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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潤娘唇邊卻噙起冷笑:“好一個幽會之所呀”

她話音未落,又有一個十三、四歲嬌俏柔麗的小丫頭端著三四樣糕點走了來:“小娘子說請周娘子略等一等,她吃了藥就來。”

潤娘坐回椅上,氣定神閒道:“不妨。”

正文 一零九、林寄蘭

一零九、林寄蘭

今天小樗懶筋犯了,居然玩了一天,吃過晚飯才碼字,嗚嗚

真是不應該,明天小樗會按時更新的

“芸珠,你看我這樣還成嗎?”

一主一僕從隱在田田荷葉間的竹橋上穿行而來,仿若兩朵蓮花,一朵迎日怒放潔白清雅,一朵輕粉淡紅含苞待放。

“哎喲,我的小娘子你問了多少回了,你裝扮得再得體沒有了再說了不過是周家的寡婦…”

“你嘴裡胡說甚麼?”婢子話一出口就被林寄蘭斥斷,面上帶了輕嗔薄怒:“伯文總是喚她一聲姨娘的,你怎麼敢這麼沒大沒小的。”

原先她也是不把潤娘放在眼裡的,然這幾日聽孫伯文的語氣,對這個嘴上叫叫的姨娘可很是敬重的很。她心裡早是萬分懊悔不該在農貨的事情任性使氣而得罪了她。適才聽得小婢來報,潤孃親自登門來了,她著實驚了一下,猜潤娘多半是知曉了伯文連日來的行蹤。為了給潤娘一個嬌柔弱的印象,令她對自己生出幾分憐憫,特地叫小丫頭去說“吃了藥就來”的話。

可惜她聰明反被聰明誤,她那嬌嬌弱弱地模樣哄得伯文那樣的少年,卻叫潤娘主僕二人未見其人,便心生反感。

“娘子,林家小娘子好大的架子呢,咱們來看她,她卻還要吃了藥再來。”等了約摸一刻鐘的樣子,秋禾失了耐心,也不管林家那小丫頭還在跟前便出口埋怨。

潤娘也當她是擺架子給自己看,心底的不悅雖還未擺到面上來,淡至極處的眸色投向侍立在旁的小丫頭:“你家小娘子到底是甚麼意思,若是不願出來相見…”

“叫姨娘久候,是寄蘭的不是了”

軟綿綿的嗓音被輕輕的風送進水榭,光聽聲音便知這是個嬌滴滴的病美人,果然一抹弱不勝風的身影飄然而至,向潤娘福身道:“姨娘安好。”

潤娘實實的受了她一禮,才伸手虛扶,道:“林小娘子這是做甚麼,你我的年紀只差一兩歲而已,姨娘的稱呼我怎麼敢當呢還是叫姐姐的好。”

潤娘腕間那彎碧綠與銀光在日頭的映照下,輕寒點點,林寄蘭面色一黯,旋即笑道:“姨娘雖大不了我幾歲,可輩份擺在那裡,我怎麼敢就亂了稱呼。”

潤娘越發笑了起來:“論起輩份來,正該叫姐姐呢。你不知道秀丫頭成日跟在我頭,姐姐、姐姐的叫個不住。”

林寄蘭微蹙起眉頭,她那話分明是要撇清伯文與自己的關係,因此這個稱呼無論怎樣也是不能改的,於是她轉了話題道:“本來我想明朝上門去給姨娘賠不是的,不曾想姨娘今朝就看我了,倒叫我心裡很是不安呢”

她這裡咬住“姨娘”就不改口,潤娘也不含糊,笑著說道:“妹妹哪裡話來,我今朝可是特地來謝過妹子的,前些日子可多虧了妹子幫忙。不然那麼些農貨積在那裡,可是要愁死個人只是咱們莊戶人家,挑不來東西知道妹妹是極文雅的人,那些俗物也不敢拿到妹妹眼前來,我只好親自走一趟,空口白舌的說一聲‘多謝了’”

睜著眼睛說瞎話可算是潤孃的特長,這一番下來潤娘依舊是笑意盈盈,林寄蘭的面色卻是變了幾變,好半晌才從潤孃的虛偽中緩過神來:“姨娘哪裡話,都是寄蘭該做的可恨家下人糊塗,以為只需做得一回,便我又病著…”

林寄蘭臉皮的厚度顯然與潤孃的不是一個級別,瞎話只說了半句便已飛紅了臉且聲若蚊鳴。

誰想潤娘突地換了話題,看著壁上的《落shen賦》問道:“這幅字莫不是妹妹寫的?”

林寄一直以為潤娘是個不識字的村婦,沒想到她竟然知道《落shen賦》,眸底的訝色一閃而過:“寄蘭閒著無事時胡亂寫的,倒叫姨娘見笑了。”

“妹妹的字挺拔中不泛清媚,娟秀裡不失風骨,通篇看去錯落有致排若算珠,頗得書聖真諦啊”

要說林寄蘭的愛好除了讀些詩詞,最愛的便是書法了,此時聽潤娘一言道出自己師承,欣喜之下脫口問道:“不知姐姐學的是哪一家?”

“我麼談不上其學不學的,只是比較喜歡‘率更體’其字型不僅剛健險勁法度森嚴,且筆意間帶了漢隸遺風,不瘦不肥頗得中庸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