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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這還算好的呢,那些沒有掛的不是家裡沒有死人而是幾乎一家人都死光了,現在只要是外面有親戚的,家裡有幾個錢的都舉家搬走了。我勸你快走是為你好,若是得了瘟疫可不是好玩的。這不我也準備帶著孩子和老婆去老婆的孃家躲躲。再不走可就晚了。”說著,那農夫趁我溜號的功夫掙脫了我的手,一溜煙的不見了。

瘟疫,我腦中閃現出這個詞來。在中國曆代歷史上不乏瘟疫這個詞,它經常和戰亂及天災聯絡在一起,肆虐中國,學術界更有一種說法,是說明朝其實是亡在了瘟疫上,還有人估計,明朝萬曆和崇禎年間的二次鼠疫大流行中,僅華北三省人口死亡總數就至少達到了l000萬人以上。正是因此才爆發了大規模的農民起義,才能讓女真趁機順利的入主中原。雖然對這種說法我不太認同,可是瘟疫所帶來的災禍是顯而易見的,大量的人口死亡和社會動盪無疑加速了明王朝的滅亡,難道這裡現在就爆發瘟疫了麼,我帶著疑惑敲開了一家大門。

開門的是個老者,滿臉的哀容,見我衣衫襤褸,也不等我說話,轉身回房拿了一些乾糧遞給我。

“小哥還是快走吧,不要在此久留。”說著就要關上大門。

看來不用我開口人家就已經認為我是乞丐了。我一把攔住那老人。

“老伯,我不是要飯的,我是郎中,聽說村裡鬧瘟疫特地來看看的。”那老者聽我說完再次打量我一番,疑惑的道

“你真的是郎中麼,我看怎麼不像啊。”

“老伯,我真的是郎中啊,我們的船遇到了劫匪,我和拙荊好不容易逃出了虎口,流落至此。”阿巴亥聽我稱呼她為妻子,滿含深情地看了我一眼,這時我哪有功夫和她眉目傳情,期待的看著那個老者。

“原來是這樣啊,那你們進來吧,我家裡正有病人,若是先生能治好,那我王某真是感激不盡了。”說著鞠躬給我行起禮來。

“老伯,不必,還是讓我看看病人吧!”這時我最想看到的是病人。雖然對瘟疫也有一種畏懼,可是作為獸醫這是我們所必需面對的,他比人醫更有機會接觸病毒和病菌,感染的風險很大。

那老者引著我來到一間臥房,只見一個年輕人躺在床上,面黃肌瘦,已經處在半昏迷的狀態了。

“這是我兒子,已經好幾天了,不吃不喝,上吐下瀉。”說著老者眼淚汪汪的看著我。我上前摸了摸那年輕人的頭,又扒開眼皮看看他的瞳孔,向老者問道:

“請問老伯,令公子最近有沒有畏寒、頭痛、發熱的症狀?”

“這個倒沒有,他就是上吐下瀉,也不見畏寒,鎮上的郎中說是傷寒,開了好幾幅藥了也不見好轉,真是愁死老夫了。

“這是霍亂。”幾乎不用接著往下看,我肯定的道。

“霍亂!?”阿巴亥和那老者顯然都沒有聽過這個詞,也難怪霍亂是在19世紀到20世紀初,才開始在全世界大流行的,在此之前國人對這個詞並不瞭解,甚至說是陌生。

“對的,這是霍亂,請問老伯,村裡的人是否都和令公子也相同或者是相似的症狀。”我問道,霍亂作為一種傳染病是透過食物和水以及生活接觸而傳播的,我有理由相信這個村子裡的人大部分是得了霍亂。

“可是,鎮上的郎中說是傷寒啊。”老者不解的說道。

“表面上看像是傷寒,得了傷寒後也是腹痛、腹瀉,但是除此之外傷寒還伴有高熱、畏寒、頭痛、食慾減退、或便秘,病人一般都是神志遲鈍、表情淡漠、聽力減退。可是令公子只是腹瀉嘔吐,沒有畏寒、頭痛等症狀,所以我斷定這是霍亂。”我這番話說得十分肯定,畏寒是傷寒和霍亂最大的區別,這個我如何不知,再說這年輕人雖然是昏迷,但是並不神志遲鈍。

“你若不信可以扒開他的衣服,看看胸、腹部有沒有呈玫瑰色,如果有就證明我說錯了,若是沒有就說明他的確不是傷寒而是霍亂。”

其實霍亂和傷寒有很多不同點,只是傷寒極為普遍,而此時的霍亂並沒有大面積流行,所以沒有引起人們的注意。正是因為這樣的誤診才貽誤了治療疾病的最佳時間。

一聽我的這話,老者撲通的一下跪了下來。拉著我的褲腿說道:

“先生你就救救我兒子,還有全村數百號人吧!”我連忙把老伯攙扶起來,客氣的說道

“老伯快快請起,我受不了這些大禮。救死扶傷是我輩的責任和義務,就算老伯不求我,我也要看一看的。”雖然嘴上是這麼說,心裡可不這麼想,此時這裡缺醫少藥的就是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