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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都洋溢著憧憬和希望。

姬嬰握著穹月的手,並肩走到船頭。穹月將早已準備好的花燈放入河中。

羨魚看著煙花雨下姬嬰的側臉,亦彎腰把手中的花燈輕輕放入水中。不管怎樣,他總會記得,在申國天元三年的除夕夜,有一場五彩繽紛的煙花雨。

那是她為他下的。

秦澈轉頭看羨魚,不知她為何,要把這一年明明可以儲存起來以抵禦冊仙那日的天火之譴的仙力,用來變一場煙花雨。

羨魚回過頭撞上秦澈的目光,笑嘻嘻地做了一個鬼臉。

“羨魚姑娘···”翁子須出現在旁邊小船的船頭,使勁朝這邊揮手。

“老頑童,你怎麼在這兒,梁叔叔呢?”羨魚高興道。

“一見面就問梁文道,我可不幹了···”翁子須一屁股坐在船頭,賭氣似的轉頭看向一邊。

“那你就在這兒慢慢待著吧,我可是要過去和他們一起喝酒的。”梁文道從船艙走出,對翁子須笑道。

“梁叔叔快過來吧,這兒的酒可有的是,香得很呢。”

老頑童一下回過頭來,羨魚故意放高音量,笑得一臉燦爛。

“羨魚丫頭···你怎麼也學會使壞了···”翁子須跨上羨魚他們的瓜皮船,一面搖頭,一面誇張的嘆氣。

除夕夜就這樣,在一片歡聲笑語中過去了。

羨魚去到秦府,沒想到秦澈一早就出去了。正月的天氣比臘月的還凍人,冷風颳得臉生疼。

秦澈走在去皇宮的路上。皇上昨晚突然傳來口諭,讓他今天一早進宮。

前幾天秦澈收到一封匿名信,信上寫著的是城東一座早已坍塌的寺廟的地址。他一個人獨自來到寺廟,地上有入夜歇腳的旅客鋪的稻草,不過日子已久,早已潮溼腐爛。有微弱的呼吸聲從佛像後傳來,秦澈用手拂開蜘蛛網,一步步走近佛像。

一個農婦抱著孩子,冷得瑟瑟發抖。懷中的孩子嘴唇發紫已經凍暈過去。

這對母子正是秦澈正在找尋的張青的家人。

秦澈邊走邊想著那日從農婦口中所聽到的張青的死因,眉頭微皺。

“你是說三皇子因為張青打碎了茶杯,一怒之下打死了他?”皇上看著郢城令所呈的奏摺,‘三皇子戰功顯赫,趾高氣揚。其為人嚴酷冷峻,治下甚嚴。對郢城各官員亦是態度倨傲。朝中大臣對此已是頗有微詞···’

“是,”秦澈答道,“據張青妻子所說,張青常常對她說三皇子狠戾。他每日都提心吊膽,擔心一個失手就會性命不保。”

“他仗著自己的戰功為所欲為,他以為這是在戰場嗎,隨他放肆?”皇上將奏摺擲在地上,御書房的宮女太監紛紛跪下,大氣也不敢出。

張德申小心翼翼的把茶遞過去,“皇上,這是淑妃親手泡的雨前龍井,皇上先嚐嘗吧。”

御書房內一片安靜,眾人都屏息等著茶杯碎地的聲音。

許久,秦澈未聞聲響,抬頭看去,張德申低頭躬身端著茶盤,一動不動。皇上站在那兒,有些出神的望著茶杯上的芍藥。

“你們出去吧,朕想一個人靜會兒。”出乎意料的,皇上接過茶杯重新坐下,輕輕嘆了一口氣。

“張公公,這淑妃是誰?”秦澈在張德申送他出宮的路上,問道。

張德申笑道,“淑妃是新進入宮的寵妃,兵部侍郎衛桓延大人的女兒。她的母親是已故禮部侍郎梁大人的義妹。說起來她和三王府中的穹月小姐還是表姐妹呢。”

“皇上似乎很喜歡她。”秦澈道。

“是啊,淑妃入宮三月,皇上每月幾乎有一半的時間都去她那兒,都快趕得上皇后了。不過,皇后和淑妃都是性子和婉的人,彼此也相安無事···”張德申像是忽然意識到自己有些多言,不再說話。

原來如此,秦澈暗想,這樣看來皇上因為淑妃的一杯茶就消氣也不覺得奇怪。

可是剛剛皇上的表情很不尋常,好像想起了什麼人或事,那麼出神的看著杯上所刻的芍藥花。

“秦大人請慢走,奴才就送到這兒了。”張德申的話打斷了秦澈的思緒。

秦澈走出宮門,刺骨的寒風毫不留情的鑽進秦澈光著的脖頸。

“要變天了···”秦澈望了望灰濛濛的天,大步向府邸走去。

☆、拼得浮生盡一笑

三王府內,姬嬰和穹月正在月然亭裡下棋。

春分剛過,積雪慢慢消融,然而還是有涼風穿過。穹月懷中抱著小