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遲疑了一會兒,徑直向譚雅和黃色木蘭走去。
小夥子蹲下來,看了看譚雅的傷勢,狠狠地捶著自己的腦袋。
譚雅頭部看不出傷痕,只是從鼻子中、耳朵眼裡往外流著深紅色的血,就像一條條紫紅色的蚯蚓。
幾個膽大的人把手放到譚雅的鼻孔前,試了試,嘆息一聲,低聲說道:“人已經完了。”
小夥子猛然想起什麼,迅速拿出手機,撥打了120救護車,不一會兒,救護車和交警車一同來到了事故現場。
交警下車拍照,護士下車救人,一夥人往來穿梭,忙個不停。
交警要過小夥子的駕駛本,簡略詢問著一些具體細節。
“我昨晚未睡,頭有些暈,車失去控制了,撞完人後又撞向了那根電杆”
小夥子臉上滿是悔恨,不停地捶打著自己的胸口和腦袋。
護士門彎下腰,扒開譚雅的眼皮,聽了聽譚雅的心跳,站起來說道:“人已經沒救了,瞳孔放大,心臟也已停止了跳動。”
“把她拉到醫院太平間吧。”
小夥子幾乎哭出聲來,央求120車司機。
譚萬林剛坐在辦公桌前,就接到了交警隊的電話:“您是譚雅的家長嗎?譚雅出車禍了,在醫院太平間。”
交警已經從譚雅隨身攜帶的一個小本子上知道了死者的名字和父親的名字,立刻給譚萬林單位打去了電話。
譚萬林如遭雷擊,他萬沒想到,早晨還和自己開玩笑使性子的女兒現在已經魂歸西天,便強忍悲痛,叫司機開車前往市中心醫院。
譚萬林站在女兒的遺體前,老淚縱橫。
二十多年來,女兒並未得到自己太多的照顧,小時候自己無力給予母女更多的幫助,甚至連保姆都僱不起,妻子幹活或外出時,只得把女兒拴在暖氣片上,有時一拴就是半天,女兒往往哭成淚人,小小的指甲裡全是抓撓石灰牆留下的粉塵。
十幾年之後,自己經濟寬裕了,女兒卻已經去外地上高中讀大學了,與女兒相處的時間屈指可數,令人欣慰的是,女兒很懂事,很聰明,也很有文學天賦,這幾年,譚雅的名字不斷地出現在雜誌報刊上,這讓他頗為自豪。
大學畢業時,女兒並未讓他幫忙,而是揹著他參加了興德市的公務員考試,而且以總分第二的成績被興德市物價局錄用,直到上班時,女兒才告訴他。
所以,一直以來,儘管女兒性格乖戾甚至暴躁,可他一直在愧疚中深愛著自己的女兒,哪想到,竟會出現這樣的事。
譚雅母親郭秀芬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