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臣妾雖是一小女子,背信棄義的事卻絕不會做。”
“有氣魄!不愧是陳琰的女兒。”皇上讚道,隨即頓了頓,說道,“但是你可知你的孩子是如何死的?”
容嬪聽到這話不禁瞪大了眼看著皇上。只聽皇上一字一句說道,“後宮的事朕不是不知道,只不過未傷及根本,朕不願多管。你和皇后聯手陷害淑妃以為朕真的不知道嗎,只是可憐你一心為他人作嫁衣裳,最後錯把殺子仇人當恩人。”
“皇上你說什麼···”容嬪顫抖著站起來,良久終於說道,“你是說我的孩子是皇后害死的?”
皇上有些憐憫的看著容嬪,“這事你再好好考慮考慮,朕隨時等你的答覆。”
“當日皇上用臣妾手中的手帕為臣妾拭淚,”容嬪笑笑,“入宮以來皇上從未如此溫柔待過我,沒想到唯一一次竟然是讓臣妾去害人。”容嬪望向緊閉的窗戶,聲音飄渺,“入宮以後我每日都活在殺戮中,我才知人性原來可以這麼醜陋。我實在是倦了。皇上若能守承諾,還小女子一個自由身,小女子感激不盡,永世不忘。”
皇上靜靜聽著,終於拿起桌上手帕走到容嬪面前,把手帕重新放到她手中。
“好,朕答應你。過幾日便安排你出宮。”
☆、生生死死隨人願
容嬪走後,皇上靜靜坐在椅上看著桌上花瓶內剛摘的芍藥。皇后溺水以來身體總不見好,不止聲音沙了,每日也總要咳上幾回,精神已經不復從前了。
張德申從外面進來手中端著一個茶盤,上面放著一碟點心。“皇上,這是皇后宮中的胭脂做的玫粉玉露糕,皇后特意命人送來的。”皇上看著盤中的點心,拿了一個放在嘴裡,玫瑰的清香霎時溢滿口中。
“撤了吧,朕現在沒胃口 。”“是。”張德申命人把點心撤下,又讓人沏了茶。
皇上取出一枝芍藥放在鼻邊嗅了嗅,嘴角溢位一聲嘆息。不要怪朕狠心,只是歷朝太后專權的例子太多,朕不得不早作打算。
姬莘來到沈園,沈子衿剛從水閣出來。“去,把這封信送去驛站,就說要八百里加急。”沈子衿喚過一個小廝把一封密封嚴整的交到他手中。
“寫給畫知的?”姬莘笑道。沈子衿點點頭。
“你這次算是栽跟頭了,”姬莘拍著沈子衿的肩戲謔道,“以前還只是每月一封呢,現在半月就一封了。”
“別光打趣我,”沈子衿轉身走進水閣,一面說道,“前幾月是誰每日盼著羨魚的訊息,必得聽到了才睡覺···”沈子衿說著想起今時的不同忽然住了口。羨魚剛走那段日子姬莘派了好幾名侍衛喬裝在長武,每日打聽羨魚的訊息送來。直到賜婚聖旨下來,姬莘便不再叫人打聽了。
沈子衿看看姬莘,見他神色如常,稍稍放心。轉而說道,“聽說衛桓延近日和袁盟翊走得甚近,可有此事?”
“確有此事,我收到的情報,說衛桓延一月之內去了五次袁府,每次都要待上大半日。”姬莘走到書桌旁的椅上坐下,“父皇前幾日還問我彰武縣駐守將軍空缺一事,衛桓延薦了他門下的陳廷風。”
“你說三皇子去了長武怎麼會如此平靜?”沈子衿在姬莘旁邊的椅上坐了說道,“難道一個穹月真讓他的心死了?”
姬莘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看著沈子衿,“你信嗎?”
沈子衿搖搖頭笑道,“不信。”
“我去袁將軍府中看看。”姬莘站起來向門口走去。
“四王爺請進。”袁盟翊站在府門引姬莘進去。“不知王爺此來所為何事?”
“說來不怕袁將軍笑話,也不是什麼大事,”姬莘笑道,“只是聽說袁將軍近日得了一把上好的古劍,一時好奇,忍不住想來看看。不知袁將軍能否借莘一觀。”
“原來是為‘長青’而來,”袁盟翊笑道,“只是不知四王爺如何得知長青劍在敝處。”
“長青劍乃上古名劍,習武之人誰人不知,江湖上更是人人趨之若鶩,只是無人得見。前幾日聽說彰武縣的一個守城小兵無意中在城郊亂石間獲得此劍,彰武縣縣守便日夜加急送到了郢城衛大人處。此訊息已是人盡皆知,長青劍一出,江湖上人人都分外關注。昨日衛大人來袁將軍府上,便有傳言說衛大人把長青劍送給了將軍。”
袁盟翊笑道,“市井傳聞王爺也信?”
姬莘笑說,“若是其他事情倒還猶疑幾分,只是這個訊息莘卻深信不疑。”
“哦?王爺何出此言?”“袁將軍是申國的老將,征戰沙場幾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