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司徒忍住想要瑟瑟發抖的本能,手伸向了他的腹下——這應該是她第一次主動去解他的褲子,但似乎主動並沒有她想得那麼難。
他卻在這時突然捉住了她的那隻手,用力地抵著她的額頭,深深喘氣。
任司徒有些怕他又要突然喊停,他似乎也在掙扎,他的遊戲,卻沒有按照他的規矩在走——
可幾乎下一秒他就臣服了,用力地吻一下她的唇:“我去買套。”
說完就準備拉起她落在辦公桌上的睡袍,幫她穿好,而自己只能出門跑一趟超市了。可時鐘剛把她的睡袍拉到她的手肘位置,就被她制止了。
“別走”她的眼裡沒有意亂情迷,反倒是早就想清楚了似的,“如果懷了,我們就結婚。”
這是任司徒今晚做出的決定。一個就算不需要她百分之百的愛他、也能和他一輩子攜手走下去的決定
☆、第 44 章
幾乎是在一秒間;他的臉色就冷了下去。
任司徒能感覺到他握住她兩邊臂膀的手;僵硬了幾分。
他深深地看進她的眼睛裡;幾乎瞬間就讀懂了她的意思:“你是不是覺得,你一輩子都不可能愛上我,可你又不忍心看到我為你付出這麼多;所以才用這種方式套牢你自己;也算給我個補償?”其實也是在變相地告訴他:她這一輩子;心裡都會有個位置屬於盛嘉言
“”
“任司徒,你這不僅是瞧不起我,更是瞧不起你自己。”
之前被攪起的情‘欲到如今已經全部冷卻了;任司徒能感覺到他的手慢慢地放開了她的臂膀。
他是不是又要丟下她一個人、轉頭走了?見到他真的轉身欲走的那一刻,任司徒忍不住跳下辦公桌;直接自後抱住他。
任司徒的臉貼著他的背脊,她能聽見自己心跳的迴音:“我會努力忘掉盛嘉言,可我知道那得花很長很長一段時間;我怕你等不了那麼長時間,因為我現在已經不相信一個人心甘情願地能在原地等對方一輩子,包括你。”
她本來不想解釋這麼多的,她以為自己的這番舉動已經足夠標明她的決心了,可他怎麼能把這一切歸結成“她一輩子都不可能愛上他”呢?
“因為我自己就是個例子,我曾經也以為我會站在原地等盛嘉言一輩子,可我現在還不是照樣移情別戀,愛上了別人?”
任司徒能感覺到他的背脊忽的徹底僵住。
“你對我的愛從高中開始,我對你的愛,今天才開始,你要我怎麼短時間內趕上你的腳步?”
他是被她這句話激怒了麼?所以才要扯開她抱住他腰身的手,摔門離去?
可是實際上,他並沒有像任司徒想的那樣,他扯開了她那緊緊抱住他不放的手,只為能轉身與她面對面——
“你再說一遍?”時鐘問她。
任司徒抬眸打量他,看不懂他緊繃的神色下正剋制著些什麼。可既然他要聽,她便只能硬著頭皮重複道:“你要我怎麼短時間內趕上你的腳”
時鐘卻有些急迫地打斷她:“不對。上一句。”
任司徒稍稍一怔。
可不等她回話,時鐘已忽的一笑,捧起她的臉,狠狠地獎勵她一個吻。任司徒只感覺到自己的雙唇被用力地啄了一下,再看他的眼睛,越發覺得這個男人的眼睛裡,有大雪初霽的暖意:“原來‘移情別戀’這個貶義詞這麼動聽”
原來他真正開心起來的時候是這個樣子,嘴角、眼角、眉梢都盪漾著笑意,任司徒還在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的這副對她來說有些陌生的樣子,時鐘已橫臂一抱將她抱上了桌子。
她坐上了桌子,彼此的視線也就此平視,任司徒看見他眼裡滿意的神情,更看見了他眼裡倒影著的、還有些措手不及的她自己——
“你不生氣了?”
“我一直都沒生氣啊,”他竟矢口否認他之前的那些舉動,“你就是那種算盤珠子、別人不撥你就不動的個性,如果我不這樣拉下臉來一步步逼著你往前走,你得到猴年馬月才能走出你的那個殼裡?”
任司徒已經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轉不過彎來了。
她掩不住驚訝地看他,鸚鵡學舌似的,忍不住加重語氣重問一遍:“你沒生氣?!”
時鐘吻她的眼皮,逼她把那滿滿的詫異目光收回:“我是那麼小家子氣的男人麼?你願意承認你已經愛上我了,那麼你已經走出了一步,剩下的九十九步,我替你走完”
說完,點在她眼皮上的吻漸漸下移,準備落在她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