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崖,也無法控制了。”
金星長嘆一聲,也流下了眼淚。
“不,金星,還來得及,我和他說好了,他答應你們好好相處”
採萱搖晃著金星的手,趕忙說道。
“姐,他的話你也信?他只是嘴上說說而已。我們之間已經沒有這種你幻想的可能了,姐,想想吧,三十晚上拿槍去要我命,這樣的仇恨能夠一語抹平?他說得好聽,說不定哪天趁我不注意從背後給我一刀或一槍,姐,記住,以後,我死了,就是李承業殺的!”
金星越說越激動,聲音也越來越大。
“金星,你們倆都冷靜下來,好好談談,有什麼說不開的,想當年,他為了你可沒少花錢沒少求人啊!”
採萱淚落如雨,邊哭邊勸,想用盡一切話語打動金星。
“姐,別說這些,那是過去!那是為了你!姐,你就當沒我這個弟弟,看著你為我擔驚受怕我也難受,可沒辦法,我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回不去了,姐!忘了我,別管我,行嗎?”
採萱看到,金星的目光裡,也寫滿了茫然和無奈。
“行了,金星,可以的,只要你們放下手裡的刀,就可以。”
採萱不想放棄,堅持說著。
“姐,和你明說吧,我早已不是那個單純青澀的男孩了,畢業不久我就走上黑道了,我手下有幾百弟兄,現在都各自分散著,這些年幹了許多壞事,也幹了許多好事,走到今天,我已沒有退路了,即使我想退,手下的弟兄們也不讓我退,這些,你可能不明白。”
金星索性把自己的過去都說出來,也讓姐死了這條心。
“金星,你太令我失望了!”
採萱抬起手,一巴掌打在金星淚水四溢的臉上。
“姐,你打吧,對不起!”
金星抹了抹臉上的淚水,昂然說道。
“行了,金星,你也不小了,該有自己的選擇,知道了這一切,金星,你知道我怎麼想的嗎?我只想快快死去,不想生活在這種恐懼、愧疚和無奈之中了,金星真的,有一天我死了,你不要怪罪任何人,那是我自己的選擇。”
採萱說完,走進裡屋,一頭躺在床上。
“姐,你不能這樣,邊鋒對你不錯,你還有孩子,你有你美好的生活,你不要把我的生活和你們的生活攙和在一起就行了,姐,保重!我也走了!”
金星跪在地上,用力磕了一個響頭,吃力地站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出了房門。
採萱下床,看著金星高大但很蒼涼的背影,又失聲痛哭起來。
金星迴到家裡,立刻給廣宇打了電話。
廣宇提著一盒鹿茸和兩瓶五糧液走進金星家門時,金星正察看著安晨躺過的地方,想再看看有沒有什麼痕跡。
“什麼呀,金星,這麼仔細?”
廣宇看著金星,不解地問道。
“你用專業的眼光看看,這裡有沒有異樣?”
金星指著地面,笑著說道。
“這有什麼?我看看。”
廣宇好奇地蹲下身,他知道,金星這樣說,就說明這裡定有蹊蹺。
“哦,這裡有血跡嘛,擦得不乾淨。”
廣宇一眼看出,對金星說道。
“還是專業啊!廣宇,我在這裡殺了人。”
金星遞給廣宇一支菸,平靜地說道。
“啊?真的,在這裡?”
廣宇把煙停在空中,疑惑不解。
“是啊,就在這兒,三十晚上,李承業派一個殺手來要我命,幸虧我早有準備,否則,你見不到我了。”
金星嘆了口氣,看著廣宇說道。
“是哪個殺手?”
廣宇對李承業手下的幾個人家棟小郝等已經認識,站起身問道。
“以前沒見過,年紀很小,二十二三歲,身手不錯,已經闖過我們家一回了。”
金星描述著,讓廣宇坐下。
“廣宇,我想,李承業肯定會瘋狂報復,這樣,你幫我看著點,我有事隨時和你聯絡,現在,他肯定很惱火,據說他大年初一給人說好話,買塋地,忙得不亦樂乎。真怕他狗急跳牆。”
金星說著,觀察著廣宇的神色。
“報復?李承業不會,就怕他手下那幾員猛將,趙家棟,郝志東,都是大義綱常的人物,就怕他們暗中下手啊!”
廣宇不知不覺地已經成為金星的得力幫手,有時回想起來他真覺得自己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