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勃道:“我已經得到訊息,冥州太守趙廣,梧州太守李虎臣的大軍已經抵達幷州,而且我們的軍勢顯然已經被察覺,此時是戰是退,都要早做決定了。”
金忽真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我們草原人從來沒有不戰而退的先例不過這一次,還是先退吧。”
一邊的鐵玄等人齊道:“大汗不可!草原人只有戰死的英雄,沒有退讓的懦夫,我們願與大汗一起,將幷州踏成平地,還請大汗不要撤軍!”
金忽真臉色一沉,道:“胡鬧!孫玉德已敗,內外夾擊之勢已破,幷州現在得了援軍,正是氣勢如虹,況且數千群豪在怒虎關,我們孤軍深入,四面受敵,拿什麼戰?若不能一鼓作氣攻下幷州,一旦被薛如林拖住,待大鳶朝大軍來至,我們就像是困在籠子裡的狼,毫無辦法!草原男兒是沒有懦夫,但卻不能做蠻夫!這一次先暫退,日後我們再捲土重來!”
罷金忽真對王勃道:“王將軍是什麼意思?”
王勃拱手道:“家父的意思也是先行撤退現在家父已經離開了怒虎關,我方動向被人察覺,家父的情勢也十分尷尬家父讓我轉告大汗,若是大汗他日再來大鳶,我們綠巾軍願做大汗前驅。”
金忽真淡淡一笑,他自然明白,王佔通與自己串通一氣,目的就是在這場亂事中撈到足夠的好處。此時大局敗露,他勢必被很多人所不齒,原本就算是反賊的他,更是沒了退路。所以只好依附自己,以求庇護。
“好說,我們草原人是不會放棄大鳶的,你轉告王元帥,我金忽真不日便會捲土重來!”
“啟程,撤軍!”金忽真抬頭看向遠方,冷笑道:“希望劉家還能借道給我們出去,否則的話。我的滿腔怒氣,就只好發洩在他們身上了!”
怒虎關。
在怒虎關關內最幽靜的一處居所之內,一群人正守在屋外,臉上滿是關切擔憂的神情,欒驚雲和鄧臻海坐在屋門前的石凳上,神色凝重,一言不發。
蕭震雄立在房屋門口,就像是一尊雕像。他已經在這裡站了兩個時辰,期間北麟劍派長老弟子們都來勸他去休息一下,蕭震雄卻只是擺擺手,不多說一句話。
不時有各門派掌門長老前來探望,這在從前,像北麟劍派這樣的一州之地的門派是絕對不可能享受到如此尊重的,但在此時此刻,每個人卻都覺得很正常。
那些跟隨掌門長老前來的各派年輕弟子,眼睛總會不自覺的飄向那間屋子,神色中透露著深深的崇敬和拜服。
以十六歲之齡,硬撼大宗師,殺尊重,改變戰場局勢,此等壯舉,是每一個武者心中的追求和夢想。
也許蕭無傷當日在戰場上並沒有想那麼多,他只是跟隨欒驚雲,向孫玉德和蠻人開戰。即便心中存著一絲不讓中原被蠻人侵略的念頭,也未必有多麼深刻。但最終的結果,便是他成為了天下知名的少俠。
為國為民,抗擊蠻人,夷番,蕭無傷的俠義之名,便像是太陽的光輝一般,耀眼的照在了頭上,打下了深深的烙印。
儘管蕭無傷受傷未愈,而且還在昏迷之中,無法出來見見這些探望之人。蕭震雄因為心繫蕭無傷,也無暇對探望者多加照應,但大家卻絲毫沒有半點不滿情緒,反而覺得是理所當然。
那些在戰場上受傷,但最終卻活下來的人,更是對蕭無傷心存萬分感激。
若不是他扭轉了局勢,自己的性命也許就葬送在怒虎關了。
吱呀~!一聲微微的開門聲,一個年紀頗大的老者揹著一個藥箱從屋內走了出來。
蕭震雄身軀一顫,上前沉聲道:“孫神醫,我兒子怎麼樣了?”
老者接過一邊藥童遞來的汗巾擦了把汗,微笑著說道:“蕭掌門無需擔心,蕭少俠已無大礙。雖然他全身筋骨面板血肉全部破碎,但此刻卻已經在恢復之中說實在話,老夫行醫一生,還從沒見過蕭少俠這般好的體魄,若是換成一般人,恐怕早就死了。但蕭少俠卻是沒有大礙,其生機之旺盛,實在是令人驚歎,我已經給開了一些補藥,只要好好調養,最多一月,蕭少俠定會徹底康復說起來,蕭掌門,你可真是生了個好兒子,老夫聽說蕭少俠的壯舉,都忍不住要擊掌讚歎!”
到這裡,老者從隨身藥箱中拿出一個黑色的小錦盒,遞給蕭震雄道:“這是老夫耗費十年時間煉製的一顆九轉金身丹,不敢說起死回生,但只要還有一口氣在,老夫敢保證能將其生機留住。身體康健之人服之,更是可以強健體魄,增加功力。此藥老夫只有三顆,望蕭掌門妥善儲存。待蕭少俠醒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