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妙言,倚欄遠眺,緩緩地,將手裡的魚食撒進池塘,長髮飛舞。煙波似水,雖然瞅的不是他。卻令他的心怦然一動。
彷彿兮若輕雲弊月,飄颻兮若流風迴雪!
這是孟秦對於這一眼的感慨。
就只是這漫不經心的一瞥眼,就將他拽入了朦朧的相思之中,此後,他便是常常想起這被她形容成洛神的女子。
林扶月聽完,不禁笑起來,明明是一個實實在在的美女,為什麼在他的描述中竟是那麼遙不可及的,可仔細想想,每個人的心裡對心上人的描述都是不足外人道的,若是足了外人道,恐怕就會有這種反應吧。
別人的事情,林扶月是不願意管的,可怎麼說,跟孟秦都是朋友一場,而且,孟秦對她還算不錯,將那一大批的靈芝人參全數依最高價買了去,所以,她便答應他好好幫他考慮考慮,如何贏得陸妙言的芳心
不過,在此之前,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放下手裡的花枝,幾乎忘了拄手杖,奔出了院子。
“荀先生,你這藥還真的挺有效果的,現在我回來了,這藥沒用完,還給你了。”
林扶月將一個瓷瓶放到桌上,微微笑著說。
這“與世隔絕”的藥廬,散發著濃重的藥味,可走進荀陵是的試驗室,卻是一股幽香飄於半空,這種香味清雅綿長,讓人有一種難以言明的欣然。
“哦?”荀陵是發出來一個林扶月不明白的疑問,手裡卻還在擺弄著前些日子辛苦得來的草藥。
“你的身體有什麼不適嗎?”
良久,荀陵是淡淡的問。
“你的藥果真會對我的身體有影響嗎?”林扶月眉梢挑起,不過神情間卻似乎並沒有過多的擔憂與驚訝。
荀陵是放下了手上的草藥,漫步走過來,神色凝重了些:“本身這藥並不會有什麼影響,只不過,你體內的紫花蕁經久不散,它本就是一味特殊的毒藥,與任何寒涼藥草都是相剋的,而瓶中的草藥又大多是寒涼之物,所以”
“你的意思是,會加劇紫花蕁的侵入的速度?”林扶月眉頭微皺,卻只是一瞬,離開又輕鬆的笑了:“哦,只是加劇罷了,又不是立馬就會死,還,還有時間的”
“你,知道了?”
荀陵是的眉間顯得些許吃驚。
林扶月淡淡的點了點頭,她怎會如此傻的以為顧雲澈的話是真的,倘若真的只是奇癢難忍,痛楚難過,她又怎會一次比一次難熬,心口一次比一次的疼痛?她早就查過了,那一次無意間碰見荀陵是的藥廬裡沒有人,她便隨手翻了翻他的稀世僅有的醫書,上面記載了有關紫花蕁的所有!
紫花蕁,生於極寒之地,性涼,少量可解蛇毒,全草有劇毒
誤中此毒者,奇癢難忍,而後逐漸由心肺向外擴散,心口疼痛亦與日俱增,若不解毒,一年內必死!
這種慢慢讓中毒者受折磨的毒,分明是陰狠至極的
第一卷 第一百八十一章獻血
林扶月對這製毒之人深惡痛絕,在心底裡咒了他幾十遍幾百遍
“林姑娘,你可還記得,當日在求我給你藥之時,答應過在下的事情?”荀陵是似乎並不願意在她感傷之時,提出這個問題,可躊躇了良久,卻還是忍不住問道。
“嗯,記得。”林扶月翻翻眼睛,說道。
荀陵是眼睛裡閃出一絲喜悅,站到了她的面前,道:“現下,在下就想請林姑娘幫一個忙”
林扶月揚眉看著他,大有不解,他一個神醫能有什麼事要求自己?
“荀先生客氣了,本就是扶月曾答應過荀先生一件事,你現在提出來,也無可厚非,請問,荀先生想讓我幫啥忙?”
荀陵是回身在博古架上翻找著什麼,又一邊淡淡的說:“如今,我正在研製一種藥,這種藥對於一種痼疾也許有些效果,可還需要一位藥引,就是體質極寒的女子血液,所以”
林扶月已然明白了他的意思,自己就是他口中所說的那個體質極寒的女子!
“就是獻點血唄”她不以為然的笑了笑。
“額林姑娘,這個藥尚在實驗之中,或許,就算取了你的血也不一定能夠研製成功,不知林姑娘”荀陵是似乎更多的在為她考慮。
他雖是醫者,雖然一心想研製出關於一些頑疾的有效之藥,可那也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願意的!
林扶月手肘支頭,以拇指撐著下巴,食指輕輕敲著臉頰,微微注視著他,看起來他的神色既不緊張也不平靜,並沒有過多的情緒起伏,她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