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賭,他賭她絕對不會刺下去。
看著她顫的越來越厲害的手指墨吟風的笑意更深了。
他提起一隻手,猛然握住那隻發顫的手,用力抵入自己的脖子,明顯能感到身下的人手指一鬆,卻被他緊緊的握住,動彈不得。
落小凡的眼裡閃過一絲惶恐,他瘋了嗎?
針管細長的針尖微微刺入他的皮肉,他的脖間瞬間沁出一滴血,滴在她的唇邊,血腥味就這樣在唇間瀰漫。
她越來越害怕,越來越看不透,越來越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她很累了
這種疲憊在失去孩子以後就生了根。
她不明白為什麼失去孩子以後,他就好像變了一個人。
也許他本就不愛她,他們奉子成婚,本來就只是為了孩子。
眼淚溢位眼角,無言的哀痛在眸間閃動,她像一隻受傷的小獸,放棄了掙扎,靜靜的流淚,無言的的嗚咽。
墨吟風的眉頭緊緊的擰著,眼中射出一股寒意,她在哭什麼,她也懂傷痛,她不配哭,眼中迸出怒火,他恨,他恨就算此時,看著她偽裝的臉孔,依舊會心疼。
墨吟風猛的鬆手,將手中冰冷的針管狠狠的擲於地面。翻身坐起,徑直走向門口。
“砰——”一聲厚重的門響。
屋內一片寂靜。
*
落小凡終於哭出聲來,毫無顧忌,用盡力氣,眼淚肆意的留下,她將頭埋在枕頭下,手指用力的抓住床單,指尖泛白。
不要,她再也不要抱著一絲虛無飄渺的希望活著,等著,就像整日守在一座枯井,等它滲出一滴水來。那樣的絕望。
現在,她終於明白,她失去他了。
她要離開,她不要再等了。
*
無邊的黑夜襲來。
其實他們也算相識多年了。
那時她才七歲,那天若望孤兒院忽然來了很多人,聽說是來收購土地的,老院長說他們沒有家了,不久以後,他們會全部搬出。
那天,她和一大群從小長到大的孤兒抱在一起哭了。
後來她最好的朋友唐澤寒帶引一大群小夥伴去找那群人。
那時的他們真的什麼也不懂,什麼也不怕。
一群人手牽手攔在他們豪華轎車的前面,阿澤拉著她的手就堵在路中央。
正文 第5章:他本來就討厭她,不是嗎?
烈日的陽光射在這一群執拗的孩子的臉上,閃爍著倔強的光芒。
有人下車,卻是幾位穿著黑衣帶著墨鏡的男子。他們很快就把一群小孩趕走了,只剩下阿澤拉著她的手擋在路中。
那時她還小,卻知道很害怕,不是因為眼前這些高大的男人,而是她知道,一旦這些人走了,他們就沒有家了。院長說,這裡會蓋一座中心大樓,而他們若是還沒有人領養,就得搬去別的孤兒院了。他們就要分開了。
所以那時,只比她大兩歲的阿澤擋在她的面前,他們也不知道這樣做的意義,只是執著的認為不能放他們走。
兩個黑衣男子抱起這兩個孩子,想把他們分開,讓開一條路。
但是這兩個孩子的手像是黏在一起。
手腕被拉得生疼,但是誰也沒有先放手。
“放開他們。”車裡傳來女聲,溫柔靜雅,落小凡從來沒有聽過這麼好聽的聲音。
車門被開啟,走出一位貴婦打扮的夫人,當時,她只記得,她的衣服很漂亮,她身上的珠寶很閃亮卻不刺眼,雍容華貴,像一株開到盛極的蘭花。
不過那個夫人卻是盯著自己瘦弱的手腕上的一條又灰又黯,有七個石頭組成的手鍊出神。
小小的小凡只以為她看上了自己的這條手鍊,院長說,那是她自小便帶著的可能是家人留下的唯一信物。
但是,現在,她的家人只有院長和那些一起長大的孤兒。
小凡有些不捨的褪下自己的手鍊,放到那個夫人的手中。“這個給你,能不要我們的房子嗎?”稚嫩的童音,空靈的像一個小天使。
那個女子看著那條手鍊很久很久,眼中閃過的不可置信變成欣喜,還有很多說不清的感情。
小凡只知道後來孤兒院沒有被拆遷。那個聲音很好聽的夫人收下了那個手鍊,小凡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
但自從那以後,她的生活還是因為她改變了不少。
那個漂亮的夫人經常來孤兒院看她,有時身後跟著比她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