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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家嬌身慣養,在外又佔著縣太爺千金的身家,也被人多多禮讓奉承,不免染上一些驕縱之氣。

李小姐住在縣衙後院,雖然少到前院來,可畢竟都在縣衙內,免不得常常碰見這個比她大十來歲的溫捕頭。

可樂的是,溫捕頭這種成熟穩重的男子,偏偏更得那些小女兒家的喜愛,不說李小姐如何暗暗害上了相思病,就是李小姐平日結交的手帕交們,也都偷偷裡仰慕其風采,豔羨李小姐近水樓臺。

今日李小姐並著縣丞家的二小姐、主簿家的小女兒等一些小姑娘家家的在李小姐屋裡自成一席,大家年紀相仿,平日裡就很相熟,閒話家常起來,說起今天請的是“全味居”的廚子,又聽伺候的丫鬟說了些碎語,才知道那位有名的“俏寡婦”也跟來了。這些個姑娘小姐妹憤憤然起來——衙門裡辦酒,酒樓裡指示廚子來即可,她一個婦道人家跟來做什麼,難不成又想使什麼狐媚手段勾引溫捕頭?

這樣一說起來,更是不平,於是由李小姐帶頭,一起合計了個計謀,打算去羞辱那寡婦一頓,令其自慚形穢,不敢再打這種主意。

都是一些小姑娘家家的,天真不諳世事(蓋戳:腦殘粉絲團),並未有什麼惡毒心思,只是後來發生的事情太過出人意料了罷。

再說那阮紅嬌,上次惱羞成怒跟溫簡鬧翻之後,就沒再見過溫簡了,這一次跟著廚子一起過來,還真是有點兒想要藉機與溫簡冰釋前嫌的意思。

只是要如何才能顯得不刻意,又如何才能讓他接納自己,著實讓她為難,故而遲遲沒有現身,只在尋一個合適的機會。

她留在廚房裡照應了一會兒,就出來透透氣理理思路,正過了拱門小花園裡就聽到了假山後有人說話的聲音。

按普通人來說,拱門離假山有十多步的距離,又隔著屏障,本是聽不到溫簡與許世卿說話的聲音,可她到底不是普通人,一夜之間能夠盡殺山賊的女子,五感通透,一點風吹草動都能察覺,因而那細梭梭的對話順著輕風傳過來,竟然被她聽出了溫簡的聲音。

當年還未化名“阮紅嬌”的她,在地牢裡囚禁五年,武功被“小溫侯”所廢,可大約是“小溫侯”對她有愧,破了她的丹田卻沒有下死手,才讓她後來得以找到方法恢復武功。

她師從“白公子”,又經“萬蠱噬身”,鼎盛時期的武學境界甚至不在“萬血王”之下,現在雖然功力只恢復了七八成,可依舊在溫簡之上,故而她能聽到溫簡的聲音,溫簡卻沒聽到她的腳步聲。

阮紅嬌垂眼聽著,忽然又發現另外一邊有人闖進來,就悄悄退出了小花園,正好與來尋她麻煩的各家小姐碰了個正著。

各家小姐不知道,這回她們撞上了阮紅嬌,好比一窩雄心勃勃的小狼崽子對上了一頭成年雌豹,前途是光明的,只是沒機會等你們長大了

那位李小姐盛氣臨人的先開口道:“你是何人,為何在此。”

阮紅嬌禮貌的一笑,答道:“奴家阮紅嬌,乃是今日來幫廚的酒樓的店主,敢問小姐是”

這時另外一位小姐便出來幫腔,道:“她是這裡縣太爺家的大小姐,原來你就是那鬧得滿城風雨的寡婦,還以為長得多漂亮呢,原來也不過如此。”

阮紅嬌抬了抬眉毛,嗅出了一股來著不善之意,她心頭千迴百轉,輕輕抿嘴,施施然行了半禮道:“原來是李小姐,幸會幸會。”

那李小姐下巴一抬,看也不看她,哼了一聲,故意道:“幸會什麼,你不過是我家請來的幫傭,又不是客人,不在廚房好好待著,閒得到處亂逛什麼。”

“奴家不過出來透口氣,這就回廚房去。”阮紅嬌犯不著跟一個小丫頭片子見識,彷彿沒有聽見她言語裡的輕蔑之意,只點了點頭,便要離開。

李小姐好容易逮住她,又豈會那麼容易讓她脫身,忙道:“站住,我有事問你。”

阮紅嬌聞言便停步,轉過身來。

李小姐問:“方才我在此站了一會,回去就發現我那顆嵌了鴿血紅的金釵掉了,你可曾撿到?”

自然不會有什麼金釵,自然也不會有人撿到。

阮紅嬌搖頭,道:“不曾看到。”

李小姐卻一副不信的模樣,道:“不會吧,我只在這裡駐足了片刻,回頭就發現釵子失了,定是在此丟的,那釵子是我爹買給我的,價值不菲,你肯定沒看到麼?”

不等阮紅嬌說話,李小姐身邊的那群少女就七嘴八舌了起來,有的道:“不會是撿了卻私藏了吧。”

“就是,聽說商人最是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