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呢?方問天不由得被姚照人勾起了興趣,非常的想見見這個神秘的人物。
小徑太短,兩人瞬間便踏了過去,跨進了主廳的大門。
任啟程軍師府的這個主廳並不是太大,只掛著兩盞燈籠,便將整個屋子照得通亮。對著大門的主位之處沒有安著座位,只在兩旁有六張生漆大木椅,靠著上首的左右兩張沒有人坐,剩下的四張卻坐了四個人。
方問天和姚照人一跨進門,屋內的四人便站了起來,一起抱拳說道:“參見太子殿下!”
任啟程穿著他白色的長衫,作著一貫的秀士的打扮,微微的鞠了一躬,哈哈笑道:“太子,終於等到你了!以前真是做夢也想不到,太子殿下也有來到我這個陋室的一天!”
他鞠躬的時候只是抱拳微微的表示了一下,只能算鞠了半個躬,顯然還不承認方問天接掌暮雲的能力,只是將他當作一個太子來看待。
方問天講這一點看在眼裡,微微一笑,抱拳也鞠了一個躬,向著四人,面帶歉意地說道:“各位大人,由於一些事情耽擱了,累得各位久等,實在是對不起!”說到這裡,他轉動目光,看著任啟程,笑著說道:“任軍師,你可是我從小就又敬又怕的人物噢!我也沒有想到有今天的這種情況出現!”
任啟程臉上的神色絲毫不變,淡淡的問道:“哦?為什麼?”
方問天不禁暗自佩服,自己的這一句開場白應該出乎任啟程的意料之外,可是任啟程的臉上居然沒有絲毫差異的神色,就說這養氣的功夫,方問天就自愧不如了。
不過方問天自己也不差,好象沒有注意到任啟程神色見傳來的資訊,回答道:“凡是暮雲人,有誰不知道任軍師的奇謀妙計,為暮雲帶來多少的利益,我見到任軍師,終覺得低人一等,無法抬起頭來。”說到這裡,他談了一口氣,這才接著說道:“哎!到現在我才知道,原來是我將自己放得矮了,才有這種感覺!”
任啟程的臉色微微一動,沒有說話,眼神中卻也透露出一絲詫異。
方問天轉動目光,又看到了一臉大鬍子的蔣千燈,眼神中有露出仰慕的神色,說道:“蔣大將軍,你可知道,我從小就是你的崇拜者哦!”
蔣千燈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大鬍子,笑容滿面,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神色,連連說道:“哪裡!哪裡!太子殿下說笑了!”
方問天神色一正,說道:“我可不是說笑!蔣將將軍今年才剛剛三十出頭吧,被譽為是年輕一代的第一高手,又精通兵法,戰場無敵,是我暮雲的守護神,我不崇拜你,還去崇拜誰?”
說到這裡,他轉過頭來,望向了板著臉的榮道,苦笑著說道:“至於榮大人,卻是我最怕見到的人物,想不到也會在這裡見到!”
榮道四十餘歲,臉色黑黑的,還好沒有留上鬍鬚,個頭也不高大,比十六歲的方問天都還要矮一點,不然一定可以和蔣千燈有的一比,他聽見方問天說到這裡,兩道目光絲毫不讓的看著方問天,哼了一聲,沒有說話,就連神色之間也沒有一點友好的表示。
方問天知道他的脾氣,不以為許,接著說道:“大家都知道,以前的方問天經常幹一些荒唐、有傷國體的事情出來,榮道大人向來剛正不阿,若是被他看見了,就算是我這個太子,也是沒有好果子吃的!不過現在我知道,如果我當政了,一定叫榮道大人替我執掌刑律,斷整個暮雲之是非!”
聽了方問天的話,任啟程、那個中年秀士以及榮道自己都露出了驚異的神色,卻沒有說話,只有蔣千燈呵呵笑道:“太子殿下,別說是你,就算是我,也有點怕榮道大人!他這張黑臉啊,不知道有誰受得了?”
他說榮道是黑臉,卻不想想,他自己的這張臉也好不到哪裡去。
方問天的目光終於移向了那個不知名的中年秀士,說道:“至於這位前輩,恕我眼拙,不知”
他說到這裡,故意停了下來,果然那種年秀士上前兩步,姿態瀟灑的說道:“在下布衣邊東隱,現流浪於晚天大陸,居無定所,最近在榮道兄的家中混幾頓飯吃,還望太子殿下莫要見笑!”
他的年紀應該和榮道差不多,四十歲左右,穿著一身隨處可見的青布長衫,打扮得極為普通,但雙目神光溢彩,顧盼自然,說不出的風liu瀟灑,自然而然就讓人感覺到他那種非凡的氣質,不禁令人傾倒。
方問天心道,連榮道和蔣千燈都對你頗為恭敬,如這樣的人都還只是一個混飯吃得人物,那我們暮雲恐怕就都要去行乞了!不過,邊東隱?這名字倒真是沒有聽說過,不知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