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希晨如此煩躁,我心裡暗自納悶,但是初次和掌櫃的見面自然不好冒昧的問他。
出了松風閣,被晚風一吹,眾人的酒意消散了不少,還沒到碼頭鄧希晨就說什麼也不走了,說有朋友要看,今晚不回船上了。這讓我和安龍煥都很不放心,鄧希晨今晚喝了不少,已經醉意朦朧,讓他獨自在外面過夜,當然是不放心了,從前也就罷了,可是如今知道了他這樣的背景,我如何能不特殊關照他一下呢,我告訴安龍煥先送幾個女人上船,我在後面跟著鄧希晨直到確認他沒事,到了朋友那裡再回來,雖然是不願意但是眾女還是答應了,囑咐我早點回去。應了一聲我跟著鄧希晨的身影追了下去。
夜晚的蘇州更是熱鬧,街上的行人仍舊很多,尤其是以那些文人為多。15世紀後半期,明朝政府開始出賣監生資格。到16世紀,許多有錢人都有了這種“監生”頭銜,因而可以參加鄉試和出任下層官吏。這直接導致了生員和秀才的數量上升了15倍,他們也前所未有地拼命要擠入大都市上層社會的行列。
至天啟年間,許多富裕的平民還購買最低一級的童試資格,成為生員。這些新興的下層鄉紳在本地並不很受尊重,因為那裡的鄉紳通常都有正式功名;但在外地,尤其在城市中,他們的身份卻大大高於一般平民,享有終身復除的特權,於是這些有錢的“讀書人”自然就成了社會上的一個特殊的群體,社會的風氣也日漸奢靡,這就是我所見到的明代後期的江南了,和史學家說的果然差不多。
七拐八拐的到了一個大院落,只見洞開的大門外人來人往十分熱鬧,門前不斷有人吆喝,院子裡則傳來絲竹之聲。
妓院,我腦子裡一下子反應過來,不能這麼說,應該叫青樓,可是我怎麼也想不到鄧希晨會到這種地方來,他可是一向十分硬朗的,在我們面前更是從來不談風月,莫不是這一段時間長期在朝鮮,再加上近來我晚上各種喘息聲的不斷刺激也讓他寡人有疾,寡人好色了。又或是他原本就是一個風流公子,只是在我們面前裝作道貌岸然,我腦子裡閃現出無數念頭。
這時鄧希晨已經走近了大門,那個在外面不斷吆喝的,一定是被稱作龜公或者是大茶壺的人見到了鄧希晨連忙上前。
“呦,鄧二公子啊,可是好久沒見過你了,哪陣風把您吹來了,您最近在哪裡發財啊,可別忘了提攜提攜小的。”看來這個龜公根鄧希晨還是很數落的,否則怎麼能一下子就認出他來呢,青樓迎來送往,這人每天可是見得多了,若不是常客如何能這樣熟絡,好你個鄧希晨啊,和我裝正經,好色就好色了,男人好色又不是什麼毛病,我心裡想到。
鄧希晨從懷裡掏出一些散碎銀子扔給了他,不耐煩地說道:
“少廢話,如是還是在紅豆館麼?”
“謝謝二公子,您說柳小姐啊,她早就不在紅豆館了,如今她可是咱春風閣的頭牌,怎麼還會在紅豆館委屈呢,她在絳雲樓。”鄧希晨不再理他徑自向裡走去,我好奇心大起連忙跟上。
“這位大爺,您是從哪裡來啊!”那龜公將我攔住,上下打量我,由於不想惹人眼,所以我穿著的很普通。狗眼看人低的傢伙居然敢阻攔我,可是這時和他耽誤不得時間,我趕緊答道:
“我是二公子新收的隨從,你不知道麼,快閃開,我找不到了二公子了。”那龜公一聽這話果然放行,我追著鄧希晨向裡走去,心裡憤憤不平,鄧希晨你給我記著,今天為你我可是做了一次你的隨從,這筆帳咱們倆將來再好好算。我堂堂的一代神醫,朝鮮總督居然要淪落到做隨從才能混入青樓,說出來誰信啊!
一進這宅院我才知道為什麼叫青樓而不是妓院,這個春風閣佔地極廣,整個是由以小組建築群組成的,是標準的蘇州園林,裡面亭臺樓榭一一俱全,若是沒人告訴我,我還真以為是進了哪家的莊院呢!不知從何處飄來聲聲絲竹,還有男女間的笑罵聲。鄧希晨顯然是輕車熟路,走過小橋穿過竹林,來到了一個僻靜的所在。只見一座高大的二層木樓樹立在青竹翠柳之間,小樓前是一個水塘,裡面還有假山,更有蛙聲陣陣。這古代人倒是滿會享受的,青樓就青樓了,還弄出這樣文雅的地方,真是讓我大開眼界,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人住在這裡面,能讓鄧希晨如此甩開了朋友自己偷偷的來吃腥。
第三卷 初到中原 第二十一章 青樓爭鋒
說實在的長這麼大我還從來沒有進過青樓,自然是沒有進過了,現代社會怎麼會有青樓呢,不過色情場所倒是有不少,但是哪有這麼有規模這麼像樣的,真是讓人歎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