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失守了!”
“什麼?!”連金忽真都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失守了?就算拿不下幷州,孫玉德也不應該丟了陽州,這是怎麼回事?”
那哨探感受到金忽真話語中的壓抑與森寒,有些緊張的道:“孫玉德十萬大軍已經全軍覆沒,薛如林追擊五百餘里,斬殺投降者不知凡幾,而且聽說,就在孫玉德敗退之時,毅州林家就已經出兵,控制了幷州大部,劉家也趁此機會從滄州起兵,進入幷州,現在幷州已被此兩家瓜分孫玉德不知去向。”
嘭!
金忽真一掌拍在身邊一棵碗口粗的樹幹上,當即將這棵樹一掌拍斷。
“林家!劉家!這些世家大閥。當真是卑鄙無恥到了極點,挑撥孫玉德造反的是林家,借到給我們的是劉家,可到了這關口,他們竟然翻臉比翻書還快!”
金忽真怒不可遏,忽然臉色一變,疑惑道:“鳩摩羅大師帶領夷番國度數千僧眾幫忙,怎麼會出現這樣的結果?難道怒虎關去了好幾個宗師不成?”
哨探回道:“鄧臻海和欒驚雲兩都在,但鳩摩羅大師以一敵二,也並未落下風”
鄧臻海點頭道:“那就是了,鳩摩羅大師成名已近三十年,鄧臻海和欒驚雲就算合力,也未必能打敗他想必是鳩摩羅看戰局不利,沒有盡全力是不是?我就知道夷番那些大和尚不能信任。”
“不是的回大汗,鳩摩羅大師不是被鄧臻海和欒驚雲打敗的,他是被一個叫蕭無傷的少年打敗的。”
“什麼?!荒謬!!”周圍一眾人齊齊發出一片驚呼,每個人都是滿臉不信的神色。
金忽真更是扳起了臉,陰森的道:“是不是你們怕暴露身份,不敢勉力上前查探,所以編造了這麼一個謊言來欺騙我?”
那哨探嚇的渾身顫抖,哆嗦著道:“回大汗。小人不敢小人說的句句是實話,那鳩摩羅大師,的確是被一個叫蕭無傷的少年給打敗了,這個少年出身北麟劍派”
“北麟劍派?”一邊的鐵玄眉頭微皺:“我方才滅的那個分舵,不就是北麟劍派的嗎?一幫烏合之眾而已,怎麼可能出這樣的高手?而且大鳶朝幾大門派,我怎麼就沒聽過北麟劍派的名號?”
草原人一直被大鳶朝壓迫在外,對中原之情勢並不是十分了解,加之北麟劍派一直處在冥州,又沒有深厚的世家背景,草原人不知道也十分正常。
眾將領只是不相信哨探所說,以為他們肯定是怕深入敵境過深被發現,而沒有仔細查探。金忽真的面色也越來越冷,就要下令將這哨探處死之時,一名傳令兵通報,王勃求見。
金忽真強壓下心頭火氣,命人傳見。
不過會兒,王勃走了進來,只是他這次再沒有上次的溫和客氣,只是陰沉著一張臉,將手中一封信交給了金忽真。
“家父來訊息,怒虎關戰事已經結束,孫玉德大敗,再無氣候。鳩摩羅重傷而逃,天龍尊者身死打敗鳩摩羅的人,叫蕭無傷,今年十六歲大通之境。”
譁~!
周圍頓時響起一片倒吸氣之聲,每個人都是一臉震驚至極。驚駭至極的神情。就連心境達致宗師境界,滿身霸道氣勢從不衰減的金忽真,身軀也發出了一絲輕輕的顫抖。
他接過信細細看來起來,半晌後頹然嘆氣一聲,將信傳給了一邊的鐵玄。
一眾草原將領默默將信看完,鐵玄低聲感嘆道:“十六歲**大通豈不是比王子還要天才?這個蕭無傷難道是博爾格天神轉世不成?”
博爾格在草原蠻語中是至高神的意思,鐵玄說出此語,足見其心中震撼到了何種程度。
“可還是不對啊,就算他是**大通的境界,就算他天賦卓絕,怎麼能打敗鳩摩羅的?這太荒謬了!那個鳩摩羅就算是豬,也不會笨到這種程度吧。”
王勃低嘆一聲,又將另一封信拿出來,遞給了金忽真。
“這是家父詳細記敘的當日一戰的情景,其中諸多疑惑難解之處,家父也不知道是為何,希望大汗能指點迷津。”
金忽真接過信,細細的看了起來,一邊看著,他的眉頭就皺的越近,到了後來,幾乎完全成了一個川字型。
“白衣女子?以拳破天龍地虎兩尊者的戰技?”金忽真低低的唸叨著,滿臉不可思議的神情。半晌後,他搖了搖頭,將信遞給了鐵玄,眾將領又一次開始傳看。
“對於這一戰,我也不解其中狀況看來你們大鳶朝,又出了一個了不得的少年英雄。”金忽真不知道是感嘆還是唏噓。半晌後想了想道:“王將軍有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