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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難離的樣子,加上“溫家”這塊令人難捨的招牌,也就又有了些活動的心思。

她心裡想著,神捕世家的公子到我們這偏遠小鎮上當捕頭,不定就是老天爺有心成全我女兒,雖然我女兒說起來是高攀,可好歹也是正正經經的書香門第,官家小姐,那寡婦又算什麼?這種人又豈能進得了溫家的門?便是我管不了他們,難道就沒人管得了?

李夫人這邊勸女兒收心,那邊卻又不捨得便宜別人,等到回了府裡,避了人匆匆寫了一封匿名書信,將太平鎮中的流言蜚語繪聲繪色的寫了下來,寄往京城裡去了。

李夫人管不了溫簡,溫家的長輩總能夠管吧。

李夫人的書信送到了京城忠義侯府後的當天,忠義府又發了兩封信出來,同時寄往太平鎮的兩個不同的人,因用得是官驛加急,很快這兩個人便都收到了,他們一個自然是溫簡,另一個則是仵作許世卿。

溫簡收到情有可原,可是為何侯府的書信要發往許世卿處?

實在是許世卿看完書信,立即將之付之一炬。他是溫簡的朋友,卻也是忠義侯溫正陽派到溫簡身邊的。

忠義侯還指望著溫簡早日熬得資歷回去京城,又怎麼會讓他有行差就錯的可能,因而才派了許世卿到他身邊,一方面運用他的專業技能輔佐溫簡破案,一方面望他能起規勸監督之能,正因為許世卿是奉命而來,才會常常規勸溫簡。

許世卿雖然是侯爺的人,可卻心是向著溫簡的,所以雖然對溫簡與阮紅嬌之事又諸多意見,卻也沒有私下報告給侯爺,指望過一段時間溫簡能自己回頭是岸。

侯爺信中對他有所責備,表明若此事為真,務必要讓那二人了斷,那許世卿只道是侯爺的耳目眾多,竟然連這偏遠之地的一舉一動都能獲悉,再不敢怠慢,立即回了一封書信告罪並應承了下來。

許世卿這邊摩拳擦掌要拆開一對鴛鴦,那邊溫簡已經是在對著大伯的書信搖頭苦笑了。

溫候給他的信中可沒有一句提起阮紅嬌的話,只是說上次太平鎮剿匪的奏摺令龍顏大悅,叮囑他盡職盡責,不多兩年定能回京,又道他的年紀已經不小,在外無人照料他的起居,且以他的身份也需要一個身份匹配的賢內助幫他料理不及之事。不然日後回京,也將諸多不便。

溫簡看到這裡,眉頭就已深鎖。

一個尋常百姓,娶一個普通女子足以,可是如果他要回京城,需要的就不止是一個普通女子了,他未來的夫人不僅必須具備打理內事的能力,還要能跟隨他去參加聚會交際。官場上的陋習,有一些男子所不及之事,慣常走“夫人政策”,如若不能融入那個圈子,那麼在一個滿是達官貴人的京城,勢必會過得十分艱難。

京城裡的官家小姐們從小就學習管理家務,駕馭僕人,她們之間相互熟識,留嫁京城之後,不僅可以作為銜接孃家與婆家的橋樑,更可以憑著相互間的交情作為官場上的丈夫們之間的紐帶,自然是最合適的人選。

溫候雖然一句重話都沒有說,也沒挑破阮紅嬌的事,可恰當的提醒了溫簡一些他逃避不了的責任,溫簡被信中內容所觸,心中頓時如被巨石壓得喘不過氣來,他埋頭繼續看信,信上末尾,換了一個娟秀的字型,乃是溫候的夫人也便是她的大伯母所寫。

大伯母在信的結尾對他表明,她已經得到了他父母的委託為他擇親,又細數了她幾個平日見過的大家閨秀,對她們的父母官職以及模樣性情一一點評,最後表示若三個月之內,他如果不能在其中選定一個,那麼大伯母只好為他做主擇一門匹配的人家定親了。

溫簡把信擺在一邊,心中萬緒千頭,一時之間,又想起了許多事,比如他棄文從武入六扇門,比如他把他的母親氣得出了家,比如白晚在他眼皮底下逃走,比如他在別人幸災樂禍的目光中被逐出京城。

長久以來,他肩負責任未曾做過一件自己想做的事,而這一次,顯然他要再一次做出違背自己意願的決定才行了。

☆、第三十九章

溫簡面臨一個理智與感情的權衡;阮紅嬌當然是不知道的。

她自被擄走到養傷的那一段時間;全味居一直處在關門歇業中;等她養好了傷;全味居經過了這些波折;再開業生意也清淡了許多;不過這也不是她所關心的,她開這麼一座酒樓;所圖得也不過僅溫簡一人而已;現在依舊如此。

溫簡被溫侯那封書信當頭棒喝;的確是矛盾了幾天,阮紅嬌覺得奇怪為何他這兩日不上樓裡來用飯,難不成是官司太忙?到了第三天她就忍不住帶了綠兒上他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