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枚銅錢,老人將銅錢倒在一個小布袋中,又將銅鑼一敲道:“多謝各位父老鄉親的捧場,小老兒在此感恩不盡,下面就由小孫為各位父老鄉親表演祖傳的‘潑風刀法’!”說完,目光在人群中掃視了一週,對著一位精壯漢子道:“這位大哥,請出來幫一個忙!”
那壯漢正想推遲,眾人已將他推到場中,老人指著旁邊的一盆水道:“待會有請這位大哥幫個小忙!”說完,又將銅鑼一敲道:“玲兒,開始!”
那叫著玲兒的姑娘兩手各執一柄單刀,來到場中,對著眾人略一施禮,雙刀一抖,便揮舞起來,開始時,只見兩道白光上下盤旋翻飛,到後來是越舞越快,慢慢地變成一個白色的光球,上下翻滾,此番情景,連沈君梧與白雪兒都忍不住鬨然叫好,那些普通的老百姓更是歡聲雷動,那老者按捺住自己得意的神色,對那壯漢道:“有請這位大哥,將這盆水潑過去!”
那壯漢也不客氣,端起盆來,向那小姑娘猛地潑了過去,剎那間,只見銀光翻飛,水花四濺,離得近的,紛紛後退不已,待到一盆水潑完,刀光忽地不見,那小姑娘雙刀一收,對著眾人轉了一圈,身上竟無半點水漬,人群中又是一陣鬨然叫好,不待老人銅鑼攤開,早有人將手中銅錢向老人的銅鑼中投去!
就在這時,便聽得幾個粗魯的聲音叫道:“閃開,閃開,快閃開!”人群頓時騷動起來,一干人凶神惡煞地闖進場中,為首的三十來歲,衣著華麗,麵皮白淨,手上拿著一把摺扇,剛在場中站定,便有人給他搬來一張椅子,那人大大咧咧地坐下,摺扇一張,裝腔作勢地搖了兩人,斜視著那老者道:“你祖孫二人既行走江湖,可知江湖規矩?”
那老者雙手一拱道:“小老兒初到貴地,人地生疏,得罪之處,還請這位大爺多多海涵!”那人冷哼道:“小老兒,你只知賣藝攢錢,卻不知拜山送禮,令本大爺好不開心!”那老者似乎不敢惹事,忙道:“大爺息怒,大爺息怒,小老兒這就補上!”說完,便將銅鑼的錢弄到一塊遞了過來!
那人將摺扇一收,慢慢地拔開銅鑼,慢條斯理地道:“小猴子,你過來將咱們的規矩說給他們聽聽!”一個異常乾瘦的漢子跳出來道:“若是拜過山,敬過香的,咱們就五五分帳,否則銀兩全收,不聽話的,男的剁掉手腳,趕出城外,女的賣入妓院,終生為娼!”
那人嘿嘿冷笑道:“小老兒,現在知道該怎麼做了吧?”那老者忙道:“有請大爺高抬貴手”話未說完,那人喝道:“抬你個屁!識相的就將這三天的收入盡數交出來,否則,這位小姑娘細皮嫩肉的,帶回府中,做本大爺的八房姨太太倒也不錯!”
那小姑娘一旁忍耐不住,“呸”地一聲,忽地朝那人面上吐出一口口水,那人摺扇一張,擋住口水,對著身後跟班大叫道:“還不快拿下他們!”
早有四五人餓虎般地從他身後撲了出來,直拿小姑娘,那小姑娘也不客氣,雙刀在空中一陣揮舞,當先的兩位壯漢躲閃不及,胸前衣衫頓時被攪得稀爛,好在沒傷到皮肉,那人見狀,猛地從椅上站了起來:“呵呵!果然有兩下子,小猴子,你去試試!”
小猴子噫噫呀呀怪叫著來到場中,雙手一陣亂舞亂抓,不知道的還當他是神精病,那老者叫道:“玲兒,他打的是猴拳!”小猴子對著老者咧齒一笑:“你倒識貨!”
說完,便向小姑娘撲去,此人不愧有小猴子之稱,身手果然靈活,時蹦時跳,時點時蹭,時撲時抓,時前時後,時左時右,只弄得小姑娘暈頭轉向,那老者叫道:“玲兒,潑風刀法!”
那小姑娘果然聽話,刀鋒一轉,也不管那小猴子來自何方,攻向何處,自顧施展“潑風刀法”將自己防護得風雨不透。
沈君梧看得半響,對白雪兒低聲道:“雪兒,這套潑風刀法雖然厲害,但這小姑娘年紀幼小,力道不足,時間一久,必然落敗,你發金針助她!”
白雪兒微微一笑,暗中掏出一枚金針,彈將過去,那小猴子正蹦得起勁,忽覺“環蹺穴”一麻,身形一滯,那小姑娘也懂得利用時機,一招“抽刀斷水”猛削過來,那小猴子急使一招“懶猴滾坡”,正好滾在沈君梧腳前,一招“猿猴上樹”,從沈吾梧的小腿開始,雙手交錯,慢慢地站了起來,雙眼骨眼碌碌地四下張望,雖明知中了暗算,卻也不好意思叫出聲來。
那人見小猴子敗下陣來,臉上再也掛不住,緩緩地來到場中,對著那老者冷笑道:“小老兒,突施暗算算哪門子好漢,本大爺念你是客,先讓你三招!”敢情他將白雪兒適才暗算當作是老者所為!
那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