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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要讓發生在你爺爺身上的事情重演!”大合薩抓起阿蘇勒的手,用力抓住,讓他能夠感受到自己的體溫。“是獅子王給你起名為‘阿蘇勒’沒有比這更好的名字了,我們都希望你‘長生’,你活得長長久久,剋制住這詛咒的血,你父親一輩子的心結就解開了啊!”“長。。。。生王。”阿蘇勒喃喃地說。

原來是這個意思。。。。。。記憶中那個男人的眼睛裡帶著堅毅和關愛。他默默地放鬆身體,躺在鬆軟的床上,覺得自己有點想哭。過了好些日子了,他本以為自己對父親的思念已經慢慢淡去了,可是當他發現他這麼多年以來從未真正明白父親話裡的意思時,卻沒有一個人能站在他面前聽他說,“我懂得了”,他想起路夫子對他解釋“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這句話時,忽地停了下來,默默看著窗外一株梧桐。

“家父已經過世二十年了,”那個老頭子說,“我年幼家貧無財,父親為我手植梧桐,夏天在樹蔭下讀書,父親為我打扇驅趕蚊蠅。父親說,此樹快長快長,我兒快長快長。這樹亭亭如蓋的時候,我兒也一定出相入將,車上翠葆霓旌。”

他用手按住額頭,閉上了眼睛。

大合薩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每一次你使用狂血,這詛咒就會侵蝕你的身體,你的身體又遠不如常人來的強壯。我聽巴夯說了戰場上的情形。那些東陸人當使用了某種秘術強行剋制你血液裡的烈性,秘術我懂得有限,可是越強大的秘術越是危險,要壓服狂血的秘術更是非常危險,就像東陸藝人玩的走鋼絲一樣,稍有不慎就會反噬自身。同時這些東陸人,他們的力量可能解開他們自己當時封入你身體裡的禁制。你已經被這力量侵入了一次,所以一個月昏迷不醒,你千萬要記住,無論如何,離那些東陸人越遠越好!”

“我明白!”阿蘇勒睜開眼睛,緩緩地點頭。

“唉,阿蘇勒剛醒來,大合薩你就說了那麼多,你們都不餓麼?”英氏夫人看到氣氛已經平靜下來,埋怨著老傢伙,摸摸阿蘇勒的額頭,“睡了一個多月,只靠補羊奶過活,餓也餓死了吧?我們阿蘇勒是十八歲的男子漢了,靠喝奶當然不夠,想不想吃獺子肉?”

阿蘇勒的肚子很不爭氣地發出了咕咕的空響,彷彿對英氏夫人的回答,阿蘇勒愣了一下,抓了抓頭。

英氏夫人禁不住笑了,提起裙子起身出帳篷去了,她掀開簾子的時候,巴夯帶著他的兩個兒子急匆匆地跑進來,也一股腦兒地圍到阿蘇勒床邊,巴魯和巴扎一路上仍舊穿著自己從東陸軍營裡帶出來的軍服,此刻都換上了嶄新的蠻族大袖。一眼看去都是魁梧的蠻族男子漢,都是蠻族少女心目中的勇士樣子。巴魯,巴扎兩兄弟圍上來都探著脖子,說了同一句話:“可醒了,嚇死我們了!”

巴夯愣了一下,兩個胳膊肘分別頂著兩個兒子的腰眼,像只蠻橫的野豬把他們拱開:“父親在的時候,父親先說話!”

巴扎性格要比哥哥活潑,對於父親也沒有顧忌,剛要接著說話,被巴魯又用胳膊肘捅了一下,示意他安心等父親說完。

巴夯很滿意於十幾年未見的兒子們服從了他這個父親的威嚴,抖了抖肩膀,鄭重地靠近阿蘇勒,想了想說:“可醒了,嚇死我了。。。。。”

“不還是我說的那句?”巴扎捂著嘴笑了一聲。

“同樣的話,父親說出來就不一樣!”巴夯強調。

巴魯只好對父親擺擺手,意思是大家都別爭了,確實巴夯這個父親在說話上還未必有兒子高明。

阿蘇勒看著他們父子三人,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想起第一次巴夯把自己的兩個兒子拉給他當伴當的時候,摸著兩個男孩的頭說:“這是我家兩個小崽子,世子一定喜歡!”他確實喜歡巴魯巴扎,喜歡這樣看著他們說話,更喜歡巴夯,這個十年沒有變過的武士,這裡是他的家,在這裡他和他的朋友們又相逢了。

大合薩懷裡一個小小的腦袋探出頭來,那隻叫做巴呆的耳鼠不耐煩地出來透氣,阿蘇勒忽然想不知道大合薩給它起名巴呆是否佔了莫速爾家的那幾個武士的便宜,巴呆顯然選擇了錯誤的時間露頭,英氏夫人帳篷裡養的那隻黑白相間的草原斑貓從床的一角蹦了出來,閃電般竄過去伸出爪子探巴呆。巴呆慌不擇路往床下跑,大合薩平生就養了那麼一個寶貝,原本只能活幾年的耳鼠被他養了幾十年,嚇得趕緊去攔貓,莫速爾的三個父子也幫他攔貓,不小心撞上了,三個都是魁梧力大的人,彼此被撞得退開一步,斑貓就直接衝過去抓巴呆了。

“拔都兒!拔都兒!”阿蘇勒急忙喊那隻斑貓的小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