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長一些的少年。
那個少年,就是墨吟風。
落小凡仍記得當時他看著自己的表情,是憤恨,還是不甘,或許就是厭惡,她已經說不清了。
原來,他本來就討厭她,不是嗎?
時間久了,他的眼光不再憎惡,卻依舊冰冷。落小凡很害怕這種眼神,好像與生俱來的那種害怕。
所以,每一次,這個冰冷的少年出現時,她總是躲在阿澤的身後。
而墨吟風的眼神也是越來越冷。
阿澤,阿澤,她反覆的咬著這兩個字,眼淚溼了枕巾,若是當初我們一起走,現在還會不會這樣。
三年了,你在哪裡,阿澤,你在哪裡?
正文 第6章:一場難醒的噩夢而已
今日的陽光似乎特別好,管家進來將早餐端到床邊,順便拉開了米黃色的流蘇窗簾。
溫暖的陽光鋪滿一床,好像鍍上了一層金色。
落小凡將手臂附在眼睛上,她的眼睛微微有些紅腫,讓溫熱的光線一照,一時睜不開眼睛。
隨即而來的是一群醫師和護理人員。他們有條不紊的消毒,擦拭,包紮。
手上的傷口昨日又裂開了。其實當時她割的也不是很深,可這樣反反覆覆的裂開,流淚不少血,就算好了,也會留疤吧。
落小凡冷笑,比起心上的那道疤,這又算什麼。
之後的幾天,墨吟風都沒有回來。
太陽暖洋洋,曬得小凡有些昏昏欲睡,此時她就穿著寬大的睡衣坐在院中一個鞦韆椅上,這裡,她已經很久沒有來了。
應該說,她很久沒有邁出那個城堡般的牢籠一步了。
鞦韆椅慢慢的前後搖擺,其實她的腳尖一直沒有離開地面,搖擺的幅度很小,她的頭靠在旁邊雕花輪廓上,眼睛聚焦在鞦韆面前的草地上,像是陷入了某種難解的思緒。
她的眉頭越擰越緊。
自己是什麼時候喜歡他的呢?
是發生關係以後,他叫她把孩子生下來,隨後對她忽然由漠然變成了精心呵護。
是十七歲那年不甚落水,被他救起,當時他給她做人工呼吸,她一直認為那是她的初吻。
或是十四歲那年暑假夏令營,她在山中迷路。無措之時,只能打通他的電話,僅僅兩個小時,他出現在她的面前,而其中一個小時他在從香港飛回的路上。
又或是更早,在第一次看著他冰冷讓她害怕的眼神,一直以來,她都覺得那種眼神是那樣孤寂,讓人心疼
可是
二十歲生日之那天,他們發生了關係,
那絕對是個意外,她當時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
而他,或許只是把她當成了那個人而已。
但是之後,她很惶恐。
令她想不到的是,他竟然願意負責,漠然忽然變成百般寵愛,,寵愛的讓她覺得每天置身在一個美好的夢境之中。
曾經,她也因此很不安。
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清雅夫人自小便很喜歡自己,但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朝一日可以嫁入豪門。他也沒有信心去想。
但是,那時墨吟風真的很寵著自己,就像王子寵著公主一般的捧在手心裡,也許那是自己一生中最美好的時光。終於,她還是淪陷在他冰山融化般的柔情裡。
所以,後來,他向她求婚時,她還是答應了。
那時,她以為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但是,這一切只是一場夢而已。
一場難醒的噩夢而已。
鞦韆上單薄的人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了,她睡著了。
不知道陽光下的夢裡,她看到了什麼,她的嘴角竟彎起了一個弧度。
別墅三樓的視窗佇立著一個修長挺拔的身影。
他就這樣望著遠處的那個鞦韆椅,一時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