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哈哈,哈哈!沒有錯,我們才是她的心腹之患呀!”
那人說著,赫然回過頭來。
小真乍見到他的容貌,嚇得縱聲尖叫,猛地一掙扎,頓時覺得從背到肩一陣劇痛,忍不住大聲呻吟起來。
只聽一人驚喜地道:“啊,你醒了!”
小真睜開雙眼,才發現那痛並非夢境,而是真的疼痛難忍。
有人快步走到身旁,道:“小真,小真!是我,阿柯!”
“阿柯?”
“是啊,哈哈!你昏了有三天了!道、道大師,看來你這次真的開對藥了!”這話卻是對身後的道亦僧說的。
道亦僧惱道:“你這娃兒,真是不會說話。難道我就沒開對藥方嗎?嘿!我雖比不了那個鬼靈精怪的丫頭,好歹也是正經吃這碗飯的。”
阿柯笑道:“我、我不會說話,你別見怪啊。我只是不知道怎麼說真是太感謝你了!”
道亦僧走過來,握著小真的脈聽了一陣,道:“好了,血氣基本上通了,再跟著進補,應該沒多大問題。他孃的,李洛這小子,爪子還真夠意思的,嘿嘿,嘿嘿
“你要謝我,不如謝鐺鐺那丫頭,若不是她依稀看出是你的模樣,叫我連夜追來,我怎會遇上你?
“你在這裡看著熬藥,我再到街上抓幾副補元氣的藥來。順便哼哼喝兩口。”
說著,拍拍大肚子,一搖三晃地出去了。
阿柯見小真出了一頭的冷汗,摸摸她的額頭,道:“還有一點點熱,不過不要緊了。”
小真只覺除了疼痛外,全身無力,勉強側過頭看看,見阿柯臉色蒼白,眼圈黑黑的,知道他這三天也一定沒睡好,輕輕道:“阿柯你也累了。”
阿柯道:“哈哈,我算什麼?這位道大師是武林前輩,治這樣的內傷最拿手了,你別擔心。你這是背部受了重擊,血脈淤塞,阻了氣。
“道大師說,能醒過來,就算好了一半了。”
小真嘆了口氣,道:“是嗎這是哪兒?”
阿柯道:“這是個小鎮,離新蔡郡不遠,就在汝水邊上。”
小真呆呆地看著頭上的橫樑,過了一陣道:“是了,我想起來了那晚要不是你救我,我也許已經死了
“李洛他他太厲害了。”
※※※
阿柯搬了張凳子過來,坐在床邊,幫小真牽好被子,一面道:“你想起來了?你剛才作夢夢見什麼了?我聽你叫得那麼大聲,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呢。”
小真道:“我麼我夢見爹爹了。”
說到這裡,怔怔地流下淚來。
阿柯慌道:“你你怎麼流眼淚?是不是哪裡痛得厲害?”說著,又來摸她的額頭。
小真不知哪裡來的勁,伸手一把抓住阿柯的手,顫聲道:“我我好怕,阿柯我真的好怕
“我夢見爹爹,他他滿臉流著血,他他看著我,卻沒有了眼睛,兩個眼洞黑漆漆的我好怕”
阿柯聽她說話的口氣,背上不禁打了兩個寒顫,道:“這、這可不是吉兆,不要亂講!”
小真偏過頭,看著他,道:“不是吉兆嗎?你說得對阿柯,爹爹爹死了,我爹爹他死了!死了!死了!死了啊!”
說到這裡,終於淚如泉湧,放聲大哭起來,直哭得渾身顫抖,不能自已。
阿柯雖然早料到組織的人被清洗一空,但見到小真如此悲痛,心中還是驚懼莫名。
他見小真哭得幾乎要背過氣去,忙使勁搖她,叫道:“別、別哭!小真別哭,小心內傷加重你、你別哭啊,我我總要想法子替你報仇。”
小真哭了一陣,畢竟重傷體虛,昏了過去。
阿柯摸摸她的脈,知道她是心情激動所致,並無大礙。
他替小真蓋好被子,陪著坐了一陣,看著她額前的碎髮發呆。
直到聞到一股子糊味,才突然記起熬藥的事,慌忙跑出來看火。
他心裡想:“原來她去暗殺李洛,是想給陳伯伯報仇。難道真的是李洛下手清洗組織的?
“可是,也不對李洛那晚說他並不忠於誰,那是在挑明自己不是武約的手下呀。
“他為何敏感到對我這陌生殺手說這話聽這話的口氣,好像他也不贊成這次清洗
“哼,說起來,他不過也是武約的手下,可能想到了兔死狗什麼的煮來吃這句話了吧?”
小真直到晚上才醒來。
阿柯服侍著她喝了藥,又吃了點米粥,情緒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