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冬巖無事,能走能蹦,他試著在陣法中鼓動真元力,居然沒問題?他自個兒也嚇著了。
“沒事?”眾人面面相覷,這面光牆真是空城計?
柳冬巖頭一點,合掌凝出一隻由真元力化出的雀鳥,證明能使用真元力。雀鳥擺擺頭尾,在柳冬巖掌上活潑的跳了幾下,振振翅膀於他頭頂盤旋一圈,越飛越小,如化去的面糖。
“走。”
一向跟在柳冬巖身側的老女人第二個進入陣法內。
總管看看眾人,自願當第三個。一行人陸陸續續湧進廳裡,可李逸與朱永晝卻仍聞風不動。
柳冬巖近身問道:“李先生?”話一說完,眼前霎時出現萬朵燦爛鮮花飛騰屋內。他看著傻眼,直覺是幻象,可撲鼻的芬芳竟如此真實。幾朵豔麗拂過身側,連觸覺都像真的。他凝氣伸手一抓,狠狠揉爛一朵豔麗,並隨口叮嚀眾人:“大家小心。”
他話出口,卻發現眾人不見了?就在他剛一恍神時,他嚇的轉頭欲問李逸。可連李逸、朱永晝也不見了!
他慌的打亂步伐,下意識欲退出陣外,但門也不見了,替換的是堵實實在在的牆!連窗子都莫名其妙失蹤。他彷徨失措的四處摸著,不可能沒出路的!
眾人望著柳冬巖的呆滯模樣,除了嚇到便是腦海空白。眼前的柳冬巖自從喚了李逸一聲便沒再動作,像個蠟像般僵住,眼神完全放空。
老女人瞠眼結舌,一回神便衝著李逸逼問:“你對他做了什麼?”話畢,目光立馬痴呆。
總管見情況不妙,直搖老女人的肩膀叫喚:“醒醒。”卻得不到任何回應。
有人吃驚的站在原地難發一語,思緒亂的厘不清。
有人已然偷偷退出陣法,幸運的平安無事。幾人待在陣外引頸,邊為自己不齒、邊替裡頭的人擔心。
李逸越看越毛,他嘗試轉動眼珠子催趕眾人快出去。卻轉了兩圈後就卡死了,像抽筋似的。
忽地有人喊道:“總管也不行了!”隨之大夥一起將目光注向他身上,說話的人也不幸化為無魂軀殼。
接連的數人遭到陣法吞噬,他們陷入同樣的幻覺中,眼前盡是撩亂的豔麗,身邊眾人一一失蹤。世界孤單的叫人害怕,除了自己的聲音啥也聽不見,其餘的只有繞耳的花飛聲。
李楚由紫煉領著來到一樓,他看著滿屋子的陌生人,好奇問道:“師父?”
忽然有人衝著李楚罵道:“是你吧!”歹毒的陣法,肯定是由不受影響的人所設。同時,他也難逃陣法掌控。
剎那間一道冷冽寒刃射來,砍向沒有防備的李楚。李楚眼一瞪,寒刃止於鼻前兩公分處!
紫煉輕巧的抓住寒刃,一面搖頭嘆息:“卑鄙,趁人之危。罰你一千元,明天以前請到櫃檯繳費。”
眾人像是看不見紫煉,無不驚嚇於寒刃的靜止。又有幾個人退出陣法,識時務者為俊傑。
忽地!陣法閃耀出刺目光芒,屋內眾人一個接一個迅速被石化,即使沒說話石化效果卻像瘟疫一般拓向眾人。
李楚詑異的驚呼:“啊,他們怎麼了?”無神的眼珠子空洞的可怕。
“好奇嗎?這是鎖碼頻道,繳費就讓你看。”紫煉手掌攤著等待李楚孝敬。不知哪來的一片蓮瓣墜落,不偏不倚停在紫煉掌心。他瞧了一眼,厭惡的甩手道:“擋人財路是不道德的。”
他話罷,伸手遮住李楚雙眼,咚!一聲巨響,古董店大門自動關緊。外頭頓時掀起吵雜:“快開門!裡面的人快把門開啟”威脅恐嚇聲浪不絕,還有人嘗試撞門而入。
紫煉輕喃幾聲:“花謝花飛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隨著詞停,旋之鬆開遮擋住李楚眼睛的手。
李楚頭皮一陣麻,眼前的世界迥然不同。剛剛痴呆的來客,如今正殺紅眼的蹂躪四周飛舞的花朵,或是慌張急哭的崩潰在地,更有人發狂般直打大門處。他們的共同點便是瞧不見彼此。
而花是啥時出現的?“怎麼會這樣?”他邊問邊往下走近一步,眾人彷彿沒看見李楚,正確而言,該說是沒看見樓梯口。
紫煉輕吟詩句:“春眠不覺曉。”他順手攔過一朵紅芳,氣定神閒的嗅聞。
“什麼?”李楚難懂紫煉的話題,太深奧了吧。
“花開,豈非春到嗎?春天是適合睡覺的日子呢。”紫煉道:“給了他們這麼美的夢境,居然不懂珍惜呀,白白糟蹋我的好意。”他做出心痛的表情,可嘴上卻是欺負人的笑。
“這是他們的夢境?”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