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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部分

的。

崇禎皇帝腦袋一搖將這個想法從自己的腦子中清除出去,眼見著眾大臣誰也不肯為自己分憂,心中心灰意冷之極。

“罷了,散朝吧。溫體仁、李明睿、李邦華、呂大器你們幾個留下。”被叫到名字的人無不心中一顫,崇禎皇帝找自己絕對不是什麼好事,但是皇命難為,也只能硬著頭皮留下來,散去的眾大臣都向這幾位投來同情的目光,很有可能明天這當中的某人就看不到了。

德正殿裡溫體仁等人戰戰兢兢的站在那裡等待崇禎皇帝的文化,這時崇禎換了一襲便裝走進德正殿,少有的溫和的對眾人說道:

“各位愛卿,你們都是朕倚重的重臣,值此國家危難的時候,朕還是要依靠你們的,所以才把你們叫道這裡來,希望你們獻計獻策,幫朕度過這個難關,將來的封賞自然不會少了你們的。”崇禎很少這樣和顏悅色的對眾大臣說話,尤其是最近壞訊息一個接一個的傳來,本來剛入秋的時候捷報頻傳,崇禎正經高興了一陣子,可是這刻絕對不會能有這樣的體貼下臣。他越是這樣眾人越是害怕,你看我我看你的都希望有人能先出頭,最後還是溫體仁開了口,事實上這裡他的官銜最大,不開口皇帝也會問到的,還不如主動一點。

“皇上,微臣看應該招洪承籌火速進京,以防不測,陝西甘肅乃不毛之地,歷來匪患不斷,留孫傳庭繼續圍剿李自成部已經夠了,還是京畿重地重要。”他這簡直就是廢話,遠水解不了近渴,除非是飛否則身在陝甘的洪承籌說什麼也不可能在半個月內抵達京師,更何況還有八旗在那裡虎視眈眈,大軍一撤不就是放任陝甘不管了麼。皇太極看中的就是這點,讓明朝首尾不能兼顧,遼東難攻則下北京,北京難攻則和而圍之,解北京之圍就必然放棄陝甘,總是得讓他吃上一頭。

“皇上,臣有一策不知當不當講,此策說出來皇上必制臣死罪。”江西籍官員、翰林學士李明睿小聲的說道。

“哦,你有什麼好辦法儘管說出來,朕又不是不講理的人,怎麼會怪罪卿家呢!”崇禎大度的說道,還真讓他自己說對了,他還就是不講理的人,可是誰又敢說呢,李明睿一咬牙抱著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想法說出了自己的辦法來。

他顫顫巍巍的說道:“如今八旗已經逼臨京城,朝廷正值危急存亡之秋,唯一明智的選擇,就是遷都南京。”此話一開口不光其餘眾人具是大驚,就是崇禎皇帝也作大驚裝,既而指著天對李明睿說道:

“此事甚重,卿不可草率而言。上天未知如何?”其實他這句話已經有了轉機,沒有直接批駁,更沒有暴跳如雷的場面,久居官場的李明睿還如何不懂,所以李明睿膽子一壯略加思索繼續說道。

“惟命不於常,善則得之,不善則失之。天命微密,全在人事,人定勝天。皇上此舉,正合天心,差之毫釐,謬以千里,知幾其神,況事勢已至此極。詎可輕忽因循,一不速決,異日有噬臍之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皇上可內斷之聖心,外度之時勢,不可一刻遲延者也!”

翰林學士不愧是翰林學士,說話也文鄒鄒的,但意思並不難懂,崇禎也算是一個文化人,如何不知道他話中的含義。崇禎帝本來大可以為維護他君主的意志,而對這段涉及其道義責任的議論大發雷霆,但這一次他並未將其視為臣下對自己的責難,反在確認四周除了幾個自己“知心”的大臣外再無其他人偷聽後問道:

“此事我早就在心中打算,想當年太祖龍興於江南,可見我大明龍脈在南而不在北,但是此事因一直無人提出,故推遲至今,汝意正與朕合,但外邊諸臣不從,奈何?”

“皇上,李大人這是好計策啊,外面那些大臣爭功請賞一個比一個有本事,但是真正為皇上解憂的能有幾個,且不論李大人這提議和不合時宜,單是這份赤膽忠心就值得褒揚。”溫體仁最善於揣摩上意,崇禎皇帝露出這口風他還如何不懂,連忙巴結道。

“是啊,是啊,李大人說的極是,皇上不妨考慮遷都南京。”其餘幾個也不肯放過這個和皇帝步調一致的機會,都大獻殷勤。

崇禎帝明確表示了自己的立場,心中也怕群臣反對,可是沒想到效果這樣好,心中不禁狂喜,說實在的他在這北京城裡是一天也呆不下去了,這就彷彿是一座牢籠,每天都會有來自北方的各種不利訊息。尤其是上次北京被圍,至今他還心有餘悸,所以見眾人支援自然是高興,又詢問起南遷的具體步驟,他將如何出京?

李明睿提出最佳路線是取道山東,裝作到文王與孔子廟朝聖。一旦到了曲阜,御駕便可快馬加鞭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