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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號稱一室一廳,實際上只不過是一個大大的廳,靠門這邊做成了客廳兼飯廳,靠陽臺這邊放了一張床,就成了臥室。中間,只有一組小矮櫃做隔斷,意思意思,根本起不到遮擋的作用。

凌淵誠高大的身軀站在這小屋裡,連轉身都有些困難。他倒也不介意,反正行李不多,整理出來後他就把拖箱扔在角落裡,順便把旁邊零亂的小東西都放在拖箱上,廢物利用。

秦曼芝見他反客為主,大有把生米煮成熟飯的意思,知道就算今天把他趕走,明天他還會有別的招,索性也不去費神,只想等他趕緊去出差,趁他不在的時候再把他的東西整理出去,放到肖瓊珍那,或者放到門外也行,總之,就是不能再讓他隨便進門了。

凌淵誠等了半天,秦曼芝仍然無動於衷,只是呆呆的望著他的拖箱,好象那是個怪物,成了她的眼中釘。凌淵誠很不喜歡被人忽略的感覺,特別是以前的秦曼芝總是喜歡用崇拜的眼神望著他,可是現在,她的眼神很困惑為難,而且物件還是個沒有生命力的拖箱。

“小乖,學長在問你話呢。”凌淵誠無奈,他站起身用手在秦曼芝的眼前晃了兩下,見她回神,又問:“為什麼不戴我送你的耳釘?”

“耳釘”秦曼芝空白的大腦出現短暫的停頓,繼而紅起臉,低頭不語。

凌淵誠性子淡,不喜歡請客送禮這些虛華,那對耳釘,是他唯一一份禮物。也不是選了生日什麼重要的日子送的,只是在一個陽光燦爛的日子,秦曼芝起早趕到他的宿舍裡為他做完一頓早餐後,他隨手扔給她的。秦曼芝還沒來得及戴給他看,就輟學回來,所以就連她自己都差點忘記了這份禮物。

現在凌淵誠提起,她翻箱倒櫃的找了老半天,才在一堆簡歷裡發現那個精美的錦盒。錦盒裡,插著兩個象小星星一樣漂亮的耳釘。

“有段時間沒戴,所以忘了放哪。”秦曼芝見凌淵誠臉色很難看,小心的解釋,卻見他的目光落在那堆簡歷裡,還有幾張X光片。

凌淵誠隨手拿起一本看了兩眼,眸底陰霾可怕,聲音也變得冰冷清冽:“他打你?”

“沒有,他沒有打過我。”秦曼芝很自然的將那些病歷和X光片收攏到一起,平靜的說道:“是我姑姑,她年紀大了,有時候心情不好其實擦些藥就能好,只是有幾次重了些,才去醫院看的。”

“你姑姑?”凌淵誠緊捏著病歷不放,似乎不相信她的話。莫名的,心彷彿被人割了一刀,淌著血,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眼前這個被人虐打卻毫無怨言的女子。

以前,他從未試著去了解她,現在,他想了解,才發現三年的時間成為了他最大的障礙。

秦曼芝見凌淵誠全身上下都冒著怒氣,趕緊把那些東西都藏了起來,對著鏡子開始戴耳釘。可是太久沒有戴過裝飾物的耳洞已經處於半閉合狀態,秦曼芝試了幾次都沒有戴進去。

“我來吧。”凌淵誠來到秦曼芝的身體側面,開始細心的替她戴耳釘。沒想到平時連針線都不碰的他竟然如此心靈手巧,很快就替她戴好了。秦曼芝長舒一口氣,正準備找點別的事做藉以分散他的精力,凌淵誠百折不撓的又問:“你姑姑為什麼打你?”

“”

“跟戚旭南有關係嗎?”

“”

“為什麼避而不談,是不願意跟學長說心思嗎?”

“”

“這事跟你中途輟學不告而別有關係嗎?”

“”

“小乖,你知道學長的脾氣不要挑戰我的耐性。”

“學長”秦曼芝嘆了口氣,剛想糊弄他幾句,凌淵誠竟替她倒好了一杯熱水,遞給她後,重新坐了下來,說:“我有一整晚的時間聽你說故事,如果有假話,或者不夠仔細,明天你可以不用去上班了因為你會很累”

相較於戚旭南喜歡用暴力來解決問題的習慣,凌淵誠的威脅總是帶著某種溫柔的曖昧。當他知道秦曼芝已婚後,本能的認為她是過來人,所以腔調中,不知不覺的帶著一種調情的感覺,令秦曼芝有種莫名的錯覺,可是很快她又覺得有些自作多情,扭開頭,不敢看那笑得那樣美好。

抿了口熱水,平靜下心情,秦曼芝儘量用最簡短的詞句,將這三年的生活概括了一下。

她是有選擇性的說凌淵誠知道她絕口不提受虐的事,也不講與戚旭南有關的事,大多是與老太太單調的生活,沒有提為什麼嫁給了戚旭南,就連有關餘俊威的事,她也只是一帶而過。

“你跟那個律師,關係似乎很密切。”凌淵誠很快就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