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瀟湘夜雨就是帝宮的第一任帝君?三十年前的君山血戰,強大如斯的幽靈門一夜之間土崩瓦解,帶給瀟湘夜雨極大的震動,為避免帝宮重蹈覆轍,便將帝宮的一半財富與武功收藏於一處秘密洞穴中,交由天機童子看管,並將其碧玉簫一折為二製成鑰匙,一截在天機童子手中,一截留在了帝宮,並留下遺言,誰獲得碧玉簫,誰就是帝宮的主人。”
沈君梧道:“那你知不知道碧玉簫在江湖上掀起的軒然大波,自此物出現到如今,沒人能將此物保留三天以上,你就不怕海無極找你去地府做伴?”吳不曉大笑道:“沒人保留三天以上?你算算自己保留幾天?”沈君梧不由怔住,碧玉簫落在自己手中,少說也有半個月了,一直平靜如水,沒遇上半個奪簫之人。這個問題若非吳不曉提起,他倒沒想過,連師父、師叔、海無極都無法保留三天,自己又何德何能保留半個月?但這碧玉簫的的確確在自己手中已有半個月了。
這時忽從外面傳來一個清晰而又熟悉的聲音:“凡是都有例外,他是一個例外,而你不是!”接著只聽“砰”地一聲,笑聲在瞬間凝固,茅屋又恢復了平靜,過了好半響才聽到一陣“喳喳”的聲音,跟著眼前一亮,地窯的出口慢慢地開啟了,一張異常清麗的俏臉探了過來,正是那日未留名姓的白衣少女。對著沈君梧招招手道:“上來吧!”
沈君梧道聲多謝,略一提氣,一個“旱地拔蔥”,躍出地窯,長長地舒了口氣,卻見吳不曉直挺挺地躺在地上,氣絕多時,對著白衣少女施禮道:“大恩不言謝,他日姑娘但有用得著在下的地方,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白衣少女淡淡地道:“赴湯蹈火倒也不必,不過本姑娘身邊缺一個保鏢的,看你武功不錯,人長得雖不俊美,但也說得過去。從今天開始,就做我的保鏢!”沈君梧怔道:“這”白衣少女微怒道:“不願意?不願意就跳下去,就當本姑娘沒來過!”沈君梧看了看那黑漆漆的地窯,輕嘆一聲,縱身跳了進去。
白衣少女一愣,輕輕一跺右足,來到洞口處,叫道:“喂,你這人怎麼如此不識好歹?本姑娘從出生到現在,你知道有多少人想做我的保鏢嗎?”沈君梧當然不知道,他只知道此女的來頭一定不小,對她說的話也沒多少懷疑,接道:“沈某雖然不才,但還不至於做人跟班,如果姑娘挾恩相脅,沈某唯有以命相還!”白衣少女又叫道:“行啦,不願做保鏢就拉倒,本姑娘又沒強求你,還不快上來?”
沈君梧復從地窯躍出,來到吳不曉的身旁,見其咽喉上沁出絲絲血痕,知是被白衣少女的金針射中,也未加理會,伸手在他懷中一陣亂摸,只覺裡面空空如野,哪有什麼碧玉簫?望著白衣少女欲言又止。白衣少女象變戲法似的,一手拿著短劍,一手拿著碧玉簫,冷笑道:“你要找的是不是這個?”沈君梧道:“不錯!”白衣少女道:“它是你的嗎?”沈君梧道:“姑娘說笑了!”白衣少女道:“他既不是你的,你又何必強求?”沈君梧道:“家師因此物慘死,目前未有絲毫頭緒,沈某得靠它找出殺師仇人。再者,沈某亦答應過海無極,須將此物送與少林。”
白衣少女道:“少林寺都是一幫和尚,有什麼好玩?”沈君梧笑道:“少林寺的確沒什麼好玩,但它卻被稱作天下武林正宗,各門各派對此不無顧忌,碧玉簫鬧得江湖大亂,血腥遍野,目前只有藉助強大的幫派才能緩解這種殺戮。”白雪兒道:“這主意不錯,放眼當今武林,敢打少林寺主意的人畢竟不多。不過你似乎忘了一點,碧玉簫現在本姑娘手中。你想把它送與少林,須得搶過去才行。”沈君梧嘆道:“姑娘於沈某有救命之恩,自不會出手搶奪。”白衣少女疑道:“你真沒想據為己有?真不想繼承瀟湘夜雨的武功與財富?”沈君梧道:“武林至寶,唯有德者居之,沈某何德何能,自不敢妄想。”白衣少女冷笑地道:“幸好你不覬覦此物,不然早就身首異處了。別以為你是南天一劍的弟子就有什麼了不起,本姑娘要殺你還不是易如反掌之事。”
沈君梧知她金針細小,無聲無息,若在暗中下手,的確是防不勝防,望望四周道:“這無量山人跡罕至,這茅草房更是普通,姑娘能在沈某遇險之即出現,似乎不是偶然路過。若沈某猜得不錯,沈某之所以保留碧玉簫達三天以上,定是拜姑娘所賜?”
白衣少女道:“不錯,自清風崗後,本姑娘便一路相隨,那些欲打碧玉簫主意的人,早被本姑娘暗中料理了!”沈君梧道:“姑娘能否告我那日為何射殺青衣人,跟碧玉簫到底有何關係?”白衣少女道:“因為本姑娘也是奪簫之人,射殺那人是不想有更多的人獲知碧玉簫的訊息。本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