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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迪安納的態度總算認真了一些,“不是!”

“但您不覺得上面的字跡正是您的嗎?”

“你什麼意思?”

“沒有別的意思。”克洛斯說著轉向丹努文,“可以肯定這封信是‘幽靈’偽造的,並且模仿了迪安納先生的字跡!”

這句話讓在場所有人都感到驚訝。

克洛斯沒有馬上解釋,而是安排士兵送受傷的迪安納去醫生家。等到只剩下三位調查員,他才說:“‘幽靈’試著嫁禍,而且從之前丹努文先生的表現來看,他成功了。”

丹努文把臉側開,神色難堪也很難看。

克洛斯苦笑著搖頭,“但‘幽靈’這一次寫信的風格改變了,不是嗎?之前留下的所有筆記都採用標準的印刷體,而這一次卻用如此容易被辨認的筆跡。我們都知道‘幽靈’本該萬事謹慎,但為什麼這一次卻這樣不小心呢?另外,如果這封信的主人就是迪安納先生,那麼作為一個嚴謹的兇手,明明有過差點被士兵拆開信檢查的經歷,為什麼還要寄出這樣容易暴露自己的信?”

蘭納點頭,表示贊同。

丹努文卻說:“兇手是誰?能模仿迪安納的筆跡就算不是迪安納也和他很熟悉吧!”

“不一定,只需要瞭解迪安納先生的字母寫法便不難模仿。”克洛斯說,“當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想到一件過去並不久但幾乎被我們每一個人遺漏的事情——迪安納先生的稿紙被一隻小貓撕碎。其實當時我就覺得這件事情有問題,晚餐時間小貓本該在廚房等待食物,然而當迪安納回到房間時它卻在椅子上睡覺。”

“原來如此。”蘭納馬上明白了克洛斯接下來要說什麼。

“顯然有人在晚餐前已經將小貓餵飽。而當天下午迪安納先生外出散步,兇手有足夠的作案時間——將小貓餵飽後帶到迪安納房裡,以稿紙逗弄小貓,淘氣的小貓很容易上鉤,把到手的玩具撕成碎片是它們的一貫風格。這樣做似乎毫無意義?不,很有意義,完美的掩飾!

“看得出來‘幽靈’早就計劃嫁禍迪安納給我們增加麻煩,為了偽造筆跡,他便需要弄一份帶有迪安納筆跡的稿紙作為參照。偷走幾張稿紙或迪安納先生自己裝訂的手寫文集都很容易被發覺,除非偷走稿紙之後將剩下的稿紙毀掉,我們沒有辦法將碎紙片完全復原,也就不能發覺到其中少了幾張。嗯,很高明,對嗎?”

克洛斯停頓了幾秒,目光從丹努文恍然大悟的神色掃過,“但這一次‘幽靈’似乎做得並不成功,反而留給我們一個突破口。”

是誰將迪安納的信替換?這個問題恐怕連迪安納自己也不知道,他已經足夠謹慎了,除非進行調換的是郵差——從表面看來,只有郵差有機會做這件事。

在去醫生家的路上,丹努文想到另一個問題,“兩位,如果不是迪安納下毒,那麼會是誰?”

蘭納和克洛斯對視一眼,同時露出淡淡的——同時也很古怪的笑容。儘管蘭納十分鐘前才說暫停丹努文的調查工作,但此時卻沒有迴避他的問題。蘭納擺擺手,說:“在來人民軍指揮部之前,我的衛兵告訴我,他已經進行查證,我們保留的煎蛋裡並沒有新增任何毒藥。”

丹努文頓時愣住了,沒有弄明白蘭納的話。

蘭納解釋道:“煎蛋裡沒有毒,小貓在咬住煎蛋後毒發只是巧合罷了,在那之前它就已經服過毒藥。”

丹努文的疑惑並沒有減少,“是誰要毒死一隻貓?跟案子有關係嗎?”

蘭納和克洛斯還沒有找到這個問題的答案。蘭納忽然提高音量,“丹努文先生,我幾乎忘了之前您所做的瘋狂事情!好了,接下來您還是回去休息吧,順便反思一下您今天所做的一切!您已經接近喪失理智的邊緣了,並差點變得和‘幽靈’一樣瘋狂!”

丹努文遲疑著,不肯放棄調查。

克洛斯解釋說:“我想蘭納先生說得沒錯,您請先回去休息吧,現在您和我們一起去看望迪安納先生並不合適。”

丹努文明白過來,輕嘆一聲,停下腳步,目送兩人走向視窗灑出單薄光輝的木屋。

在走進醫生家之前,蘭納惋惜地說:“如果晚上的事情沒有發生,我會一直認為丹努文先生是一位很好的人民軍指揮官。”

迪安納的傷並不重,都只是皮外傷罷了。不過嚴格來說,他的傷很重——精神上的創傷不能忽視,突發事故使得他變得比之前更加消沉,也更加容易憤怒,甚至連為他處理傷口的醫生都遭到兇狠的辱罵。

即使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