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右臉的安危,彎身把這女人抱起來,離開。
時鐘隨後走出船艙,卻在這時,身後傳來又一陣手機鈴聲——那支掉在地毯上的手機一直響了又停,停了又響。
時鐘本不予搭理,可剛走上一級臺階,終於還是忍不住猛地一閉眼,很快返身回到沙發旁,撿起手機。
轉眼就把手機扔進了還有一半威士忌的酒杯裡。
任司徒是被漱口水的味道喚醒的。
確切來說,只是喚回了一半神智,另一半還泡在酒精裡無法自拔。
也不知是誰在照顧她,是不是就像5年前她照顧失戀喝醉的盛嘉言那樣?把她從床上扶著坐起,用水杯喂她漱口水,又逼她吐掉。
她還記得那時候盛嘉言醉得直接把漱口水喝了下去,讓她十分舉足無措。
任司徒笑了下,她跟盛嘉言不一樣,乖乖地就把漱口水給吐了,一仰頭就又睡回了床上。而此刻照顧著她的人,也和當年她照顧盛嘉言一樣,解開她衣服最上頭的兩粒紐扣,助她呼吸。
當時她解開盛嘉言的紐扣時,盛嘉言是怎麼做的?
似乎是一把把她扯到了床上,瘋狂地吻她
這麼多年任司徒都強迫自己忘記那一幕,顯然她這番強迫算是成功了,關於那晚的記憶,如今已經模糊的不能再模糊。唯獨她還記得十分清楚的,是盛嘉言當時脫口而出的“揭雨晴”的名字,以及,在觸碰到她背上的傷痕後,徹底清醒過來的那張近乎驚恐的臉
盛嘉言當年突然停下,到底是因為意識到他叫錯了名字,還是因為看到了她那可怕的傷痕,任司徒已不得而知,只是她很清楚,無論是出於哪種原因,歸根到底,還是因為他不愛她
在盛嘉言的字典裡,“任司徒”可以是任何人,唯獨不能是愛人。
任司徒感覺到溫熱的毛巾敷上了她的臉,這令她本就醉醺醺的腦海裡閃現出的盛嘉言那愧疚的臉,瞬間就灰飛煙滅了。
她聽見有個無奈的聲音像在問她,又像在自言自語:“睡在我的床上,為別的男人流眼淚,任司徒,你夠狠”
如果她現在還有力氣說話,她或許會糾正這個人:她就算真的忍不住流眼淚,也不是為了盛嘉言,而是為了曾經愛過盛嘉言那個自己而流
那個傻氣的、對什麼都還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的自己
毛巾被拿走了,有人為她掖好被角,應該是朝她俯下了身來,帶著一絲涼意的手指順了順她鬢角的頭髮。
那人似乎俯身俯得更低了,有氣息懸停在她唇上,可頓了頓之後,那氣息又移到了她的眉心,有謙和的吻落在那裡,
任司徒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四目相對間,時鐘愣了一下。
等了等,並沒有等到她開口,時鐘的語氣裡不禁透出一絲無奈:“晚安”
說完他就直起身體準備離開。
她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時鐘”
她輕聲喚他。
時鐘聽了,卻不知該不該笑:“如果你現在叫的是盛嘉言的名字,我可能真的會忍不住殺了你。”
可這女人接下來的話,卻比叫錯名字還要更令人憤怒——
“我們以後不要再見了。”她說得很平靜,根本教人分辨不出到底是一時醉話,還是經過了深思熟慮。
時鐘站在那裡,沒有吭聲,身體卻越發僵硬。
“人都一樣,到手了就不會珍惜,就算我們在一起,總有一天你還是會離開,與其得到後再失去,還不如從來沒有得到過。”
時鐘笑了。
卻是覺得荒唐至極的笑。
“這才是你一直拒絕我的原因?一輩子得不到,就能讓我一輩子想著你?”
她沒有回答。
“這想法很聰明,也很自私。”他像是真的在誇她,可陡然間語氣又一變,“不過”
也不知是她先鬆開了手,還是他先怒極地一把揪住她的衣領
她的身體趨利避害的在他的手下,本能的瑟縮。他心中明白是時候停止了,身卻卻不自覺沉溺,欲罷不能。
“那也得等我先得到了再說”
聽他這麼說,任司徒有些惶恐的眸子在短暫的失焦之後,對上了他的眼。
他就這樣直直地望進她的眼睛裡,一把扯開她衣領的領口,“呲——”的裂帛聲,殘酷卻也動聽。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某日,某對CP探討某不能為外人所道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