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世齊嗤道:“滿村裡誰不知孫家與你們要好,問他,他自是幫著你們說話的!”
“秋禾!”劉繼濤低斥著瞪了她一眼,道:“裡頭事多,你且進去。”秋禾撇了撇嘴,不甘願的回身進內院去了。
“也難怪丫頭沒規矩,只看他們主母甚麼樣!”周世齊趕緊隨聲附和。
然劉繼濤卻沒理他,悠悠出聲道:“不過”他抬眸陰笑著望向周世齊,語轉成霜:“周琪帶著四五個孩子把周慎打破了頭的事,我卻是親見的!”劉繼濤看著周世齊瞬間青了臉色,把‘親見的’三個字拖得極清晰而緩慢。
周友清聞言一愕,道:“有這事?”
周世齊剛張了嘴,卻被劉繼濤搶斷道:“兩位若是不信,慎哥兒還在屋裡昏迷著!”
老叔侄倆張著嘴,一時間不知說甚麼好,正在此時,忽聽一聲怒喝:“真是欺人太甚!”言聲未了,就見劉觀濤摔了簾子大踏步地走上堂來。
“周老先生,本來你們周家的事我一個外親是不好多嘴的,可你們也太過份了!”
周友清抬起老眼看著劉觀濤。繃著臉問道:“劉官人這話甚麼意思?”
“今朝一大早,悛兄弟就帶著人來封跨院的院門,我只說了句,因著還在收拾院子,封了門不大方便,他就跳著腳破口大罵,甚麼難聽的話都說,還牽扯上繼濤,周老先生說句不好聽的,我若不是看在兩家是姻親的份上,定要去衙門告他個辱罵上官!”
周友清狠狠地瞪了眼周世齊。向劉觀濤道:“悛哥兒自小就脾氣急躁,還望官人擔待他些。”
劉觀濤拂袖哼道:“我若不擔待他,他這會只怕已被鎖到衙門裡去了!”
周世齊也聽說劉觀濤捐了官,聽他這麼說倒不敢做聲了,劉繼濤自劉觀濤便低了頭,心裡揣測著他的話外之音。
“周老先生,如今既了這樣的風言風語,我看繼濤也不便再在這裡呆下去…”
不僅周友清聽了愣神,就是劉繼濤也眯了眼睛,這傢伙到底打甚麼主意!
“劉官人哪裡話,劉先生的人品自不用說,就是恆哥兒媳婦雖說脾性倔了些,倒也是個行止端正的人。如今他們分明是沒事,這一避開反倒招人議論。”周友清雖是不大喜歡劉繼濤,可若真讓他走了,自己少了進項不說,指不定還要背個護短的名聲,再則自己膝下尚有一弱孫,有劉繼濤狀元教導,還怕不能出自息了,因此哪裡肯放人去。
劉觀濤猶自忿忿,道:“繼濤十數年寒窗苦讀,好容才搏得如今這名聲。我雖非他嫡親兄長,卻也容不得旁人這般汙衊於他,再在這豐溪村住下去,誰知會招出甚麼話來,所謂三人成虎,倘或有片言隻語的傳到京裡,他的前程還要不要了!”
“五哥,君子言而有信,我答應了老生先生在此授業一年,豈能半途而費的!”劉繼濤雖還沒弄明白自家族兄的深意,不過離開,那是一點也不想的。
周友清聽得劉繼濤這麼說,忙附和道:“正是呢,他這甩手一去,那些孩子們可又怎麼辦呢!”
劉觀濤瞪著劉繼濤道:“你糊塗呀。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周娘子一個寡婦人家,且你們倆個行事又不是那般小心的人,言語間或有些親近,外人看多了哪有不起疑心的,悛兄弟能罵出那些話來,顯現的是平日看著你倆個,一點點都記在心上了!”
“五哥,你這是甚麼意思!”劉繼濤若再聽不出他的話外之音,也真是糊塗了,當下站起身,冷肅著臉寒聲喝問。
劉觀濤見他識破了自己的伎倆,且偷眼看著兩老頭確是有些疑心了,忙轉了話頭道:“我也是好意,你如今還守著孝呢…”
劉繼濤只怕他再說甚麼,喝斷道:“我的事不勞五哥操心!”
周世齊哪裡甘心話就這般扯遠了,湊到周友清跟前道:“就算悛哥兒不是,可那的確是被一個家奴打折了腿,咱們若不懲治了那小咋種,倒叫外人笑話咱們這麼詩禮之家一點規矩也有!”
周友清正擰著眉,不知該如何開口,劉繼濤涼涼說道:“那是不是也要告周琪犯上不敬啊!”
老叔侄倆皆是一怔,看向劉繼濤的眸光都帶了深意,劉觀濤立在一旁,嘴角浮起一抹極淡的笑意。
正文 五十九、驚情
五十九、驚情
某樗鼻炎又犯了。在家擤了兩天的鼻涕,今天不光是鼻涕了連眼淚也一起來了,嗚嗚,還擤了好多血,這一章可是某樗血淚齊下的情況下完成的。所以,今天不會二更了,對不起了,諸位親們!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