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啊,先生,鄧某感激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如此不明是非。”鄧希晨連忙說道,這次他確實是欠了我一個大人情,這個人情先不急著要他還,要待日後連本帶利的讓他吐出來,我心中暗道。
“兄弟你這就見外了,咱們怎麼說也是經歷了幾次患難的,你怎麼還這樣見外呢!我可不高興了,要麼你叫我大哥,要不你叫我李兄,總之這個先生是不能再叫了,知道了麼,否則我可是真的要不高興了。”說著我扳起了臉裝作生氣道。
“這個,怎麼好啊,您是朝鮮的總督又是儀賓,這與禮不合呀,能叫您先生我已經很高興了,我們大家不都是這樣做的麼。”鄧希晨為難道。
“怎麼不好,我說行就行,什麼朝鮮總督,又是儀賓的,那些都是朝鮮的官,到了中原只能唬唬人,做不得真的,這樣算來你我都是一屆白丁,自然是平輩論交了,好了就這樣定了,我比你年長,你就叫我大哥好了。男子漢大丈夫不要婆婆媽媽的。”我乾脆的道。
“是,那我就高攀了,大哥!”鄧希晨也是爽快地人,何況他現在對我是越看越順眼了,我這樣高看他他又如何不高興呢!別人可是想找這樣的機會都沒有呢!
“哈哈,好啊!賢弟,看見了麼,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我們地前途是廣闊而又光明的,有你幫助我相信一定能幹出一番大事業來。”說著我指著茫茫的地夜色道,雖然看不見什麼但是相信夜色背後的黎明一定絢爛多彩,鄧希晨被我說的躍躍欲試,心潮澎湃。哪個男人不想建功立業,哪個男人不想名垂千古,這樣的機會是很多人得不到的。
“不過,兄弟你也跟哥哥交個實底,你到底和這個柳如是是什麼關係,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和這些閹黨做對,這恐怕不能解釋為正義感吧,若是有正義感也不用到青樓那種地方找他的麻煩啊。你跟哥哥說實話,要是你確實喜歡這個柳如是想信以哥哥的手段一定能讓你達成心願的。”我話鋒一轉,開始關心他的個人問題來。
鄧希晨被我說的不好意思,扭捏了半天才說出真情來。原來鄧希晨自幼就在家中十分受父母的寵愛,他自身又十分聰慧,文武雙修,後來由於生性好動所以取得了監生的資格後就不再用心仕途了,整日的和朋友呼嘯一方,鄧父自然是不放心了,他那麼大的家業,一個兒子是管不過來所以就把他送到了蘇州打理家族在蘇州的產業,鄧希晨自然是不安心於此,這時沒人管了更加逍遙自在,成了青樓的常客,每日裡出出進進得,於是認識了那時還是清倌的柳如是,柳如是原來是不叫這個名字的,她是嘉興人,自幼就聰慧好學,但是由於家貧,從小就被掠賣到吳江(蘇州)為婢,妙齡時墜入章臺,易名柳隱,後來名是,字如是,小字蘼蕪。
說起來這個柳如是三字,還是鄧希晨給他起的呢,兩人可謂是一見鍾情,鄧希晨高大英俊,文武全才自然是得到了芳心初動柳隱的愛慕,而柳隱也頗具文采再加上個性堅強,正直聰慧,讓鄧希晨也如獲至寶,兩人很快就墜入愛河,一日因讀辛棄疾詞:“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觸動了鄧希晨,遂給她改名如是,可是好景不長,正當鄧希晨準備給柳如是贖身準備迎娶回家的時候,這事讓他老爹知道了,鄧家世代不是為官就是經商,在嘉定算得上大戶人家,如何能迎娶一個藝妓呢,自然是死活也不同意,此事就僵持下來。
偏巧這時魏忠賢的閹黨和東林黨的鬥爭到了白熱化階段,天啟四年(1624)四月,給事中傅櫆等上疏,稱左光斗、魏大中等與內閣中書汪文言交通。六月,楊漣疏劾魏忠賢,列數他迫害朝臣、迫害太監、迫害妃嬪、蓄養內兵、羅織獄案等罪狀,共二十四條,其他大臣也紛紛彈劾,不下百餘疏。十月,魏忠賢開始依靠客室控制皇帝,擬召將趙南星、高攀龍致仕,楊漣、左光斗削籍。第二年,先是熊廷粥棄市,傳首九邊,後八九月間,楊漣、魏大中、左光斗、顧大章等人相繼死於獄中。受楊漣等獄牽連,被逮被殺的官僚尚有多人。魏大中被逮,押解過蘇州吳縣時,吳縣人、吏部主事周順昌正在家中,他挽留魏大中,周旋數日,並結為親家。這豈不是對魏忠賢的公然蔑視麼,於是魏忠賢派緹騎前去逮人,在蘇州引起了騷亂。聚集的群眾為周順昌乞命,鄧希晨正是其中之一,局勢當時混亂之極,百姓和緹騎發生了衝突,本來鄧希晨因為家人對他和柳如是婚事的阻撓就悶悶不樂,這回又遇到了此時,自然是找到了發洩的機會,毆鬥中失手擊斃了一個堤騎,同時還有多人被擊傷擊傷,這如何了得,魏忠賢睚眥必報,蘇州的百姓如此忽視他的存在,自然是咽不下這口氣,於是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