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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身錯步,避開劉岱宗一抓,嘴裡笑道:“劉兄弟,林大俠既說了殺人抵命的高論,又自命俠義,定要你償債,那他虧欠王家的人命債,自然也該一併還了。”

“這話奇怪。”林希聲冷笑道,“林某去年的確是拜訪過南昌王家,可並未動手傷人,何來虧欠人命債一說?”

先前在林中的三人已然現身,其中一個年輕男子約莫三十來歲,身形修長,容貌俊雅,本是個出類拔萃的人物,可惜現在眼帶仇恨,臉露猙獰,貌隨心改,相由心生,連累整個人無端端低劣了三分。他正走到溫姓中年男子旁邊,聞言恨聲道:“你去年幫那姓莫的小畜生,施詭計害家嚴受傷,騙他認輸,使王家名譽掃地。家嚴從此一病不起,傷勢日重,於年前鬱鬱而終。這條人命,難道不是你虧欠我們王家的?!”另兩名男子年紀稍長,一言不發退到包圍圈內,守著方位持劍而立,看衣著打扮,似乎是王家的家奴。

“王孝和!你們王家有債要討,只管自己去約,何必借我劉某人來做幌子?!”劉岱宗瞪著那王家的年輕人擰眉怒目,接著睇向路樹森,這位綠柳莊莊主臉色平靜,毫不驚奇,應該也是個知情人,如此看來,只有自己一人被矇在鼓裡,胸中無明火更甚。他既怒且驚,轉對林希聲急急解釋道:“林大俠!我並不知道王家帶了這麼多人來,以為和溫路兩位在京城遇見只是湊巧,全不知他們是有預謀”

劉岱宗話未說完,林希聲已微笑揮手,示意自己早就明白,他自幼修煉洞明決,憑藉各人血脈心跳、面部表情,孰真孰假一辨即知。如今身陷埋伏卻也不慌,負手冷眼掃視四周,望定王孝和沉聲問道:“王彥昌死了?他不過傷在淺表,怎會致命?!”轉念忽覺不妥,衣袂無風自動,目中精光暴射,上前一步凜然喝問,“且住!你怎知那孩子姓莫?!”

那王孝和只覺無形壓力迫面而來,不由自主後退一步,隨即咬牙冷笑:“死到臨頭,居然還有閒心想著那小雜種!”

林希聲雙手向外一展,兩幅衣袖頓時如風帆一般鼓起,慢慢又踏前一步:“莫笙在你手上!”王家眾人見狀,忙持刃起勢,個個如臨大敵。

王孝和心頭一陣狂跳,然而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尤其是本家的諸位,自然不肯示弱,遂提氣大聲回應:“是又怎樣”話未說完,忽覺眼前一花,暗道不好,忙腳尖頓地向後疾退。身形甫動,面前頃刻綻開一團紅霧,那溫姓男子已擋在他面前,雙手揮送,屈指輕彈,那團紅霧瞬間脹大,竟如同有形巨網一般,向林希聲當頭罩下。路樹森覷見那片紅色,忙側身避讓,站在上風處掠陣,瞧他面上小心提防的神情,想是知道這團紅霧的厲害。

林希聲卻看也不看,腳步交錯斜刺裡飛掠,電光火石般避開那紅色霧靄,每步尋丈,縱身跨到包圍圈左側,伸手一探,已將一名王家子弟緊握著的鋼刀捏在指間。那名王家子弟只覺微風拂面,尚未回過神來,手上便是一空,頓時大驚失色,忙倒退幾步立掌迴護。然而林希聲並不追擊,身形似電,已向下一個目標手中兵器拿去。一時間,只見場中人影飄飛,兔起鶻落,驚呼聲此起彼伏。不過彈指功夫,林希聲竟已繞場一週,拂雲手施展,如同探囊取物,將外圍那十數名王家人的兵器,俱都輕輕鬆鬆奪了過來。

他那裡正空手入白刃,劉岱宗也聞風而動,但卻不是與林希聲交手,反而飛快除下身上所穿的外氅,輔以內力迎風展開,將那片紅霧裹住,運氣揉作一團,擲在地下。那溫姓中年男子見狀懊惱道:“劉岱宗!你別不識好歹!”

劉岱宗幾步退開與他相對,嘿嘿冷笑:“劉某若能分清好歹,今日也不會上你的惡當!”

一旁路樹森皺眉不悅,上前安撫勸說:“小劉,小溫也是為了你好”

他話未講完,劉岱宗已狠狠呸了一聲:“劉某是個賤骨頭,這樣的好處,當真承受不起!”

“說得好!”身後場中有人擊節讚歎,卻是方才出去奪兵器的林希聲已然迴轉,雙手寒光閃閃,收穫頗豐。他閒閒站立將手一鬆,指掌翻飛,或拍或夾,氣勁流轉回旋,那些兵刃竟全在他身前一臂方圓內跳動,一把都不曾掉下地去。只聽咯咯吱吱一陣脆響,十數把刀劍被他用內力強行擠壓,全都扭曲纏繞團成球狀。那十幾名王家子弟掌中空空如也,正面面相覷,神情尷尬,進退不得,睹此神威,頓時個個面色如土。

王孝和倉惶環顧四周,咬牙暗恨,見林希聲並未留意自己,悄悄退開一步,伸腳踩住一顆石子,踢向隨他一同出來的其中一名家奴。那人原本緊盯著兵器鐵球正自發呆,腳上一痛方才醒過神來。抬頭見王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