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然,我走去探聽探聽。”
“罷了。”潤娘在炕在坐了擺手道:“這會他們多半是虛情假意的談講些詩文。”
潤娘雖然聰明,不過這番她是大錯特錯了。
外書房內劉繼濤頂著黑得��說牧常�剖幼虐統ち兀骸昂枚碩說模�閿峙芾醋鏨趺矗俊�
“來看老友啊!”巴長霖理所當然的道:“今朝端陽佳節我一個人多冷清啊,特地找你來熱鬧熱鬧的。”
他心裡卻想著,你守著心上人溫柔舒服撇得我獨守空房,平時也就算了,今朝過節要快活一起快活,要不自在就一起不自在!
“哼!”劉繼濤不輕不重地哼了聲:“不是看我有家有室的眼紅?”
雖然被劉繼濤揭穿了心事,巴長霖臉上卻是義憤填膺的神情,甚至還叫屈道:“我是那麼小心眼的人麼—”
“你是!”劉繼濤果斷的搶斷了他的委屈。
巴長霖摸了摸鼻頭,斜嘴回道:“我看你就是見色忘友,哼,這麼些日子你有找過一次麼!成日裡就跟那小娘子卿卿我我,我若不來你怕是都不記得我是誰了…”
“見色忘友?”劉繼濤嘴角勾起抹揶揄的淺笑:“不知道我從乘風樓花魁屋裡撈出來的醉鬼是誰啊!”
“你!”巴長霖騰地站起身,纖長如玉的手指指著劉繼濤抖了好半晌:
“我那是辦妥了事情,放縱一把!”
“是啊,放縱到連錢袋子丟了都不知道!”
玉樹臨風、倜儻風流的巴長霖巴公子此時毫無象可言,紅臉跳腳地嚷道:“那是失誤,失誤!”
劉繼濤輕搖著手中的芭蕉扇,笑得好不明媚:“往後咱們還是多約在外頭見吧!”
“為甚麼?”巴長霖桃花眼一眯道:“我還想跟那小娘子多套些近乎呢!”
他話一出口道劉繼濤的眸刀就往他身上招呼去。
“別瞪我!難道你就不想我跟她多親近親近?盧大興那麼大間酒樓呢,那可是好大筆買賣呢!”他得意的搖起摺扇,眼眸中笑意盈盈。
劉繼濤輕哼道:“我要說潤娘不想做你的買賣呢!”
“不想做我的買賣?不可能吧!”巴長霖眨了眨他的桃花眼,小扇子似的睫毛牽著從窗外投來的昏黃光影,頗像個溫良淳樸的孩童:“她不是到盧大興打探過訊息麼!”
劉繼濤清朗的雙眸笑盈盈投向巴長霖,道“因為那時她不知道盧大興的東家是個心狠手辣之徒!”
“我…”巴長霖無辜地指著自己的鼻子,好半晌才反映過來,旋即奸笑道:“那檔子事啊好像你才是幕後黑手吧?我不過是露個臉而已。”
“可惜啊,一來潤娘不會信你,二來你覺著這事能到她面前辯白麼?”
劉繼濤溢著淺笑的眸子,激得巴長霖直跳腳:“姓劉的,有你的!”這一句氣急的叫嚷飄出簾子,恰巧被走來請人的秋禾聽到,心裡登時打了個激靈,趕緊進去請道:“酒菜已經擺好,娘子請兩位官人入席。”
秋禾大著膽子往二人面上偷瞥了去,但見巴長霖的玉顏輕微的顫著,而劉繼濤閒淡的面容上卻噙著柔柔地笑意,這倒叫秋禾犯起了嘀咕,看先生的樣子怎麼還有絲得意的神情呢?然而緊接著巴長霖重重地一哼,以及拂袖而去怒意還是嚇到了秋禾。
於是席上潤娘殷勤直叫巴長霖如坐針氈。
“巴公子,嚐嚐這個鵝肝,別看只是個冷盤,做起來也講究的很呢!”
隨著那片鵝肝落在碗中,巴長霖感覺到一陣陰風蕩過,不由瑟縮了身子。
“巴公子,這個袖珍粽是魯媽獨創的呢,雖沒甚麼新奇,勝在小巧。”
一個拇指大的粽子滾進了他的碗中,那股陰風仿似化做了無數的利簇釘得他體無完膚。
“我自己來,自己來!”巴長霖被釘得都快哭出來了,可憐他的苦臉在潤娘眼裡卻成了不悅的神情,哪裡還敢肯給他“自己來”的機會!
“莫不是巴公子吃不慣這些菜點?哎,真真對不住咱們尋常人家只些粗茶淡飯,還請巴公子千萬見諒…”
“嗯咳!”
一道似有若無的輕咳激得巴長霖後心寒慄直滾,連聲道:“這些菜甚好,甚好…”
“是麼?那就好。巴公子再嚐嚐這個西施舌,雖不是甚麼稀罕物,卻勝在裡頭各式的果品都新鮮得很!”
巴長霖趕緊端碗接了色若皓月的“西施舌”忙不迭地道:“多謝,多謝!”
然而背心後的寒意卻是一陣陰過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