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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部分

阿柯從小就覺得孃親懶懶的、瘦瘦的,眉間永遠鎖著一絲淡愁,那弱不禁風的樣子,讓人擔心她是否能一個人走幾里山路。

他實在無法想像,這樣的孃親竟會淺笑、飛舞,有這樣的疑惑,她所形容的這個老爹雖然像人一點,卻也不敢肯定。

所以,老爹雖然是死了,可是,硬要說悲痛也不知道該悲痛到哪種程度。

他見眾人紅眼的紅眼,拍桌子的拍桌子,好半天才醒悟到,這是在說自己老爹被殺的事,而自己這當局之人,反倒還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他忙眨眨眼,做出悲痛的樣子,不自覺間想到孃親,竟漸漸地真的悲傷起來,眼中通紅,差點垂下淚來。

周紀宇道:“少主,過去這麼多年了,你也別太哀傷,總之大仇一定要報!”

尹禹鳴狠狠地跺著腳道:“一定要報!此仇不共戴天!少主,你可知道,那賊子後來對我們這些你父親的老部下,亦是動用‘天鑑門’一一絞殺。可恨你父親當年那樣費盡心力培養的精英,竟成了那賊子篡權謀位、殺兄逼父的兇器!可恨吶可恨!”

阿柯道:“啊,原來竟是這些人!那那四伯伯、九叔、十三叔、十四叔、十五叔就是這樣被害的?”

周紀宇道:“那賊子要坐穩江山,自然要大肆清洗異己。有些人是被他冠冕堂皇抄了家,更多他找不到把柄的,就動用‘天鑑門’予以清除。

“當年與你爹結義,同創‘覆雲樓’的共十七人,大哥早死,二哥、四哥戰死沙場,照顧你和你孃的三哥病死,老九投靠那賊子,做了工部尚書”

尹禹鳴叫道:“他不是老九!咱們沒老九!”

周紀宇道:“是。剩下的,三哥、五哥、八哥、老十三、老十四、老十五、老十六俱被那賊子害死,你七叔當年若不是因事耽擱在遼東,恐怕也已與神木山莊玉石俱焚了”

尹禹鳴搖手道:“罷了,罷了,這些陳年舊事也不要再提了你說打聽到陰陽銅鑑,究竟是怎麼回事?”

周紀宇道:“我聽到的訊息是:這一次陰陽銅鑑現世,那賊子自己也正派遣大內高手追查,而且為首的就是當年‘天鑑門’四大高手之一的趙無極!”

李流明道:“趙無極我聽說過此人名頭,據說外家功夫登峰造極。丟那媽,這怎麼搞的,作賊的喊捉賊,自己查自己?”

尹禹鳴沉吟道:“難道他又在耍什麼花招,這是他故意設的圈套?”

周紀宇道:“我當時也是這麼想,以為是他設計的。後來找到一位相識的宮裡的侍衛,當年也是‘天鑑門’出身。他告訴我,原來十三年前,十四弟被殺之後,那賊子以為眾患已去,自己解散了‘天鑑門’,而陰陽銅鑑也密令銷燬,當時的‘天鑑門’首腦王承望”

蒼別松聽到“王承望”這個名字,重重地呸了一聲,道:“這個叛逆小人,實在有辱我師門!”

周紀宇道:“老十,現在別動氣,聽我講啊!那王承望似乎曾想將‘天鑑門’收為己有,也算是開宗立派,可是,那賊子怎會容忍自己的罪證昭然於天下?他甚至緊張到調動定國公李靖的玄鐵軍,剿滅王承望,可見一斑。”

尹禹鳴道:“李靖兵法舉世無雙,他要是出手,天下恐怕無人能敵。那王承望死了沒有?”

周紀宇道:“好像是死了,具體的情況現在已無人能知,只不過,本應該絕跡江湖的陰陽銅鑑,這一次突然冒出來,那賊子自己恐怕也沒想到吧。”

蒼別松歪著頭想了一陣,突然道:“段念是誰?”

周紀宇道:“老十,你賣了十幾年面,江湖事竟真的一點也不清楚了?那段念號稱‘關中霸刀’,出道時孤身一人,滅了湘南十三劍、北極門、無雙劍莊這樣赫赫有名的門派,據說還曾打敗過天絕老人,是近幾年江湖中少有的高手之一。

“只可惜,後來好像纏進風月之事,被人謀害,這一點,少主應該更清楚一點吧。”

阿柯點點頭,將那日在林中巧遇段念夫婦,力拼沙老大,後又遇見辯機的事,簡單地說了一遍,末了道:“辯機也未說過,段念究竟是怎樣得到陰陽銅鑑的,只說段念認為這是邪物,要辯機找機會毀去,他卻硬要塞給我。

“若不是可可將它搶了去,恐怕這會兒,我可以拿出來給各位叔叔辨辨真偽。”

尹禹鳴道:“這段念我也聽聞過。他面對江湖上人人視為至寶的東西,還能如此清醒,也算了不起的人物了,那辯機又是誰?”

周紀宇道:“他的來頭更大,乃是大總持寺道嶽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