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黎詩怡;事情就會更加複雜,也更加具有災難性。
但即使是這樣;時薇也覺得好受不到哪去。因為如果Lily就是黎詩怡,那麼說明;在之前她聽到的所謂的鬱見的來電;根本就是那個賤女人的。
時薇苦笑,多少次;他還在她的身體裡,卻接著當年破壞他們婚姻的女人的電話,現在才知道真相的自己;是不是該一頭撞死?
白小萌勸她要認清黎詩怡那個女人,如果這又是她自導自演的一齣戲該怎麼辦?
時薇在白小萌的百般勸阻之下,沒有再次衝動地做出可能讓她後悔一生的舉動——她沒有搬離鬱子謙的家,而是忍著性子等他回來,跟他問清楚一切。
鬱子謙回家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那時候正是深夜,時薇一直窩在客廳沙發裡看電視,見他回來了,便一聲不響地將電視關掉,然後起身,給他倒杯溫水喝。
鬱子謙接過時薇遞給他的水,潤了潤嗓之後問:“怎麼提前回來了?假期不是還有兩天才結束嗎?”
時薇淡笑,她該怎麼說?說“我跟著你一起回國了可是你卻跟黎詩怡一起走了”?不行,這樣多掃他的興。
時薇去浴室裡將洗澡水放好,然後又將浴袍疊放在架子上。她看著他在她的面前脫光躺進浴缸,她看著他在她的面前露出舒緩的笑,她聽著他問她“薇薇,有沒有想我?”她笑著答:“想,當然想。”她想他想到挖心蝕骨,想到她覺得快要世界末日。
時薇隨後也脫得一‘絲‘不‘掛踏進浴缸,她彎著嘴角貼到他的身上,問他:“子謙,那你有沒有想我?”
“你說我想不想你?”鬱子謙問。他的語氣仍是一貫的的調調,沉穩,但卻有著獨屬於他的慵懶和性感。
時薇低眉,面對有關他的她曾熟悉的一切,她卻再也沒有當時的心境。兩年前黎詩怡的出現讓她結束了一段她最用心的感情,兩年後黎詩怡再度出現在她的生活裡,她以為一切都可以不一樣了,現在她才發現,那隻不過是她太容易被騙。
時薇攀上鬱子謙的身子,用嘴唇仔仔細細地吻他,然後在他的呼吸變得愈發急促之時,伸手,握住他身下昂揚的欲‘望。
男人不僅低喘,用灼熱的眸子盯著懷裡的女人。時薇勾了勾唇,這個時候了,不需要過多的言語,她便清楚他想要的是什麼。
時薇輕輕撫摸著他的火‘熱,她套‘弄得仔細且認真。她感受著他不斷的抽‘顫,她看著他在她的手指之下變得亢奮,忘乎所以。
時薇心底輕笑,他的確是忘乎所以。他以為她還是以前那個可以一聲不響就息事寧人的時薇,他以為她再一次受到傷害時還會成全的傻女人?
時薇緊了緊手上的力道,用帶著一絲撩撥意味的聲音問:“舒服嗎?”
鬱子謙笑著吻住時薇,但卻被她不動聲色地躲開。鬱子謙愣了一愣,但很快卻被時薇的高超技藝分了神。他抑制住想要低吼的衝動,說:“當然舒服我的老婆,讓人慾‘仙‘欲‘死”
時薇慵懶地抬了抬眼皮,故作嬌羞地瞥他一眼。她的心裡卻在滴血。為何她愛的這個男人總要讓她遍體鱗傷?
時薇加速套‘弄,感受著他的身體愈發緊繃,她知道,他快□。時薇抿了抿唇,彎著眉眼問出口,“聽說黎詩怡回來了?”
時薇她看著眼前的男人有些錯愕和無奈的臉,終於笑出聲,“哦對了,我還聽說,你們兩個一起去了美國?鬱子謙,我很想問你,一邊跟我做‘愛一邊跟黎詩怡通電話,是不是很刺激?”
時薇選擇在他高‘潮之時問出這個問題,是因為她知道,一個男人最脆弱的時候,就是在他快要射的時候。在這個時候揭開他一直想要隱瞞的真想,最讓他無助和難堪。
時薇很滿意地看著鬱子謙語塞的模樣,但這卻更加讓她嘲笑自己的可笑。選擇在他最脆弱最不設防的時候說出真相又有什麼用,頂多是不用再聽他句句逼真的謊言罷了。
時薇起身,腿一伸跨出浴缸。她的身上還滴答著水,她就那麼擦也不擦徑直往浴室外走,臨走之前還不忘將為他準備好的浴袍和內衣內褲一併收走。
她走到門邊的時候回過身來,看著浴缸裡的男人那張又黑又錯愕到能夠掉出渣的臉,頓時就笑出了聲。她滿眼笑意地說:“要不要我幫你打給Lily,讓她來給你送衣服?”
“薇薇,別鬧了,黎詩怡這件事我可以跟你解釋,但是前提是,你要相信我。”鬱子謙一臉真誠地對時薇說道,但這聽在時薇耳裡,卻徒增了她對他的厭煩和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