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齊聲笑道:“姑娘果真別具慧眼,識得在下兄弟,既然相識,那事情就好辦得多了!”
此五人,正是黃河五鬼,拿判官筆的是老大陸天風,執峨眉分水刺的是老二黃元慶,拿月牙彎刀的是老三史文泰,拿雙刀的是老四蕭文龍,拿夜叉的是老五尤錦俊,此五人在黃河兩岸神出鬼沒,專幹沒本錢的買賣,過往客商無不聞名喪膽,畏如蛇虎,此次離開老本營,找上沈君梧,卻不知有何作為。
沈君梧望著五人,一指地上屍體,問道:“此人可是為閣下兄弟所殺?”五人一齊搖頭:“不是!”尤錦俊則嘻嘻笑道:“如果尤某說他死於一位白髮蒼蒼的老太婆手中,你可相信?”沈君梧心中一動:“白髮婆婆!”隨即又啞然失笑,暗怪自己多心,就算帝宮要與自己為難,也沒必要殺人滅口,正想問個明白,卻聽於素素問道:“此老是誰?”五人一齊搖頭道:“答案只有三個字,那就是:不知道!”沈君梧深知再問也問不出個結果,轉過話題道:“不知閣下兄弟找上在下有何見教?”五人一齊放聲長笑,跟著又一齊停住,陸天風不答反問道:“兄臺可是沈君梧?”沈君梧點點頭道:“正是在下!”
黃元慶笑道:“這就對啦,仇教主近日在江湖上招兵買馬,兄弟們靜及思動,想在江湖上幹出一番事業,特向兄臺借一樣東西,作為進見之禮!”
史文泰嘆道:“誰叫兄弟等人出身寒微,實在沒有拿得出手的東西,還望沈兄施捨施捨!”
蕭文龍接道:“沈兄年少英雄,豁然大度,相信不會讓我等兄弟失望!”
沈君梧打了個哈哈,懶洋洋地道:“沈某想來想去,除了這吃飯的傢伙外,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象樣的東西,諸位想要的,不是在下的頭顱吧?”
五人一齊大笑道:“不錯,沈兄果然是聰明人!”尤錦俊雙目眯成了一條線,故作一嘆道:“在下兄弟也明白,這樣做,的確讓沈兄很是為難,但不這樣做,在下兄弟則更為難,沈兄一向出手闊綽,相信這次也不會吝嗇,讓兄弟們為難吧?”
沈君梧還未答話,於素素已一旁搶道:“簡直是放屁!”五人一齊將鼻子捏著道:“好臭,好臭!”尤錦俊則是色迷迷地望著她,擠眉弄眼地道:“你也彆著急,你也有份!唉,像你這樣俊俏的小娘子,尤某還真捨不得!”
“你”於素素幾乎為之氣結,沈君梧更是怒火中燒,劍眉一挑,殺機頓熾,冷冷地道:“爾等想取在下頭顱,就請放馬過來!”
五人齊聲大笑:“好!”人影晃動,分不同角度,同時攻到,五人中,以陸天風的判官筆最是神出鬼沒,變化無方,一筆一劃,足見功底,專點沈君梧渾身要穴,黃元慶揮動峨眉分水刺,尤錦俊手執夜叉,招招陰損毒辣,專攻下三路,史文泰一柄月牙彎刀,閃閃發光,招招緊逼,不離咽喉,蕭文龍舞動雙鉤,專鎖長劍,五人似乎長期配合,一招一式,一進一退,都井然有序,配合得恰得好處,令人防不勝防,沈君梧一時摸不清對方虛實,只得展開長劍,揮得風雨不透,將自己與於素素裹在中間,先求自保,再伺機傷敵。
眾人越鬥越緊,越鬥越烈,轉眼間,六七十招已過,黃河五鬼將圈子漸漸縮小,出招更是兇狠快捷,沈君梧因要分神照顧於素素,長劍不能大開大合,無法發揮應有威力,黃河五鬼無一不是老江湖,大小爭鬥不下百數,對敵經驗是何等豐富,豈能不明避實就虛,打蛇打七寸的道理?
此刻,於素素正是沈君梧的七寸,是他的弱點所在,五人茅頭一轉,兵刃齊向於素素身上招呼,如此一來,沈君梧更是被動,束手縛腳,力不從心,深知再這樣下去,必敗無疑,于于素素在刀光劍影中,眼見自己非但幫不上什麼忙,反而是一種累贅,幾次想挺刀衝出重圍攻,均無對方所阻,不由暗自焦急。
這時,沈君梧忽地一聲長嘯,手底加勁,運劍如風,將五人逼開半步,跟著左手一帶於素素,輕喝道:“丫頭,出去!:於素素也一直在尋找機會,此刻受他一帶,順勢沖天而起,沈君梧左手向上一翻,托住她的足底,向外一送,於素素素在這一送之下,在空中幾個翻滾,落在三丈開外。
沈君梧雖將於素素送出鬥場,但左腋卻因此露出一個空門,黃河五鬼何等到樣人,豈不錯過如此大好機會,史文泰一個箭步,月牙彎刀一橫,向他腋下割去,陸天風跟著了擊,判官筆分點“膻中穴“及”“章門穴”,而另外三人分別從左側攻上,斷他後路,沈君梧眼見勢危,不及細想,長劍一回,護住渾身要穴,一個“旱地拔蔥”,騰空而起,饒是他應變奇速,史文泰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