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我搞不好從家裡搬一臺過來了。
沒有空調的寢室悶得嚇人,比起那個,我情願把自己曝曬在太陽底下的,沒準還能曬出個好面板來,現在不是流行古銅色嗎?
有了這一層認識,我專門跑到沒有任何遮掩物的操場,大曬特曬起來。
旁邊走過兩個女生,誇張得打著傘,墨鏡什麼的,也都齊全得掛在臉上,我小聲咕噥了一聲:“幹什麼呀,搞成這副德行。”
然後再是路過幾個女生,每一個都和前面那兩個一樣,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我更加不屑,“怕紫外線也不用怕成這樣,頂多得個面板癌。”瞧我自己多勇敢。
不期然的,看見她們偷偷瞥了我一眼,然後是兩個頭縮在那裡小聲竊笑,這時我才明白,奇特的人是我不是她們。
“同學,同學。”一個很好聽的聲音,帶點磁性。
我回頭轉身,對上的是一件白色的體恤,和一般的男生不同,他們總是在上面粘點髒的東西,而他的,潔白的仿如天空中的白雲。
他的人很高,我平視只能看見他的胸膛,不由自主的抬頭,對上的是一雙清澈的眼睛。
因為陽光刺眼,他稍微眯著眼睛,這讓我感覺更深沉,瞳孔在陽光的反射下,呈現晶亮的咖啡色,很好看。
也許是我盯著他看了太長的時間,他的臉上稍微有些不自在。
“有什麼事嗎?”我良心發現了,不在一直盯著他的臉孔看,也給了他一個喘氣的機會。
“這件衣服借你。”說著把一件藍色格子襯衫塞在我手裡,剛想走人,便叫我拉回。
“怎麼回事?”我滿心納悶,好奇怪的人啊。
而他則像是被果子核卡住喉嚨一樣,一張臉憋紅在那裡,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半天才說道:“你比較需要。”
“?”我更加不解,我比較需要,天這麼熱,還叫我穿襯衫,有沒有搞錯。
“這樣容易曬黑,你比較適合白面板。”丟下這麼一句,就跑得不見人影了。
就留我楞在操場,半天說不出話來,但是最後鬼使神差地,我還是穿上了那件衣服。
回到寢室,我才恍然發現,他要我穿上衣服的真正目的:是為了掩飾我被大姨媽摧殘過的裙子。
那天,我第一次為一個男生牽腸掛肚,第二天我從班級裡的“包打聽”那兒得知,他叫韓逸塵,國際貿易系大四學生。
☆、第 二 章
現在開始要節約用錢,我不再是以前那個富太太姚疏影,現在應該是一個全新的自己。
中飯是在KFC吃的。
原本還有更便宜的午餐,可我一向有些許的潔癖,總覺得那裡的餐具什麼的不乾淨,所以只好揀了在美國稱為平民食物的KFC。
這種食物比較受小孩子喜歡,對於我這樣一個以美容為第一目標的人,光想著裡面含有大量的激素就難以下嚥,隨便嚥了兩口,我就一直坐在那裡發呆。
“姚疏影,好巧,我們又見面了。”在我面前來了兩個人,一個據說是我學弟的人,還有一個,不認識。
“嗨,真巧。”
“我們能在這坐下嗎,今天人很多,都沒位子了。”
我往四周一看,果然還真是人山人海呢,別人都那麼擠,就我自己一個人佔了四個位子,恩,還真有些過分,連忙把包往腿上一放,習慣性地笑得親切,“坐吧。”
“你怎麼又一個人出來了,你丈夫都不曉得照顧好你嗎?”我發現這個學弟還真的是比我媽媽還羅嗦。
“這個,嘿嘿。你怎麼也會來這裡?”我答不出來,只好用另一句問話來堵他的口。
但也許是我的視力真的成嚴重地倒退趨勢,不然怎會看見他有些許的不自在呢。
“中午忙的沒時間吃飯,只好往KFC隨便吃點。”他旁邊的那位兄臺第一次開口說話。
我打量了他一眼,斯文白皙,戴著眼鏡,和韓逸塵是同一種型別。
腦子裡又不爭氣地出現他的影,我懊悔得簡直想去死,心裡狂罵自己:沒出息,斷就斷了,那麼藕斷絲連幹什麼,你現在想著他,他搞不好卻在和別的女人親親我我呢!
“姚疏影,你幹什麼?嘴唇咬得都快出血了。”
這時我才赫然發覺自己一直咬著唇不放,連口中的血腥味都不能使我恢復意識。
“你有心事。”突然發現學弟原來也有犀利的一面。
“你們兩個慢慢吃,我有要事,先走了。”我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