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純子,至善卻已經不是她的至善了。
輕歌抹著眼淚,一步一趑趄的離開了這個令她傷心的地方,她卻不知道,四樓的某扇窗戶裡,一雙流淚的雙眸也在依依不捨的目送她離開。
從那天起,輕歌再也沒見到至善。至善之於輕歌,就像嚴利之於小乖一樣,只是人生命中的一個過客,匆匆出現,又匆匆消失了。
在輕歌的心裡,她知道至善不是一個過客,哪怕他放棄了她,哪怕他傷害了她,哪怕他背棄了他們之間的諾言,他仍然不是一個過客,他是她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人,是她深深愛過的人。
也許,未來的某一天,輕歌能夠徹底從這段戀情裡走出來,她能夠重新愛上別人,並且組成幸福美滿的家庭,有一個聽話乖巧的孩子。但是,在輕歌的心底,她仍然無法忘記大學生涯裡這一個給予了她愛與痛的男生,她仍然無法忘記他們之間曾經有過的快樂,以及分手時那種深入骨髓的痛。
大概只有這樣的愛情,才能讓一個女孩銘記一輩子;大概只有這樣的愛情,才能讓她多年後再想起這段感情時,仍能嚐到一種澀澀的滋味。
輕歌的手機響了,依舊是那首熟悉的旋律,依舊是那段在字裡行間透著淡淡憂傷的歌詞:
我們都曾經明白。
也都曾經遺憾。
錯過了愛就難以重來
到哪裡找回真愛。
找回所有遺憾。
愛的真相就能夠解開。
多給我一些片段。
拼湊未知的意外。
失去記憶最初的愛。
聽著這首歌,輕歌的淚水又來了
他們分手後,輕歌消沉了很長一段時間,她患上了失眠症,夜裡睡不著,早上又醒不了,吃東西吃不下,好不容易吃進去一點又反胃全都吐了出來。如此折磨了一個多星期,她的身體終於支援不住,暈倒在宿舍樓外。
宋白在得知這個訊息後,拋下全劇組的人,從橫店影視城趕到南京。躺在病床上的輕歌瘦極了,深陷的眼窩和突出的顴骨使得她原本精緻漂亮的臉蛋此時看上去異常的蒼白憔悴。宋白站在病房裡,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拳頭,額頭上的青筋甚至因憤怒而凸顯出來。站在他身邊的羅小乖她們幾個全都往後退了一步,似乎很怕他下一秒就爆發出來。
或許、或許她們不該將輕歌和至善的事情告訴宋白,可是如果不說,她們又怎麼向宋白解釋輕歌變成這樣的原因呢?對小乖她們而言,宋白真的就像一顆定時炸彈一樣,稍一不小,他就有可能爆炸。
輕歌病了,他大老遠跑過來首先問罪的就是425宿舍的五個人。小乖她們只是普通的學生,無錢無權無背景,怎麼得罪得起宋白這樣的大神,所以當宋白冷著臉在輕歌病房裡問究竟是怎麼回事時,她們只好將輕歌和至善的事全盤拖出了。
宋白似乎在極力剋制自己的脾氣,他緊握著的拳頭很快就鬆開了,然後轉過身用冰冷的語氣問她們五個:“那個男的現在在哪?”
小乖她們五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磨蹭了好一會兒,小乖才結結巴巴地開口說:“不、不知道,我們也沒、沒再見過他了。”
“全部都出去。”宋白低著頭冷森森地命令她們。
小乖不放心地說:“可是輕歌”
“我叫你們全都滾出去!”宋白怒吼著打斷她們。
趙飛燕拉了一下小乖,她們五人不敢再逗留,全都離開了這間病房。
宋白靜靜的坐到輕歌的床邊,他伸手極盡溫柔的撫摸著她的臉,卻用極端憤怒的語氣對沉睡中的輕歌說著:“你為什麼要騙我?你說過你大學不會談戀愛的,你那時明明在跟那個叫賀至善的男人談戀愛,你居然還在電話裡告訴我你沒有。我以為你只是太年輕不懂我對你的感情,如今看來你並不是不懂,你只是刻意迴避。夏輕歌,我那麼愛護你,保護你,不讓你在娛樂圈裡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嗎?你以為像周冰這樣的影后僅憑名氣就能演女主角了?這個圈子裡有名氣有容貌有演技的人實在是太多太多了,不付出身體和尊嚴就能得到一切幾乎是不可能的。夏輕歌,帝娥那個角色多少人擠破頭皮,甚至把導演製片全都睡過來仍然得不到這個角色,你卻輕輕鬆鬆得到了。我全心全意的愛你,你就這樣對我,你真的好可惡!”宋白的手忽然掐住輕歌脖子,並微微開始用力。
睡夢中的輕歌由於呼吸受阻,微微皺起了眉頭。
宋白趕緊鬆開手,愛憐地撫著她頸部被他掐過的地方,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