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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施展慧手,幫徒孫渡過此劫。”白眉僧伸手將他扶起,嘆道:“積重難返,病重再求醫,卻又應了‘臨時抱佛腳’的那句話了。其實,對於如何化解這些魔障的法門,老僧這二十幾年也一直在苦苦尋求,卻是始終不得其法。”想了想,又道,“你回去後,且勿再要修習七十二絕技裡的武功,先熟讀《南華經》和《雜阿含經》,明釋禪義,看是否能化解練《拈花指》和《般若掌》所衍生出來的戾氣。”

慧光躬身道:“是,徒孫這便回去補習佛法。”白眉僧點點頭,道:“如此甚好,去吧!”慧光說聲是,略一沉吟,又道:“師叔祖,有人在此窺伺已久,是不是由徒孫出手將他趕走?”白眉僧搖了搖頭,道:“此人內功了得,心法奇妙,介於佛道之間,決非邪道,老僧少時自會跟他攀談。”

喬鋒乍聽慧光的話時,心中一跳,暗道:“原來他早就察覺我在偷聽他們說話了。”再聽白眉僧這一說,才知道另有其人,並且那人的內功十分了得,心下猜想:“該不會就是蕭大哥吧?他得知這老僧跟他叔父“血魔僧”的死有掛連,便也找上門來?”卻見慧光合十向山谷外走去,這一次卻是緩緩而行,顯然是聽了老僧的告戒,不敢再輕易施展功夫。

那白眉僧直待他不見了身影,才合十道:“貴客既然駕臨多時,何不現身一敘呢?”喬鋒凝神靜氣,細聽周圍的動靜,卻並沒有人應聲。過了片刻,老僧又說了一遍,他再也忍不住了,悄悄地把頭探出來,忽覺眼前一花,本來還遠在兩丈開外的老僧驀然就到了跟前,喬鋒不禁嚇了一跳,登時有些手足無措。

豈不知,那老僧見躲在暗處的原來竟是一個少年,更是吃驚非淺,脫口問道:“適才站在石後的,便是小施主一人麼?”喬鋒道:“正是!”老僧一皺眉,沉吟道:“這可就奇了!”喬鋒幾步走上前去,朝著他跪倒,大聲道:“弟子喬鋒,拜見太師叔祖!”

那白眉僧聽了微感意外,道:“你是少林俗家弟子?”喬鋒道:“正是,弟子的受業師父是慧元師父。”白眉僧道:“好,好!”坦然受了他三個頭,伸出雙手將他拉起,咦了聲:“你修煉的內功可不是少林的心法。”

原來,他適才這伸手一試,便知道喬鋒的內功根底尚淺,顯然修煉沒多久,可如何自己運用起“天耳通”來聽時,居然聽不真他的呼氣之聲呢?當時還認為是絕頂高手來到,能夠閉氣運息,所以才出聲相邀,卻沒想到竟然才是個練武不多久的孩童。

喬鋒聽他這一問,便道:“弟子除了跟慧元師父學藝外,也跟蟲二先生學過‘指元功’,他可不肯收我當徒弟,總共教了我四天,每次都叫我埋在雪裡睡大覺。”白眉僧聽了這話,心想莫不是跟“龜息功”有些相象?這個蟲二先生的名字卻是陌生得很,當下問:“這門功法修練時,是不是能屏息靜氣?”喬鋒奇道:“太師叔祖如何知道?”

白眉僧解開了心中的這個謎團,笑道:“這就是了!鋒兒,你且把這門功法的修煉細細講來我聽。”

喬鋒於是便把蟲二傳他功夫的經過原原本本地道了來,白眉僧聽到這門功夫原來便是從睡神仙陳摶先生的《指元篇》裡演化而來的,心說:“果然是龜息功的一種。”待聽喬鋒說到此功法在人睡著了後,可以慢慢閉氣,並自行修煉,臉上現出了喜色,所有的皺紋都舒展開來,連聲道:“好,好!無意而為之,全憑自然二字,這才是大境界,這樣的功法修習起來,自然也就不會產生戾氣。”

他想到這裡,合上眼皮想了會兒,突然問喬鋒道:“鋒兒,你可願意將這《指元功》的口訣說出幾句來給老僧聽麼?”喬鋒自一開始便對這白眉僧奉若神明,聽他這一說,如何不願意,便將開頭的幾句唸了出來。

老僧聽了,默默在心裡唸叨,時而眉頭緊皺,時而神色歡愉,半柱香後,猛然一拍兩掌,欣然道:“將佛門和道家的功法合二為一,也許便能找出一個法子來,解卻他幾十年的苦痛甚好,甚好!”喬鋒在一邊見了,心想:

“原來太師叔祖是想用《指元功》來化解慧光師父身上的什麼戾氣啊?”

又聽老僧嘆道:“天意,天意!”轉頭對喬鋒道,“鋒兒,你可還願在這裡少住片刻?待老僧進去先跟師兄說點事故,卻再出來。”喬鋒聽了,心說原來太師叔祖還有個師兄在這裡啊!趕忙恭恭敬敬地道:“好的,太師叔祖。”

那白眉僧點了點頭,道了聲佛號,轉身閃進了那塊石壁之後。那青石高有丈二,上面落了厚厚的一層積雪,便像個屏風似的擋在山巔和水潭之間,喬鋒知道石壁的後面肯定別有洞天,但沒得到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