謙給她的答覆卻是不可抗拒的NO,理由是,他不忍心毀了她好好的假期。
時薇本想再跟鬱子謙辯駁幾句,跟他走怎麼能叫毀了她的假期?沒了他她會魂不守舍,更別提什麼度假。但無奈那時候白小萌玩夠回來了,一進門就見一個衣冠整齊一個剛出浴,別提多讓人浮想聯翩。
鬱子謙頓覺尷尬,便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而後一聲不吭地回了自己房。臨走的時候他又囑咐時薇一句:“聽話。”
裹著睡衣頭髮還未乾的時薇被白小萌取笑了一番那“聽話”二字後,猶豫著問出口:“對於他突然多出來的應酬,我很不安。”頓了頓,時薇又補上一句,“我有第六感。”
白小萌見時薇一副疑神疑鬼的樣子,便大喇喇地揮揮手,“那就跟去,反正你一個人留在這兒沒事也得給整出點事來。你就別找藉口了,跟他回國其實不是你不放心,而是你這慫樣少了他在身邊就渾身難受。我說的對吧?”
時薇輕咬下唇,白小萌這貨真犀利,連這點掩飾的機會都不給。她就是受不了沒有鬱子謙在身邊的日子。疑神疑鬼?那是她時薇的性格麼?
時薇一聲不響地偷偷訂了機票,回國那天,她本著不去打擾他工作的原則,靜靜地跟在不遠處。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遠遠看著你,我就心滿意足。你若安好,我便安心。
時薇一直跟著鬱子謙上了機又下了機,出了機場之時見鬱子謙的助理並沒有來接,時薇想,一個人打車也是打,兩個人也是打,何不省個錢又能給他個驚喜?於是她三步兩步跑上前,準備蹭到鬱子謙身邊跟他搶一臺計程車玩玩。
時薇剛跑了三步,猛然抬頭間,卻見迎面跑來一個女人。下一秒,那女人結結實實地撞進了鬱子謙的懷裡。
時薇霎時頓步,她看傻了眼。她覺得那個女人一定是瘋了,撞了人還不撒手,難不成是撞暈了?
時薇正想走上前扒拉開那個不長眼的女人,剛抬步子區間那女人活了過來,而且還仰著臉緊緊地盯著鬱子謙看。她抬臉的一瞬間,時薇就覺得胸腔裡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讓她呼吸不能。
時薇遠遠看著男人摟著女人坐進計程車,汽車絕塵而去,只留一串汽車尾氣,像是在諷刺她的渺小跟可笑。
時薇扯扯嘴角,苦笑,黎詩怡,好久不見。
*
時薇不想重蹈覆轍,兩年前的她一聲不吭地甩袖離去,是瀟灑了,是拉風了,但事過之後這兩年她是怎麼熬過來的,她心裡最清楚,解決矛盾或者誤會的最好方法從來的都不是保持沉默。
時薇抬眼,目光分外堅定地對著白小萌下決心,“我這一次不會再做逃兵,我要讓那個女人吃不了兜著走。”
白小萌眨眨眼,偷偷擦乾額頭上那些汗,吃不了兜著走?還真是便宜那個黎詩怡了,這年給小三頭包吃包住的大老婆還有幾個?
但讓時薇和白小萌都沒有想到的是,時薇雖然吃一塹長一智不會再當縮頭烏龜掉頭就跑而是打算跟渣男賤三決一死戰,可只有時薇一個人站在角鬥場上,這獨角戲該怎麼唱?
鬱子謙不在家。很明顯,他剛回國就跟黎詩怡一起上了飛機。
時薇精神防線徹底崩潰,原來她猜想的一切都是真的,原來,她遲遲猶豫著沒有說出“復婚”二字就是對的。真的是對的。
但她仍然不死心地想要問清楚。她明白不聲不響不給他解釋機會的後果是什麼,所以這一次,她選擇聆聽。
時薇撥通了鬱子謙的手機,第一遍無人接聽,第二遍仍是無人接聽,到了第三遍,就在時薇開始默默擔心他會不會出什麼事的時候,電話被接起。
該怎麼形容那種聲音呢?甜美,卻又不膩。帶著一些慵懶,卻更加性感。對方說:“你好,子謙現在在衛生間不方便接電話,有什麼事我可以代為轉告嗎?”
時薇張了張嘴,剛想開口卻又迅速要緊下唇抑制住聲音裡的顫抖。半晌她才開口,問:“我是鬱總的同事,請問你哪位?”就算到了這個時候,她還是不想丟掉那些所謂的涵養。儘管她早就想破口大罵。
對方的聲線依舊甜美性感,聽在時薇耳裡,卻像是聒噪又刺耳的噪音,讓人恨不能立即掐死。
她說:“我是Li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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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薇不知道這個世上有多少人會取中文名為“黎詩怡”英文名為“Lily”;但她很願意讓這種巧合成立;因為這樣可以分解她不少的痛苦——
如果接電話的那個Lil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