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凝上寒霜,一向有修養氣度的他,竟然在短短兩天內,數度升起可怕念頭?他再次感到害怕,為什麼無法剋制自己亂想。
可能是朱永晝的表情太嚇人,李楚囁囁的喚道:“朱爺爺?”伸手往朱永晝面前一晃。
朱永晝微微抬頭,注視著李楚,臉色仍然沒緩和,因為心中那股不平無法散去,對於自己的矛盾也找不到出口解脫。
朱永晝開口道:“自己小心一些,明天記得早點回來。你的傷勢還沒復原呢,別讓我和你爺爺在家擔心。”搓搓李楚的頭髮,但原先的愛憐卻少了一些。
“啊,好。”
李楚乖巧的點頭答應。但他再怎麼遲鈍,也瞧出怪異,只是不問罷了。
朱永晝拿了他遺留在地窖的水杯,拖著身子走上樓梯。
李楚低聲詢問境皇:“朱爺爺怎麼了?”
境皇低下眼簾道:“人類的私慾,可悲。”
李楚沒聽清楚,更進一步追問:“什麼悲?”
境皇回覆光采神色答道:“嘿嘿,你現在應該要擔心明天是否能成行唄?我可不會再給你多一天時間休息喔。本大爺時間寶貴,一寸光陰五百寸金。”
李楚臉色一黑,他看看自己殘破的身軀,忽然連想到在風雨中慘遭摧殘的玫瑰。
“哇哈哈哈。”境皇一邊笑,頭一面朝著樓梯口飛去。
李楚還沒取得解禁令,李逸為免他再受到柳春水的攻擊,所以命他只能在地窖中活動。不過他也不想出地窖,可不想再被縛靈術搞一次。他望著境皇的後腦勺,想著朱永晝的背影。
朱永晝坐在客廳中的沙發發呆,腦海中不斷盤旋相同的念頭:“為什麼不是我?”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醒來,走向李逸的房間。
聽見開門聲,李逸還是躺著不動,僅用眼角餘光瞄向房門,“永晝呀,怎麼不休息一會兒?我現在連舉手都沒力,午餐可能要麻煩你幫幫忙了。”
朱永晝心不在焉,導致他得想一下才有辦法理解李逸說的話,“好,我會幫你們也買一份。阿楚說他明天要出去,和境皇一起去找柳冬巖。境皇說他要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