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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這些只是宮中人閒來無事打發時光的一種方式而已,畢竟嚼嚼舌根又不傷筋動骨。大家心照不宣,沒人會不識趣的傳到主子耳朵裡。

郢城近日又熱鬧起來了,只因兩年一度的流觴曲水盛會又要舉行了。在經歷過瘟疫之災沉寂半年的郢城百姓,這次好像比往屆更熱衷了。

羨魚趴在醉楓亭的欄杆上,眼睛越過院牆無聊的看著街上的人來人往。

“你說要是老頑童還在這兒該有多好玩啊。這次的盛會肯定很熱鬧,他那麼喜歡湊熱鬧,還不玩得忘乎所以了。”羨魚說道。

老頑童是五月初三走的。那天所有人在城外的十里亭給他送行。

大家圍坐一桌,老頑童和梁文道坐上首,右側是姬嬰,穹月和蕭城,左側是姬莘,沈子衿,秦澈和羨魚。

“想不到我老頑童能交到這樣一群后輩朋友,這一杯,我先乾為敬。”翁子須舉著酒杯,很是激動。

“噯,你可得說清楚,我可不是你的後輩。”梁文道搶過老頑童的酒杯說道。

“你這人,怎麼這麼愛計較,一點長者風範都沒有,叫那些後生看了還不笑話。”老頑童睨著眼說道。

“我不管,反正我不比你小。雖然我長得是比你年輕帥氣那麼一點點。”梁文道得意笑道。

眾人一聽這話,嘴巴都快掉到桌上了。沒想到啊沒想到,那個平日一本正經的太醫院首,居然在老頑童的浸淫下也變得這麼油嘴滑舌了。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世上的節操君又少了一個。

就在眾人不住惋惜的時候,不遠處突然行來一架馬車。眾人都停止嬉笑看過去。

只見車帷一掀,許久不見的川千墨從車中走了下來,就在眾人詫異的時候,更讓人想不到的是,沈歌鳶緊接著從車中走了出來。沈歌鳶把右手放在川千墨伸出的手中,腰身一扭下了車。

川千墨臉上的表情溫柔如水,羨魚不禁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這麼一個粗獷豪爽的人會有這麼細緻溫潤的一面。

“別揉了,在民風開放的申國,彼此交好的男女同乘一車根本不算什麼,不然你和我,和姬莘進進出出這麼多次早就被口水淹死了。而川千墨那樣做,不過只是大家風範,紳士風度而已。”秦澈伏在羨魚耳邊悄聲說。

“在下仰慕翁子須先生已久,聽聞翁先生今日將遠行,特意趕來想來給翁先生餞別,不知翁先生肯不肯賞臉?”川千墨站在亭外的石階下,仰頭說道。

“小女子和川公子一樣,不知翁先生可否全了小女子的心意。”沈歌鳶站在川千墨身邊,朗聲道。

羨魚看著她,總覺得和從前有些不一樣了,但到底是哪兒不一樣,又說不上來。

“我這人就喜歡熱鬧,人多多好啊,快快上來吧。”老頑童走到亭前,招手讓他們進來。

川千墨和沈歌鳶都不約而同的笑笑,走上十里亭。

知道了!羨魚眼睛一亮,她知道沈歌鳶不同在哪兒了。以前每次見她,她的目光都追隨著姬莘,可是今天,她看都沒看姬莘一眼。

難道這段時間她想通了,看清了姬莘這個妖媚外表下的險惡心靈,不願再受其荼毒?

恩,果然是拿得起放得下,好樣的,就該讓那個自戀狂嚐嚐被冷落的滋味。羨魚想著不覺笑起來。

“姬莘哥哥···”羨魚的笑還沒完全釋放出去,就突然聽到沈歌鳶特有的只有在叫這四個字時才出現的軟糯嗓音,羨魚一時收不住,差點沒面部痙攣。

沈歌鳶挨著沈子衿和羨魚坐了,川千墨便坐到秦澈身旁,挨著蕭城。

“老夫我聽說容國國姓就是川姓,不知川公子可是申國人?”老頑童無意問道。

一聽這話,在座的人都看向川千墨,這麼久以來,他從未提過,眾人亦不好多問。只有姬嬰略低著頭,想著什麼。

“老先生既然問了,在下必定如實相告。”川千墨笑道,“我的確是容國人。”

姬嬰手中晃著的酒杯一頓,沒想到他竟然承認了。之前他所得到的所有訊息,都是模糊不清的,要不是他了解手下暗衛能力,還以為是他們辦事不力。他雖一直有此懷疑,但始終不能肯定。如今他為何會這麼坦然地說出來?

沈子衿聽到這話,想起曾經在水閣川千墨說的一席話,能和皇后合作的人背景想必不會簡單,他既不是申國人,難道···

“實不相瞞,我是容國的太子,容國國君川北鷹的兒子,川御安。”川千墨,哦,不,川御安淡淡說道。

眾人一時都有些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