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無所謂的。只是取點血罷了,大不了留一道疤,疼幾天而已
她固然不是一個為了蒼生而敢於奉獻自己的人,可答應了就是答應了,不允許她退縮反悔!
荀陵是拿出了明閃閃的匕首,又將一隻很深很深的竹筒放到林扶月面前,靜靜地說:“林姑娘,你忍著些。”
“等等——”
林扶月阻止了他準備動手的手。
“我蒙上眼睛我暈血。”她拿起桌上厚厚的紗布,將眼睛蒙上了。
荀陵是搖頭一笑,便拉過林扶月的右手。將那明閃閃的匕首放到她的手腕之上
“荀先生,你這藥是不是在為顧雲澈研製啊?”林扶月輕聲的問。
刺啦地一聲,在林扶月的手腕之上便出現了一道血口。她能感覺得到,動脈裡的血汩汩流出,如注一般落進了竹筒中
荀陵是點頭:“他的痼疾有些年頭了,發作起來,頭會劇烈的疼痛。倘若不早些醫治,也許更嚴重的也是有可能發生的。”
林扶月能聽得出來他這“更嚴重的”是什麼意思,嘴唇一動,想說些什麼,可是心頭卻仿似被什麼堵住了,再說不出話來。
沉默了良久!
“荀先生。你倒挺關心他的麼”她笑道。
“我只是不願失了這樣一個好對手,況且,能夠治好一個疑難雜症。對於醫者來說,也是莫大的幸事!”荀陵是矢口否認,只是說了這樣的一番話來。
林扶月吃吃一笑,並不打算點破
顧雲澈的痼疾,林扶月是在偶然的跟陸妙言聊天之時。無意間聽到的,話說他的病是自小落下的。很是奇怪,他的病在外人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大礙,可發作起來卻是十分難熬的,那種疼痛絕非一般之人可以忍受的。
“那,荀先生,你要多儲備一些啊。”林扶月淡淡笑道,並沒有半點的猶豫。
不知道流了多少血,林扶月的腦袋開始變得暈暈乎乎的,刀口也有些疼的厲害了,她卻努力的擠出一絲笑容:“荀先生,若是不夠的話,就在左手上再劃一刀吧,放點血對身體也有好處的”
雖然覺得有些不舒服,可為了自己那薄如輕紗的面子,為了不再人前顯得嬌氣,為了,也為了這味藥,她就豁出去的!
不過,話說這荀陵是還真夠不客氣,聽著那血流的嘩嘩啦啦,真的有些��說�
“夠了,林姑娘,若是再多的話,你可能就沒命了,我可不想把我辛辛苦苦煉的藥都倒進你的肚子裡。”荀陵是嗤笑道,手上已然將竹筒收了起來,用帕子將刀口上的血擦了一擦,又拿出了止血藥。
林扶月抬起左手摘掉了蒙在眼睛上的紗布,瞥了眼傷口,那刀口足有一寸長,一滴血珠順著手腕滑落,滴到地上綻放出一朵豔麗的花,林扶月注視著刀口上的白色粉末,問:“荀先生,這是什麼呀?”
“自然是止血藥了,林姑娘,三日內不要沾水,小心些。”荀陵是溫和的說道。
話後,他微微抬起眼眸看著她,神情有些複雜
“你這是為了他?”
啊?
什麼?
為了誰呀?
林扶月愕然看向他,那一雙目光熱忱的眼睛,又著實讓她覺得熟悉的緊。
“嗯?”荀陵是又點了一下問題。
“額若是能夠治療這種痼疾的話,不是會對荀先生的醫者生涯更進一步嗎?”林扶月漫不經心的回答。
荀陵是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卻只是一瞬的事兒,隨即便又繼續為她包紮。
“這麼說,林姑娘是關心在下的?”
呃,這是怎麼理解的?
也許,可以這樣說吧,但誰又能保準不是因為那個曾經說要護她周全的他呢
她沒有回答他的話,卻是趴在桌上看著荀陵是嫻熟的包紮動作,不禁問道:“荀先生,我又沒有跟你說過,你長得很像我的一個朋友啊?”
荀陵是不抬頭,輕輕應了聲“哦?”
最後一個程式完畢,荀陵是將紗布收了起來。
林扶月輕輕抬起了右手。
噝
還真是疼啊!
稍稍揉了一揉,又將衣袖放下,輕嘆了一口氣:“他跟荀先生一樣。都很喜歡穿紅色的衣服,他的琴彈得很好,經常彈給我聽呢,你們有一個相同的愛好,都是喜歡醫術的荀先生,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差點以為你們是同一個人,不過你們的姓氏不同,你姓荀,他卻是姓上官的。”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