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啊。」
「你現在還是在新竹嗎?」
「是啊。」
「嗯,昨天向槐受你照顧了,謝謝。」
「謝什麼?衝著我跟他的交情有什麼好謝的?我聽阿槐說你出國了,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不久,你訊息真靈通,向槐還有跟你講什麼嗎?」
「沒啊,他好像被灌了不少久倒頭就睡了,不過今天一大早天還沒亮就起床工作了,我還虧他說請到他的老闆真是賺到了。」
「哦?他還在趕案子嗎?」
「嘿啊,說是最後的報告了,交出去之後他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是嗎?」沈仲宇不由得握緊了手機,是為了履行對自己的承諾才這麼努力的嗎?
「哈哈,大概為了沈老闆才這麼拼命的吧?」
「他本人這麼說嗎?」
「你想太多了,你要他講出這種話可能要等到下輩子。」
「向槐他」
「怎麼了?」
「向槐算了,以後再跟你聊吧?我有插撥先接一下,Bye了。」他沒有臉對陳麟說實話,更何況他算是蘇向槐那一掛的在這件事上也不見得會挺自己。
對蘇向槐的感受他或許忽略了不少,但他很清楚自己是喜歡這個人的,只是對他的逆來順受太過習以為常,久而久之反而遺忘了當初愛人的能力。
等他回家之後好好跟他談談吧?這一次他不會只是口頭上的悔改,他會真心誠意打從心底去信任他的。
結束和沈仲宇的通話後蘇向槐剛好洗完澡出來,陳麟見他溼著頭二話不說走到衣櫃拿出一條毛巾蓋在他頭上。
「你剛在講電話嗎?」
「嗯,剛講完。」
「我住在你這兒真的不會不方便嗎?」
「不會。」蘇向槐兩手拉著毛巾,圓圓的眼睛從溼透的瀏海底下露出來,讓他想起了他以前養過的小狗。
「你女朋友不常來嗎?」
「週末才會來啦,你可以放心住。要喝點什麼?我冰箱有啤酒——」
「我不喝酒了,昨天的高粱讓我今天頭痛了一個早上,我喝水就好了,我自己去倒吧。」蘇向槐把毛巾披在肩上,陳麟看著他從身邊經過突然伸手拉住他。
「阿槐,你不回家沒關係嗎?」
「嗯」
「沈老闆什麼時候回國?」
「最近吧。」
「有確定哪天回來嗎?」
「可能就這幾天吧?他好像臨時有什麼事」蘇向槐抬頭給了一個微笑,儘管有些牽強有些壓抑,但他並沒有去過問那張笑容底下的隱情。
只要他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是愉快的,知不知道真相又有什麼關係呢?至少在他需要幫助的時候他握住了自己伸出去的手,這對他而言就已經足夠了。
作家的話:
「我不會愛」當初是懷抱著愛寫的,當然現在還是滿滿的愛啊。
我一直很想寫出那種老夫老妻的氛圍,不過沈老闆和蘇同學瑣事纏身,沒辦法Always都很甜,下次再來努力看看。^^
我不會愛 十五
凌晨三點就是有人睡不著覺,沈仲宇拿起手機又往家裡打了幾通電話但始終都無人接聽。
他無法肯定蘇向槐是單純不想接他的電話還是壓根還沒回家,他人掛在老家整晚走不開身,比起個人問題他當然必須以長輩為重,因此再擔心也只能寬慰自己耐心等到天明,但願屆時母親的情況已經好轉,他便能毫無後顧之憂去找蘇向槐把話講清楚。
隔天一早,他兩眼泛著血絲看著母親從房間走出來,雖然臉色稍顯蒼白但看得出來有刻意上了薄妝,顯然還是很在意自己在父親眼中的形象。
然而令人遺憾的是她的丈夫在扔下她出門應酬後便了無音訊,他們彼此都對這個名存實亡的婚姻心知肚明,但她還是妄想在苦海里掙扎。
沈仲宇替母親的處境感到可悲,總覺得當事者本身如果不先堅強起來,他就算幫她把父親綁在家裡也沒有用,她和丈夫之間的聯絡剩下他這個兒子,她把他當成浮板抱著好苟延殘喘,那他的浮板呢?又飄到哪兒去了?
安撫好母親後他飛車回信義區的家一趟,一進門,客廳、房間的模樣都跟昨天晚上他離開之前一樣,蘇向槐真的沒有回家。
他的心情又苦又澀又翻湧著說不出的煩躁,他耙著頭髮走到客廳又試著打他的手機,但這一次他親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