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誰啊,還不是聽老爺的吩咐麼。”李傑抱怨道。
“大哥,這次比上次惹得禍大,所以非你不可。”鄧希晨不好意思地道。
“什麼,難不成昨天西湖邊上的那座生祠是你搗毀的,不會吧!”李傑一聽鄧希晨的話馬上就聯想到昨天的事,隨後四處打量,當看到一尊尊大炮後恍然大悟。
“難怪難怪,我說怎麼那麼大的動靜啊,有這些傢伙任它是銅牆鐵皮也抗不住啊,希晨你這次禍可是惹大了,不過呢,痛快,痛快,只可惜我當時不在,否則也要殺兩個龜崽子洩洩憤。”說著哈哈大笑。
由於怕有敵人來襲,所以火炮並沒有被遮蓋,此時我在一旁傲然的說道:
“李大哥,我們倒不是怕事,說實在的這些人我還真沒有放在眼裡,就是整個江浙的軍兵傾巢而出我也是不在乎的,只是這次要到杭州城內辦事,不想耽誤了時間,所以希晨才用令旗相招,還有勞李大哥了。“
“哈哈,這個好辦,就衝元度你這份豪氣,這個忙就是沒有希晨我也幫定了。你說吧要去哪裡,就是要進縣衙我也給你平平安安的送去,平平安安的接回。”李傑果然豪爽。
“那麼有勞大哥了!”我連忙謝道,李傑遣走了其他的船隻,只留下自己的坐船,把我們接上了船,為了以防不測,我將安龍煥和眾女留在了江華號上,約定江華號就停留在杭州灣外,等我們辦完了事就回來,和我同去的只有徐光啟、張溥和鄧希晨,一行人坐了李傑的船向杭州駛去。
一路上李傑給我們介紹瞭如今杭州的局勢,原來昨天我們確實乾的過了火,當真是冤家路窄,李番在蘇州被我們打後跑到了杭州搬救兵,正在四處追拿我們,此時魏忠賢的生祠又如此聲勢浩大的被人搗毀,整個杭州地面都震驚了。百姓們紛紛暗中叫好,可是各級官員都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惶惶不可終日,這九千歲若是怪罪下來這些人可都是吃不了兜著走,所以明明知道我們坐著船跑了,整個杭州還是被翻了個地朝天。結果自然是一無所獲,李番聽當事人描述立刻就發現原來這夥膽大包天的匪徒和打他的是一夥人,尤其是鄧希晨他印象深刻,於是大發雷霆,限期知府三日內破案,以致一夜間縣衙的大牢人滿為患。
果然當我們登上碼頭後就感覺到了氣氛不對,所有進出碼頭的人都必須經過官兵搜查,平添了很多緊張的氣氛。
“呦,這不是李大哥麼,好些天不見了,最近在那發財啊!”還沒等我們過去,就有人和李傑打招呼,看來李傑的影響力還不小,因為李傑的這種人脈我們順利的透過了碼頭,馬上就看到了我和鄧希晨的通緝頭像。
這是哪個畫師畫的啊如此醜陋不堪,本來我長的就是一般人,再讓畫師這麼一渲染一下子變成了凶神惡煞,不過這也好至少沒人能認出我們來。鄧希晨更慘,原本是英俊的小夥,此時全然變成了一個淫邪之徒,看的鄧希晨直鬱悶。街上的行人很少,而且行色匆匆,生怕招惹了無妄之災,按照徐光啟的描述我們先來到了賽魯班的家。
大門禁閉,費了好半天的勁才敲開了門,開門的是個年輕人,滿臉的愁容,好像死了人一樣。不會吧,聽徐光啟說這個賽魯班還是滿健康的。
“請問賽魯班,賽老人家可在?”李傑當先問道,弄得不倫不類的人家不過是叫賽魯班又不是真的姓賽,但是那年輕人到沒介意,點了點頭說道。
“各位若是有事找我父親還是請回吧,他現在誰都不見。”說著就要關門。
“等等!”我一把攔住了他。“請問小哥,家中可是有事或者是病人們?”這麼一大會我已經聞到了院中飄來的濃重的中藥的味道。
“難道是老人家病了麼,李某不才是個郎中,或許幫得上忙。”我開口道。那年輕人一愣隨後,要關門的手鬆了小來。
“家父倒是安好,是小兒病了,家父他正在傷心之中,所以不見外客,各位還請見諒。”說這還要關門,這人真奇怪,家裡有病人聽說來了郎中居然不往裡請,還往外推,哪有這個道理,我更是好奇了。
“小哥,李某專治各種疑難雜症,還是讓我進去看看吧,或許還能進綿薄之力。”我強調說道,那年輕人的手放了下來,猶豫了一會,帶我們進了院子。
院子不大,但是很整潔,隨處可見各種小巧的木工之物,年輕人便走邊說道:
“勞煩先生費心了,其實看也是白看,是天花,早就有郎中下過斷言了,若是能活過三日就算不錯了。”年輕人滿臉愁容,說著眼淚在眼圈裡打轉,自己的親生兒子,擱誰也受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