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被你看穿了。不過,我許你去秦府住段日子,到時可一定得回來。”
羨魚微微笑道,“說話算話。”
☆、倚劍長歌笑痴狂
羨魚搬到秦府已經有半個多月,這半個月以來羨魚一步不出秦府,每日就在府中看看書,和秦澈學學下棋,外面的事一概不管。每次秦澈想告訴她姬嬰的訊息,羨魚總是立馬捂住耳朵,“不要聽···不要聽···澈哥哥,你再說我就和你絕交···”
秦澈聽後無奈笑笑,幾次過後便也不再提。
這日羨魚正在府中的扶風亭看醫書,自上次瘟疫之事後,羨魚便對醫理產生了興趣。只是她性子裡總有那麼些懶散,所以常常三天打漁兩天曬網,都快一年了,還是什麼都不懂。這次搬到秦府,什麼都甩開了,正好有大把的時間可以消磨,羨魚便下決心要好好研究研究。
“羨魚···”正看得出神,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不知為何,羨魚腦海裡一下掠過十年前東湖邊那個小男孩的臉。羨魚不由看過去,卻看見姬莘正向亭子走來。他的身後跟著沈歌鳶。
沈歌鳶去到四王府的時候,姬莘如她所料,並未在府中。這半月以來,姬莘又開始每日流連風月場,沈歌鳶每次來四王府不是看不見他就是看到他和那些歌姬舞姬嬉笑打鬧。這次沈歌鳶又撲了個空,一氣之下換上一身男裝便跑去倚翠坊找姬莘。
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真正看到那些塗脂抹粉,聲音一個比一個甜膩的女人和那些划拳喝酒,滿臉油膩的男人時,沈歌鳶還是忍不住的噁心,腦海裡只閃過一個詞,烏煙瘴氣。而轉念一想到自己的莘哥哥每日便是在這樣的地方和那些女人鶯歌燕舞,沈歌鳶恨不得一把火燒了這個倚翠坊,把那些女人一個個挖眼削鼻,扔到茅廁。
“莘哥哥···”沈歌鳶一把推開二樓的一個房門也不管裡面什麼情況徑直走了進去。
“歌鳶?”姬莘從桌邊抬起頭來,“你怎麼來了,還穿成這樣?”
“莘公子,她是誰啊?”姬莘旁邊的舞姬問道。姬莘來時總是隱瞞自己的身份,只說姓莘。
“莘哥哥,我有話跟你說。”沈歌鳶走到姬莘旁邊站住,居高臨下的對著那名舞姬,“你出去。”
那舞姬剛想爭辯,姬莘便按住她的手搖搖頭。舞姬站起來狠狠剜了沈歌鳶一眼扭著腰肢慢慢走了出去。
沈歌鳶哂笑,“都說四王爺待人有禮,原來對待舞姬也不例外。”姬莘不說話,自顧自喝酒。
房裡靜得可怕,沈歌鳶心裡突然就有些慌了, “莘哥哥,歌鳶不是故意的,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
“不用對不起,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人。美人如畫,我自然珍重,更何況還是嬌滴滴一朵含露花。”姬莘笑道,“你找我什麼事?”
沈歌鳶靜看著姬莘,隨後低頭坐下,“也不是什麼急事,就是川御安和川畫知年後就要走了,我想著給他們辦個餞別酒,趁現在年前還不算太忙便辦了,來問問你的意思。”
姬莘聽了點點頭,“也好,你去辦吧,有什麼要用的儘管跟我說。”停了會兒又說道,“就在十里亭吧,幾個朋友聚聚,太過隆重反倒顯得刻意。”
羨魚看到姬莘和沈歌鳶向自己越走越近突然有些恍惚,不知什麼時候起,他們竟然走得這麼近,這麼親密。
“看什麼呢?”姬莘拿過羨魚手中的書笑道。
“原來羨魚對醫理感興趣,我那有幾本醫書改天給你帶來。”沈歌鳶坐到姬莘身旁,話明明是對羨魚說的,臉卻看著姬莘。
羨魚合好醫書淡笑道,“不用了,我懶得很,沈小姐的書還是別浪費在我手中了。”
羨魚轉頭看向姬莘,“今天來···有什麼事嗎?”
“沒事就不能來了?”姬莘搖頭嘆氣,“沒想到才半個月我的魚兒對我就這樣冷淡了···”
羨魚好氣又好笑的看著姬莘,說道,“你再這樣我真的不理你了。”
“我這不是半月不見你想你了嗎,怎麼···”姬莘還在說著,一瞥看見羨魚沉下的臉,不得不住了口不再玩笑。
姬莘看著羨魚輕輕說道,“我來是想跟你說說給川御安兄妹餞別的事。”
羨魚面色一僵,沈歌鳶冷冷瞧著,這下看你可怎麼辦。
羨魚想了會兒終於說道,“什麼時候?”
姬莘忽然開心的笑了,這才知道原來自己剛剛有多緊張。不過自己沒有看錯,羨魚就是羨魚。
“就在下月二十,十里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