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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我受傷了!”我反應過來,我居然受傷了,說時遲那時快,阿巴亥一下將我撲到在地,只聽撲撲的幾聲悶響,已經有數支箭插在船板上,若不是阿巴亥及時將我撲到估計這些箭都會招呼到我身上,可是我仍然未能逃脫厄運,船就那麼大,阿巴亥將我撲倒的瞬間已經距離船舷很近了,此時船離開了我的掌握不受控制,在水中一個急轉將我連同阿巴亥甩了出去,撲通的一聲,我們兩個人落水了。

還來不及反應,阿巴亥憑著本能抓住了我,溺水者的這個本能最是要命,任你如何會水一旦被對方抓牢,就渾身動彈不得,人的本能反應是這時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東西,決不放手。船上的人見我落水紛紛大叫,可是水流湍急,還沒能他們反應過來我已經遭受沒頂之災了。本來我還是能在水裡呆上一會,游上十數米的,算不得一個完全的旱鴨子,可是被阿巴亥這一抓,我也十分緊張,一張口喝了幾口水,腦子一下子迷糊了,只知道用手不斷的撲騰,可是力道越來越弱,終於在兩個人的重力下沉了下去。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我第一次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在一個窩棚裡,第一眼就是阿巴亥關切的目光。

“你醒了!”阿巴亥驚喜地道。

“這是在哪裡啊,其他人呢?”我掙扎著起身問道,一說話只覺得肩上火燎燎的疼起來。

“你別說話,來躺下。”阿巴亥溫柔的將我扶倒。

“這是哪我也不知道,我們和他們失散了。我一醒來發現被衝到了岸邊,好不容易算是找到了一個棲身之所。”阿巴亥說道,她神色疲憊,要把我這樣一個大活人拖到這裡肯定是費了不少力氣,說著阿巴亥頹然的倒在我身邊,一副聽天由命的樣子。我掙扎著起身,插在身上的箭不知什麼時候被拔了下去,傷口也被包紮了,看手法一定是阿巴亥做的了,她學過幾天救護的,甚至還做過手術,對付箭傷應該沒有問題,可是一個最關鍵的問題沒有解決,上藥。經過昨夜在河水中的浸泡傷口不發炎才怪,趁著自己還清醒趕緊弄些藥吧,我吃力的將阿巴亥拽起。

“不能在這裡呆久了,那些劫匪沒準會找過來,我們很還是找一個更安全隱秘的地方吧,同時我也要找些藥上,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聽了我的話阿巴亥掙扎起身,扶著我出了窩棚。

這是一塊廢棄的瓜地,位於山間的盆地裡,四周沒有人煙,顯然瓜地的主人已經放棄這裡了,而遠處的河流也不是運河,看來是一個支流,能衝出這麼遠,沒有被淹死實在是命大,我開始懷疑起來,我是不是不死之身啊,三番兩次的遭受生命危險,可最後總是能化險為夷。雖然前路漫漫,又不知道身處何方,但是我還是充滿信心,只要人還在就有辦法。

一路前行,我尋找著可以藥用的植物,雖然是學藥物的,也沒少擺弄中藥,可是那都是處理好的乾貨,讓我從這麼多的植物中找出幾味抗菌消炎的藥還真是難辦。好不容易憑著印象找到了幾株白頭翁和野菊花,雖然效力不大,可是聊勝於無。老天待我總算不薄,隨後又找到了一個山洞,裡面很乾爽,還有乾草鋪著,看來是有誰打獵在這裡住過,不但如此還有幾個瓦罐,這可是如今最好的財富了,忍著飢腸轆轆,我讓阿巴亥弄些柴火乾草,想把這些草藥熬了。

阿巴亥畢竟是遊牧民族出身,野外生存的能力還是很強的,沒用多久,就弄回了柴火,還有很多野果子。

“能不能吃啊?”我不放心道,可是已經耐不住不斷抗議的肚腸將果子塞進嘴裡,雖然苦澀可是總還是可以充飢的。

“不能吃你還吃幹什麼啊,放心吧我是看見有松鼠在吃這種果子才摘的。”阿巴亥沒好氣地說,手上也不慢,頃刻間已經吃了兩個,我們倆你一個我一個狼吞虎嚥的將果子吃了個乾淨,彼此看著不禁苦笑。

一個是當年努爾哈赤的大妃,一個是當今朝鮮的總督竟然淪落到如此地步,天意弄人啊!這種處境和原始人估計沒有多大的區別了,接下來生火成了一個難題,我們兩個人幾乎嘗試了所有的辦法,又是鑽木又是鑿石,除了弄出幾個火化來再就一無所獲,我頹然坐在地上,看來書中的東西也不能全信,至少我就弄不出火來,噹啷一聲懷中的一個物件掉了出來,是一枚凸透鏡,這是我當年教給吳能製造玻璃後吳能打造出的第一枚透鏡,因為極有紀念意義體積又不大一直被我揣在懷裡,沒想到這時它溜了出來,手裡捧著透鏡我開懷大笑。

“天無絕人之路啊,天無絕人之路!”把阿巴亥弄得莫名其妙,手舞足蹈之下,再次牽動了傷口,弄得我次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