平僅見,你的左手卻還能推開長劍,一定是在出手那一刻就已經決意要避開我,所以才兩手同時揮出。你小小年紀,能將劍術練到這番地步固然不易,更讓人驚異的是,你竟然能對自己的意志如此收發自如,這番定力,武林青年一輩中實屬少見。你扶我起來吧。”

他一手撐樹,在阿柯的幫助下站起來,呆呆地仰天沉思,雙眉緊皺,似乎正在想什麼疑難之事。過了片刻,突然一笑,道:“天意所為,豈是人能增減半分的?小兄弟,你我今日一會,冥冥之中自有緣份,若不嫌棄,你我結拜為兄弟如何?”

阿柯一呆,沒想到他思考的竟是這事,忙道:“兄弟?你是前輩高人,我哪裡敢”

劉志行哈哈大笑,跟著又咳出些血來。他喘息著道:“什麼前輩,什麼高人!我我只是一介迂腐書生,白白害了三位師弟性命的大罪人!你若不肯,就是嫌棄我劉志行,也罷,我走就是!”做勢掙扎要走。阿柯忙拉住他,道:“不、不嫌棄,我哪敢嫌棄?我們結拜便是。你重傷未好,可別亂動!”

劉志行大喜道:“那好,我們掐土為香,這就拜了罷。”說著先行跪了。阿柯無可奈何,也只得跟著跪了。

劉志行顫巍巍的磕了三個頭,道:“皇天在上,弟子劉志行,今日與”

“阿柯。”

“阿柯小兄弟結為異姓兄弟,從此禍福同當,絕無反悔,否則天誅地滅!阿柯兄弟,你跟著念一念。”

阿柯見他一片誠意,心中感動,也重重叩了三個頭,跟著唸完之後,又磕三個頭。劉志行道:“好了好了,夠了,起來吧。阿柯兄弟,我痴長你幾十歲,就叫你一聲兄弟了。”

阿柯心道:“我早先已結拜了段大哥,現下又結拜一位劉大哥。好在劉大哥是俠義之士,段大哥想必也是喜歡的。不知道他們誰大誰小?不過,段大哥已經去了,喊他劉大哥好象也沒錯。”拱手道:“劉大哥。”

劉志行在他幫助下坐了,道:“阿柯兄弟,你我既已結拜,做大哥的沒有什麼禮物送你,卻要先說說你——你的劍快、準、恨,非常善於進攻,但是卻太粗、太糙,缺少精髓。你雖然在拼鬥時勇氣過人,但是單憑一個勇字,動輒與人同歸於盡,碰上真正的高人,也是沒用的。就如一塊好玉,沒有很好琢磨,所以雖然希奇,卻也並非就能成為罕世之寶,你明白嗎?嗯待我想想你剛才與我對招時的劍法。”

阿柯歪著腦袋,覺得這話好不耳熟,想了一想,終於記起那日沙老大欲收他為徒時,也曾這麼說過,卻不料劉志行也這麼說。他不知就理的點點頭。

劉志行幾十年的練劍生涯,受他師傅的影響,到後來幾乎嗜劍成狂,除了練自家的霜雪無歸劍之外,閒暇時更遊歷天下,或與人對招,或找高手切磋,幾乎見識過中原所有以劍為主的門派武學,武林中人稱“劍痴”。他劍法並非很好,卻是博聞強記,於各派各門劍法的套路、特點,乃至精華都瞭解頗深。此刻他坐在樹下,仔細回想剛才與阿柯相搏的每一招,記不清楚的地方便叫阿柯再行比劃過,不住比較。過了好一會,劉志行道:“行了,不用再練了。來來,阿柯兄弟,你坐下我給你講你的劍法,雖然犀利怪異,鬼神莫測,但仔細看來,卻並無定式。你看,這一招橫切,劍走昆位,似乎是麒麟莊‘流嗜十三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