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賤婦的鬼當,咱們的主意?哼,只怕她心裡早就恨不得拉了人進屋去了!不然這一大早起的上趕著收拾院子!”周悛扯著個大嗓門。罵得好不痛快。
西廂那些佃戶聽著無不嘆息,若說適才潤娘抹著眼淚說‘咱們也差不多’的話時,婦人們心底還有那麼一絲的不然。那麼這會聽得她被自家的兄弟上門這般辱罵,卻只能悄靜無聲的受著,倒真是替她傷心起來。
“悛兄弟你可別混說,那院子可是我自己個要收拾的。”劉觀濤見華老夫妻從後院趕了出來,肅了面色道。
周悛側了身蔑笑著將劉觀濤一通打量,嗤鄙道:“嘿嘿,一個是你兄弟,一個是你媳婦的弟妹,他倆個莫不是你從中撮合的!”
劉觀濤見周家人走近了,登時變了面色,厲聲喝道:“周悛,你莫要信
嘴胡說,繼濤雖是丁憂在家,卻也是朝庭命官,當心我告你個誹謗上官的罪名!”
誰想周悛全然不懼,跳著腳大口啐道:“你只管告去,周家出了這麼個賤婦通族都面上無光,越性鬧得大家難看倒也出了口惡氣!”
“悛大官人,裡頭吃口茶消消氣。這叫街坊聽去,叫咱們娘子可怎麼做人!”華叔趕上前又是做揖又是唱諾的哀求,華嬸並魯媽也旁唉聲求告。
周悛轉過身,照著華叔的臉惡狠狠地啐了好大一口唾沫,罵道:“裡頭吃茶,那屋子只怕比窯子還髒了去!”
華叔被唾了也不也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