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這不是你的理想嗎?”李傾城因為她的話而有些悶。
林沫沫搖了搖頭:“我的是理想都已經完成了,現在迴歸生活,做簡單平淡,快樂的自己。”說完之後,她走了出去,宿舍裡面只有李傾城一個人,滿室的芬芳襲人,她看著這些名貴的花堆積出來的奢華,突然覺得第一次迷失了自己。
晚上,自然是一出校門就上了黑色的卡宴。程瀟今天穿著一身的黑,在傍晚中立在車身前,都顯得格外的賞心悅目,夕陽在他的身後慢慢的沉澱,留下的橙色光芒如金子一樣灑滿了天際的髮際。他的卡宴車身較大,但是因為有他站在一旁,李傾城遠遠走近的時候,覺得正在看一幅畫,一幅卡宴廣告的畫面。
他專心的開車子,手指修長,左手的無名指上戴著一枚戒指,在車內的燈下閃著清冽的光。車子在車流裡緩緩向前,兩人無話,李傾城覺得有些沉悶,說:“有音樂嗎?”
他轉過臉來看了她一下,點頭,按開了音樂,裡面傳出來陳慧嫻那首經典的《千千闕歌》:“徐徐回望,曾屬於彼此的晚上,紅紅仍是你,贈我的心中豔陽如流傻淚,祈望可體恤兼見諒,
明晨離別你,路也許孤單得漫長一瞬間,太多東西要講,可惜即將在各一方,只好深深把這刻盡凝望來日縱是千千闕歌,飄於遠方我路上,來日縱是千千晚星,亮過今晚月亮,都比不起這宵美麗,亦絕不可使我更欣賞,ah因你今晚共我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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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紀’名下的餐廳,這已經是李傾城第二次進入了。第一次的時候也是在這裡,也是和程瀟,也是同樣的位置。
程瀟總是在辦法勾起她刻意想要去遺忘的回憶,那些難堪到惡夢一樣的回憶,總是讓他挑出來,就像是受傷的地方潰爛了,流出來黃色噁心的膿汁。
他還是喝酒,這一次換了洋酒,酒的顏色在透明的杯子裡看起來,和他的襯衣顏色非常的搭配。李傾城坐在他的對面,看到他蒼白的臉色,面板好像可以掐得出水來一樣,握緊自己杯子的杯腳:“你的故事還沒有講完。”
他淡淡的一笑,蒼白的臉色有些回暖,帶著春天的氣息,真是好看。這個當年以‘王子’稱號的王冠設計師,已經多年來都不出畫稿,作品了。沒有人知道他當初是為什麼突然就在設計界銷聲匿跡。
他的故事只說了一個大概,但是李傾城卻清楚的明白,這個被困在那些過去裡一直苦苦生存的人,經受了多少的悲痛以及忍耐。
愛人的逝去,如程瀟所說,別人看來只是一句節哀。可是人生裡,要是少了那麼一個人陪你走下去,那已經不叫人生,而叫煉獄。在這個紅塵裡忍受著烈火在體內狂奔,燃燒自己體內的骨骼與血液,生存已經失去了太多的意義。
畢竟,這一生,這樣長,這樣長
他搖了搖頭,臉上一直帶著笑:“你是想聽得更詳細一點吧?!傾城,你是想聽四紀的嗎?”
李傾城一愣,一笑,帶著有些嘲諷:“哦?我為什麼要聽他的?”
“你說,要帶我走出寂寞堂口我當初勸了你那麼多次,誘惑了你那麼多次,你都要考慮考慮,然後就是再也沒有答案。現在如此輕易的說要帶我走出這樣的生活,要幫助我不僅僅是為了想讓我幫你出名吧?!”
李傾城被他看穿的臉上帶著不自然,臉紅了,看著玻璃杯裡面的酒,聞著它散發出來的氣息。
“在你11點鐘的方向,看到沒有?”程瀟兩指在桌上扣了兩下,李傾城順著11點鐘的方向看過去,大門入口處的地方。馬上,盆栽後面的人已經逃開了,留下了盆栽上面的發財樹,葉子都飄落好幾片。
疑惑不解的問:“是誰?”
“狗仔。”他微笑著回答:“這裡是四紀的地盤,狗仔隊進不來,只能在門口。‘王子’重磅出擊運了一個花店去了北京舞蹈學院,送給李傾城小姐,你說,這是不是他們要拍的東西?跟到這裡,又拍到我們一起吃飯”他看著兩個的餐點,搖頭酒杯:“情侶套餐,高階料理,限量的洋酒這麼大的手筆下來,你說,明天的娛樂版頭條是什麼呢?”
“你別嚇我?!”她被他的話真的有些嚇到,瞪大了眼睛看著程瀟,希望他接下來的話能夠給予她一些安慰的回答,卻沒有想到,他一仰而盡杯中的液體:“這一切,讓它順其自然的來吧。而且有些東西,是擋都擋不住的。”
他說最後一句的時候,視線一直透過她,看向她的身後。
有腳步的聲音在她的身邊停下,因為是高階卡座,兩人對座的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