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弒天將他提起來,直接丟在沙發上,轉身給他留了個孤傲的背影,“這個手術,你必須做。”
宴易屁股重重的摔在沙發上,看著走出書房的男人,狠狠的抹了把臉,然後起身一腳踹在沙發上。
“媽的”
閆弒天朝外走,拿出手機撥了撥了個電話。
對方接得比預料中的要快。
“老大,據說你領著兒子女兒回來了,我這正往本家趕你就來電話了,哈哈”
“閆家所有人的資料都收集齊了送去閆家總部,我現在過去。”
暗夜統領浪夜開著騷包法拉利,一頭風騷的雞公頭在凜冽的狂風中,吹得恣意飛揚。
火紅的車子跟醉酒的大漢,走得是S型彪悍路。
“啊?老大,你不先讓我瞧瞧我那寶貝侄子侄女?”
閆弒天直接掛了電話,悅悅和癢癢在閆家本家他一點都不擔心,而且有宴易和母親在,他們都會好好的看著這兩寶貝兒。
如今他要做的,就是為宴易做好一切術前準備。
無論這個手術,宴易敢不敢做,想不想做,他都必須做。
他知道,對悅悅的病情,宴易沒有說實話,確切的是說,他沒有將悅悅的病情全部說明白了。
來之前,他還能跟他說,這個手術有百分之五十的機率,可現在,他卻不敢上這個手術檯。
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這個手術,沒有成功的機率可言。
悅悅上了手術檯,她將永遠走不下來。
“叭叭”閆弒天攥著拳頭狠狠的砸在方向盤上,冷冷的臉上漸漸的出現龜裂,男人將頭垂在方向盤上,臉色痛苦。
他的悅悅多麼可愛,多麼懂事
可是為什麼
上蒼,你比我殘忍
閆弒天趕去公司後,去了閆影的辦公室。
閆影已經三天三夜沒回家了,沒日沒夜的埋首在案桌上高出他一個頭的檔案當中,滿室都飄著咖啡的香味。
首席秘書陳曉靜,正忙得恨不得多伸出一雙手來,兩指耳朵分別夾著電話,從義大利語,英語,法語在飆到阿拉伯語。握著中性筆的手腕飛快的鼓動著。
黑亮長髮簡單到就只用一根鉛筆繞著固定在後腦上,不停地對著電話點頭,跟客戶解釋然後洽談。
話沒說完,一抬頭就看到自己消失快一個月的正主出現在她的辦公桌前。
陳曉靜,“”
“送杯咖啡進來。”
陳曉靜傻愣愣的看著男人從她辦公桌前走過,然後推開左手邊的大門,進去後,房門砰的一聲巨響。
陳曉靜渾身一激靈,瞪大了沒有眼影的美眸。這這這這是總裁回來了?
電話裡客戶的聲音還在,是她在熟悉不過的法語。
陳曉靜面無表情的掛上電話,然後猛地一拍額頭,驚跳起來,“我的媽啊,這不是玄幻了。”
咖啡,對,趕緊泡咖啡去!
剛要丟下手中的筆,看著記錄本上潦草的字型,陳曉靜乾淨利索的臉上瞬間扭曲了。
靠,總裁你好端端的來個大訊息,公司大小事務甩手一丟,走了大半個月,忙得公司上下一個個成了駱駝,你這一回來,就讓去泡咖啡。
老孃一堆事情,沒空給你倒‘水’。
發牢騷歸發牢騷,陳曉靜還是馬不停蹄的跑去了茶水間,麻利的泡了杯總裁慣喝的口味咖啡朝辦公室跑。
閆影整個人都埋在了檔案裡,就露出個毛茸茸的腦袋,一聳一聳的。
房間裡很安靜,偶爾能聽到幾聲洩憤的聲音。
“小爺生來就是被虐的,嗷嗚,死男人,閆面癱,閆坑爹,小爺要咒你,不讓小爺回去跟小公主玩兒,小爺戳戳戳戳”
閆弒天走到辦公桌前,看了眼辦公桌上堆滿的檔案,擰著眉頭,“怎麼還有這麼多?”
“廢話,你等小爺是閆面癱那萬能手啊,小爺我”嗯?閆影晃著的腦袋停住,然後盯著檔案戳著上面某個名字的筆尖,眨了眨眼睛。
哪裡不對?
閆弒天大步走到閆影身後,抬手抓過他的後衣領,不客氣的將人擰起來,丟到一旁。
“沒用。”
“嗷嗚——”跟著嘩啦一聲,幾十張的檔案跟天女散花一樣跟著閆影一起從天而降,一張張飄灑在房間各處。
閆影痛苦的敖叫,被丟在地板上半天沒回過神來。
閆弒天坐在老闆椅上,看著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