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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元代有四方獻言詳定司,後又置通政院,其職掌不相同。明代於洪武三年(公元1370年)三月,置察言司,以王文卿、原本兩人為司令,掌受四方章奏,旋罷。洪武十年(公元1377年)七月,置通政司,設通政使1人,正三品;左、右通政各1人,正四品;謄黃右通政1人,正四品;左、右通議各1人,正五品。其屬官有經歷司經歷1人,正七品;知事1人,正八品。《明史·職官志二》載:

通政使掌受內外章疏、敷奏、封駁之事。凡四方陳情建言,申訴冤滯,或告不法等事,於底簿內謄寫訴告緣由,■狀奏聞。凡天下臣民實封入遞,即於公廳啟視,節寫副本,然後奏聞。即五軍、六部、都察院等衙門,有事關機密重大者,其入奏仍用本司印信。凡諸司公文,勘合辨驗允當,編號注寫,公文用“日照之記”,勘合用“驗正之記”關防之。凡在外之題本、奏本,在京之奏本,並受之,於早朝匯而進之。有徑自封進者則參駁。午朝則引奏臣民之言事者,有機密則不時入奏。有違誤則籍而匯請。凡抄發,照駁諸司公移及勘合,訟牒,勾提件數,給繇人員,月終類奏,歲終通奏。凡議大政、大獄及會推文、武大臣,必參預。

洪武十年(公元1377年),以曾秉正為首任通政使,劉仁為左通政使。上任之時明太祖曉諭說:“政猶水也,欲其常通,故以‘通政’名官。卿其審命令以正百司,達幽隱以通庶務。當執奏者勿忌避,當駁正者勿阿隨,當敷陳者毋隱蔽,當引見者毋留難”。可見明太祖對這個機構是相當重視的。

通政使司是明代創設的,其職能似乎有類於南北朝的通事舍人、唐代的知匭使、宋代的合門使及通進銀臺司等機構之合併。在理論上是君主和臣下之間的一個聯絡機關,任何官署上奏事件都必須經由其手,所以居七卿之下的最高位次,有資格參預“廷推”。據《夢餘錄》記載,通政司門下有一紅牌,書雲“奏事使”。持此牌可以直入內府,守衛官不得阻攔,這給通政使奏事提供了方便,下情能及時上達。通政司出納王命,為朝廷之喉舌,其封奏皆自御前開拆,故奸臣有事即露,無倖免者。天順(公元1457—1464年)以後,其作用雖稍減弱,但也為權奸所警戒。據《明史·嚴嵩傳》載,嘉靖中,趙文華與嚴嵩結為父子,嚴嵩念“己過惡多,得私人在通政,劾疏至,可豫為計”。故以文華為通政使,及明中、晚期,通政司實際已被奸黨所控制,通達下情之意,蕩然無存了。清代君主直接受理奏章,通政使即變成閒曹,而其品秩卻依然如舊。

六、大理寺

大理寺,洪武十四年(公元1381年)置,命李仕魯為首任大理寺卿,正五品。置左右少卿,從五品;左右寺丞,正六品。十九年(公元1386年)置審刑司,共平庶獄。凡是大理寺所理之刑獄,審刑司均復詳議之。為加強大理寺的權力,洪武二十二年(公元1389年),升大理寺卿為正三品,少卿正四品,丞正五品。可見明太祖對這個執法機關是很重視的,據《明代典則》記載,洪武二十四年(公元1391年)六月,太祖把大理寺丞周志清提為卿,並說:“大理之卿,即古之廷尉,歷代任斯職者,獨漢稱張釋之、於定國,唐稱戴胄。蓋由其處心公正,議法平恕,獄以無冤,故流芳後世。今命爾為大理寺卿,當推情定法,毋為深文,務求明允,使刑必當罪。庶幾可方古人,不負命也”。大理寺所掌為“審讞平反刑獄之政令”。要做到“推情定法”,“刑必當罪”,使“獄以無冤”是很不容易的。所以大理寺官員選任之當否是非常重要的,據《夢餘錄》記載,宣德時,吏部尚書蹇義特為此事向宣宗上疏說:

刑部都察院職典刑名,而大理寺尤專詳讞。居是職者,必得其人。其官屬,宜從堂上官精加考■,庸劣不稱者黜之,貪婪苛刻者罪之,其有作奸犯科者,責令互相糾舉。違者,一體論罪。

蹇義奏疏所提出的原則實際上是無法實行的,尤其是明中期以後,大理寺之權竟落入“庸劣不稱者”之手。以至刑獄不清,冤案四出。所以,嘉靖六年(公元1527年),黃綰又上疏世宗:

法司所以理刑名,至於大理寺職司參駁,關係尤重。凡任兩寺官,非精律例,見出原問官之上,何以評其輕重,服其心乎?近見兩寺官,有初入仕途,律之名例尚未通曉,即欲斷按庶獄,未免有差。原問官因得指摘罅漏,借為口實,至於參駁。本寺亦不降心,輒逞雄辯,往復數次,淹累囚眾,至不得已,將就允行。刑獄不清,職此之故①。

由於用人不當,庸劣當權,不精律例,偏執己見,因而拷掠成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