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們漸漸消失的背影,磬音喟嘆道:“可也是桃李堂前的‘李’,奉天承運‘承’,乾坤變色的‘乾’可惜了,可惜了”
太宗長子李承乾,字高明。幼時聰慧過人,八歲立為太子。可惜
“丫頭,莫要杞人憂天了!”周浦然手上轉著茶杯,“沒想到最終還是碰上了。看來,老夫又要涉足塵世之間了!唉那些清靜無為的日子啊!”
磬音‘撲哧’一笑:“您想清靜還不容易?回到峨眉,上門一關,不就誰也進不去了?”
“哼!”老頭子翻個白眼,“山門是我說能關就能關的?小心那群禿驢來找老夫的麻煩。金頂的一堆和尚衝過來,老夫還真要逃命了!”
磬音悶笑。
雖說面上已經沒有什麼事,但磬音心中始終都有一些惆悵。
當一個人的命運被她看的清清楚楚誰也無法抵禦這種惆悵吧!
特別是,當一個如此優秀的人,最後以如此悲哀的結局收場的時候。
?
在李老二的兒子中,俺最喜歡李承乾了!O(∩_∩)O~
一百四十七章 詩酒年華(上)
“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風乎舞雩,詠而歸。”俊雅非凡的年輕公子執扇吟詠,旁邊一位白衣老者捻鬚淺笑。
“沒想到下過一場春雨後的空氣是如此美妙!”那年輕公子含笑道。聲音如珠翠撞擊之聲,泠泠悅耳。
“呵呵,是啊!”那老者舒坦地依在一棵樹後,身下卻是不見半點潮溼。
兩人面前是一片開闊的小湖泊,碧玉似的,好不可愛。旁邊是絲絲垂柳,柳枝一直拖到水面上。暖風吹過,蕩起陣陣漣漪。
那俊美公子這扇輕搖:“這美好景色,讓我也有了那附庸風雅的興致了。”
“附庸風雅?”那老者喂‘嗤’一聲,“你若不風雅,還有誰風雅?”
“您老人家風雅。”那公子咧咧唇角,笑道。
“盡會貧嘴!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老者無奈地捻起一根草,“想想三年前你來到我那峨眉山的時候,多麼清冷的性子。才跟我幾年就變成這個樣子。也不知道那臭小子回來,看見他娘子變成這個樣子是什麼反應。”
那公子面色微紅,道:“那您老人家要感到榮幸了!我跟老頭子都是這般的處法。改不了了!”
“嘿,這個丫頭,”那老者笑道,忽而眼睛一眨,“你可知道最近修真界出了點什麼事情。”
“我在此地‘關禁閉’,修真界又沒有什麼什麼熟人。我怎麼知道?”那公子扇面一翻,揚起一陣柳絮紛飛,煙波盪漾。頗為好看。
“罷了,現在我也不說,過兩天再告訴你。”白衣老者站起身來,拍拍那並不存在的泥土,“咱們到那邊去走走。”
俊雅公子揮揮手中的摺扇:“也好。那邊湖光山水,倒是一個好去處。等哪天到樂遊園登高望遠也是一件妙事。”
“若是樂遊園,我看秋天去最好!你看看,秋高氣爽,北雁南飛。望長安與日下,多美的景色。”老者撫須讚歎。
那俊美公子亦是一臉讚歎:“漢宣帝修了那樂遊廟,當真是好事情。這長安中的閒人天天都往那邊跑。也算是造福百姓了”
兩人一邊說一邊走,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湖的另外一頭。此湖雖然小,不過確實美麗動人。發現這一點的還是有不少人。在湖的這一側,已經有人坐在那裡吟詩作畫,美酒佳人了
一陣笑鬧聲從那邊傳來,磬音抬眼望去,只見那幽幽碧水之側有一段砌的矮矮的牆,遠遠就能看見有秋千蕩了起來,又蕩了回去。
磬音心下一動,不禁想起蘇軾的《蝶戀花》。
“周爺爺,我曾聽過一首這樣詞,感覺頗趁此景,要不我念給你聽聽?”
“好啊!”周浦然摸摸鬍子,“好久沒有看到這麼生氣勃勃的畫面了!莫不是你自己寫了一首來搪塞老夫?”
磬音揚揚眉,負手吟道:“花褪殘紅青杏小,燕子飛時,綠水人家饒。枝上柳棉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
牆裡鞦韆牆外道,牆外行人牆裡佳人笑。笑漸不聞聲漸悄,多情卻被無情惱。此詞如何?”
“天涯何處無芳草多情卻被無情惱嘿嘿,有點意思!雖說現在已經入了夏,但仍可見一點殘紅。”周浦然道,“我現下相信這絕對不是你做的了。這般傷春而又樂春之詞,絕對不是你寫的。”
“何所獨無芳草兮,又何懷乎故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